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耐心地繼續說,&ldo;以後……&rdo;嗯?有點害羞了,他想說以後一直在一起的,但突然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那……就這樣吧。臨淵覺得就算自己沒有說出口,一向和自己心有靈犀的莫沫也是可以理解的,於是他看向莫沫。莫沫見臨淵突然不說話了,瞪視自己的眼神又頗為兇狠冷厲,一副&lso;你知道吧&rso;的樣子。t t我什麼都不知道呀,我只知道你要說的肯定不是啥好話,要我蹲三個時辰馬步?說以後回來繼續折騰我?莫沫繼續淚汪汪地搖頭搖頭再搖頭。臨淵捧住莫沫的腦袋,固定,不讓他再搖頭,冷聲道,&ldo;點頭。說好。&rdo;&ldo;t t好……&rdo;委屈。被臨淵冷冷一瞪,莫沫淚汪汪地乖乖點頭。臨淵滿意地點點頭,再說一句,&ldo;等我。&rdo;人已經離去。等我完成了母親的遺願,就回來陪你。以後,一直在一起。沒說出口的話,但我已經放在心裡。4646、四十六 新的開始[三] 彥哲走了,沒多久,莫沫也昏倒了。莫沫剛剛從水裡被撈上來,身上的衣服一直是溼嗒嗒的,似乎還粘了鱷魚的口水,長時間的精神緊繃,使得他臉色也不正常的青白著,此時終於放鬆了下來,索性就s了一下嬌弱的林妹妹,姿態柔弱,目標明確地朝臨淵倒下去。臨淵接住莫沫,小心地抱在懷裡。冷風吹過,莫沫在昏睡中小心地偎近臨淵,細緻的臉貼在臨淵胸前,溫熱的吐息隔著薄薄的襯衫暖著臨淵冰涼的面板,臨淵似乎能聽到自己毛細血管中傳遞的心跳聲。臨淵安靜地看著莫沫,默然半晌,把莫沫的手臂環在自己頸前,背起莫沫走下了臺階。臨淵走的不快,月色如細沙般鋪在地上,臨淵揹著莫沫,腳步輕踏著水泥路,動作輕靈的像貓,沒有發出一點聲響。&lso;就算師兄要害我,肯定也是因為不會有危險。&rso;臨淵心裡始終迴盪著莫沫對彥哲說的那句話,突然,不能原諒自己。知道莫沫被貝弗利抓去了,當時的臨淵並沒有把握從貝弗利那裡把莫沫安全救出來,但敵人的敵人,就可以想辦法利用,要保住莫沫一時安全,臨淵還是有辦法的。對臨淵來說,只要莫沫能進了地下武賽的勢力範圍,他就絕對能保莫沫安全。貝弗利這個人,臨淵曾在地下武賽遠遠地見到過,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貝弗利也是個什麼都做得出來的腦殘人物,跟他媽媽林娜很像,為了執念,不顧後果,到最後毀人自毀。這種腦殘雖然是腦殘,但不可否認他的破壞力還是很驚人的。尤其當他手中有你賠不起的籌碼時,絕對不要想和他豪賭,因為你輸不起,而他腦袋不清他以為自己輸得起。臨淵雖然不清楚貝弗利準備了怎樣的後手,但他知道,如果貝弗利真的因為莫沫被彥哲逼到走投無路,結果絕對不會是彥哲幸福地凱旋而歸,而是莫沫變成一具屍體。想要將莫沫從貝弗利手中安全救出來,只能讓貝弗利自己心甘情願地放人,臨淵隨意地拿彥哲出來做交換,而彥哲幾次對莫沫的營救,也讓貝弗利看出來其中的門道,於是貝弗利也心心念念著要把莫沫送到臨淵的手裡。對臨淵來說,其他無所謂,只要莫沫進了地下武賽,把貝弗利清蒸和紅燒都不再是個問題。其實臨淵並不像彥哲想的那般無奈,臨淵那消失的三年可不是白白浪費了的,他這段時間對地下武賽勢力的滲透也已經有了很顯著的效果,當時就算彥哲不來,他頂多也就是一箭射出去,卻跑掉了預期中的另一隻鳥而已。就像彥哲不相信他一樣,臨淵也不可能把莫沫的性命完全交到彥哲手上。萬一彥哲有什麼事來不了,萬一彥哲並沒有那麼重視莫沫,臨淵可賠不起任何一個萬一。只是,當臨淵真的一箭雙鵰了,拿貝弗利當幌子,繞了一圈卻被彥哲識破了的時候,臨淵突然覺得底氣不足。安全救下莫沫自然是第一要務,但是最終結果卻是他救了莫沫的同時,也利用了莫沫。雖然臨淵覺得自己是對的,就算這事再發生一遍,他也絕對會如此做,但當被彥哲揭穿了部分圖謀,又被莫沫毫不懷疑地挺身維護,臨淵第一次體會到一種叫後悔的情緒。此時,臨淵倒希望彥哲從沒有出現過。臨淵知道,莫沫就算知道自己利用了他,也絕對不會怪自己。因為知道,所以很多時候更加沒有忌憚。而突然產生的後悔情緒,讓臨淵才明白,雖然不知生命中會有多少複雜,但他心中是希望能有一種感情是單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