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莫沫也害怕別人會因此對自己有莫名其妙的看法,但他自己對此反而是沒什麼看法的。畢竟當時他和彥哲動手,結果沒有放到彥哲反而被彥哲放到了,受點罪也是應該的。想他後來放到了彥哲,可不是把彥哲整得豬頭也似的?男人嘛~但此時,莫沫震驚了。耳鬢廝磨間的親暱,唇齒間流連的纏綿之意,莫沫似乎有點感受到了,心裡連帶的也麻麻的。朦朧水鏡之中,朦朧的你我,手臂繞過頸項,糾纏著脊背之上,十指相扣,唇齒相接……這一吻並沒有多久,久了肯定得出人命= =,畢竟他們都沒有練過龜息神功。但又似乎很久,至少莫沫覺得如此。每一秒每一分秒,都彷彿在年年月月中渡過!真正的窒息一般的纏綿,在窒息中纏綿!微微的嗆咳,深深的喘息,腦子發木,莫沫都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活著。彥哲欣賞著莫沫狼狽的樣子,笑了,&ldo;莫沫,我喜歡你。&rdo;這不假思索地話一出口,連彥哲自己都微感驚訝,他彥哲,居然會對一個男人告白?只是這話說得彷彿水到渠成一般的自然,雖然感覺丟臉了點,但彥哲竟也沒有絲毫的悔意。&ldo;……咳,啥?&rdo;莫沫斜著腦袋倒著耳朵裡的水,似乎沒聽清楚。彥哲不高興了,他彥哲一生難得一次的告白,居然被人如此的忽視了!彥哲用力地捧起莫沫的臉,把莫沫的臉扭向自己,沉聲道,&ldo;我喜歡你。所以,說!你也喜歡我!&rdo;&ldo;唔,咳咳咳……&rdo;莫沫想說什麼,但似乎被嗆得厲害,掙開彥哲,彎腰。彥哲看莫沫難受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怎麼還在咳?&ldo;莫沫?&rdo;&ldo;咳。&rdo;彎腰的莫沫突然敏捷地躥出水面,一躍到了池岸上。彥哲大怒,要追上去時,卻被莫沫一腳踹回浴池。等彥哲再浮上水面,莫沫早拽了僅有的兩件浴袍,跑得沒了蹤影。&ldo;shit!&rdo;看著一臉溫和笑容的l7,彥哲幾乎想要伸腳將他踹飛出去。彥哲陰沉著臉一字一頓地道,&ldo;誰讓你放他走的!&rdo;&ldo;少爺,你要給莫先生一點深思的空間,纏得太緊,會讓人膩煩的。要知道,適當的距離才能產生美。&rdo;l7臉色不變地回答。彥哲臉色陰沉地沉默半晌,最終還是不恥下問,&ldo;真的?&rdo;l7微笑,&ldo;當然。&rdo;順手遞來一本《讓他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的追男追女教程。彥哲似乎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l7手中的書,最後冷冷地說了句,&ldo;你出去。&rdo;l7應聲告退。&ldo;等等,……把書留下。&rdo;l7眼底笑意更深。彥哲怒,&ldo;看什麼看,快滾。&rdo;作者有話要說:眯眼,小吻一枚,米有肉~~~嗯,莫沫跑了,但他家都被搬空了,他能跑到哪裡去呢~~~hiahiaxd3333、三十三 爭風吃醋[六] 臨淵正在靜室裡打坐,習武之人,動時練拳腳,靜時練心。臨淵如此靜坐了個把時辰,心已經靜如止水。突然,&ldo;砰&rdo;地一聲,門被撞開了。看到來人的那刻,臨淵的修行嘎然而止。莫沫本來勢洶洶的,但與臨淵一對視,頗有點心虛的左右亂瞄起來。臨淵見莫沫不出聲,冷聲道,&ldo;去睡。明天上課。&rdo;&ldo;師兄,我睡不著……&rdo;莫沫有點羞愧地扭了扭自己的手帕,想到自己這麼大了居然還來找師兄撒嬌,實在是。不久前莫沫套著七零八落的衣服,水淋淋地從彥哲家的別墅衝了出來。當時無家可歸的他想到了師傅的武館,但到了地方卻發現師傅不在,只留下師兄臨淵在這裡看門。莫沫難得的有些尷尬,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只是軟軟地央求,要和臨淵住幾天。莫沫沒想到,臨淵什麼也沒問,就點頭同意了。莫沫鬆了口氣,越發覺得師兄果然是最讓人放心的人。只是臨淵不問莫沫,莫沫輾轉反側了幾下,反而想找人傾訴傾訴了。也許是因為從小養成的習慣,雖然如今想來師兄從沒怎麼為難過自己,但以前只要被師兄的冷眼瞪著,莫沫好像從沒有不能說出的話,縱使再怎麼丟臉的事……莫沫勇敢地在臨淵的冰冷掃視下蹭了過來,挪啊挪地就坐到了榻上,和臨淵隔著一個小桌。莫沫縮在那裡,似乎在猶豫著不知道怎麼開口,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子,正在糾結著該不該向大人認錯?或者怎麼說可以讓自己能儘量的逃脫要負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