程洝沒說話兒,仔仔細細的看了會兒那紅腫處,這才鬆開了她的小腿,站了起來,皺著眉頭問道:&ldo;什麼時候輪到你去逞英雄了?&rdo;周合沒吭聲兒,當時那樣兒,她自然是不能看著小孩兒摔下去不管的。見她不說話,程洝又淡淡的問道:&ldo;許醫生沒和你一起嗎?&rdo;這就是在問怎麼救人的不是許銘澤了。他像是知道周合不會回答一般,不等她說話,看了看時間,繼續說道:&ldo;不早了,休息吧。我就在這邊,有什麼事兒叫就行。&rdo;他說著就往房間了擺著沙發的那邊兒走去。周合沒想到他竟然要留下來,馬上就說道:&ldo;我只是扭傷了腳踝,不是癱瘓在床。&rdo;這麼點兒小傷,哪裡需要人在這兒陪床。程洝已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抬頭看了她一眼,說道:&ldo;你也可以選擇讓醫生過來在這兒守著。&rdo;周合這下沉默了下來,沒有再說話。程洝在這邊她是睡不著的,加上腳踝火辣辣的,她翻來覆去的都睡不著。倒是沙發那邊的程洝很安靜,關了燈後幾乎未發出任何的聲響。房間裡一片寂靜,周合起先是盯著漆黑一片的天花板的,慢慢兒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了過去。睡得迷迷糊糊時,她感覺腳踝有些涼涼的。她是想睜開眼睛去看的,奈何眼皮就像有千斤重一般,怎麼也睜不開。漸漸的火辣辣的傷處好像也緩解了些,她又沉沉的睡了過去。周合第二天是被外邊兒壓得低低的說話聲吵醒的,她睜開眼睛才,才發現外邊兒才剛亮起來,濛濛的一片。腦子清醒過來,她下意識的就看向了沙發那邊。沙發上已是空蕩蕩的,程洝已經沒在了。她這下是鬆了口氣兒的。外邊兒又響起了說話聲來,斷斷續續的,但聲音是有些熟悉的。只是聽不清楚在說什麼。經過了一夜,腳踝已經消腫了好些。不知道是冰敷起作用了還是怎麼的,也不那麼疼得厲害了。她是好奇那麼早的外邊兒是誰在說話的,這下便下了床,一瘸一拐的走了過去。待到到了門邊,她才發現門是虛掩著的,並沒有關嚴實。外邊兒清晰的說話聲也傳入了耳中。&ldo;抱歉程總,都是我沒安排好。是我沒考慮周到,才導致周小姐的腿被扭傷。&rdo;外邊兒的人顯然是在和程洝說話,聲音是誠惶誠恐的。正是送周合和許銘澤過來的那司機。周合昨天就挺奇怪,為什麼明明說好人過來之後打電話給他們會合的,到最後連他們什麼時候來了又回了度假山莊他們都不知道。這下雖是隻聽了那麼一句,她心裡已十分清楚,昨天她和許銘澤單獨遊玩,是程洝早就安排好了的。無論是許銘澤的同事去別的地兒沒等他們,還是司機以還沒到為藉口讓他們先進景區,都是程洝提前就安排好了的。她的臉漲得通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兒,伸手一下子就將門開啟來。清晨的走廊上寂靜得很,她剛拉開門,程洝像是有所感應似的立即就回過了頭。周合烏黑的眼眸直直的盯著他,隔了片刻,才從嘴裡吐出幾個字來:&ldo;你瘋了嗎?&rdo;剛才出來時她還睡得很熟,程洝是沒想到她會那麼快醒來的。但他的反應一向很快,揮手示意司機下去。周合轉身直接就往房間裡走。待到程洝也進來將門也關上,她才又一字一句的說:&ldo;你瘋了是不是?&rdo;他這是在將她玩弄於股掌之間。周合緊緊的咬著唇,身體因生氣控制不住的微微的顫抖著。她費了很大的力,才剋制著自己冷靜下來。比起她的憤怒,程洝則是要淡然很多,說道:&ldo;交往麼,總得單獨相處。那麼多電燈泡跟著算什麼?&rdo;這就是承認確實都是他安排的了。周合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到底還是沒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惱怒的說道:&ldo;我和誰交往那是我的事!你憑什麼來插手?!&rdo;程洝仍舊淡定得很,說道:&ldo;你說錯了,我並沒有插手。我只是在給你們製造機會。我不是說了嗎,許醫生人不錯。&rdo;他這副樣子周合完全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使不上半點兒力來。她的手指捏得緊緊的,坐到了床上,喃喃的說道:&ldo;瘋子,你就是一瘋子!&rdo;前男友安排她與人約會,這不是瘋了是什麼?程洝沒有說話,一步步的靠近她。待到到了她的面前,才柔和無比的說道:&ldo;阿合,我沒瘋。你要想和誰交往試試,我都不介意。但無論到什麼時候,你都只能是我的。我等著你玩兒累了回到我身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