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亥手握魔矛,如黑火流星般墜落,怨氣轟擊之下,將宮牆砸得粉碎,衝鋒的魃兵失去號令,頓時一片混亂。“述律空!”苻堅之聲震喝道。項述將光火一收,拉住陳星手腕退後,苻堅已在拓跋焱的掩護下匆忙趕來,喝道:“給朕留下王子夜!”“已經不知跑哪兒去了!”陳星喊道。謝安與肖山趕來,馮千鈞抓著清河公主的手腕疾奔而來,與三人會合。項述說:“那武器拿不到,能毀掉它不?”陳星說:“不不不……你讓我再想想……一定有辦法的。”“沒時間了!”項述抓住陳星,低聲道,“就像陰陽鑑,法寶互撞是會碎的!快想辦法毀了它!”怨氣滾滾,於未央宮頂上一收,現出屍亥身形。屍亥沉聲道:“陛下,想清楚了麼?還是將長安留給您,慢慢斟酌罷。”項述驀然望向苻堅,苻堅眼裡竟是有少許躲避神色。“拓跋焱!移駕阿房宮!”苻堅喝道,“先不管此處了!”“不行,”項述沉聲道,“這麼多魃,若從長安逃走,散向整個中原,誰來負責?”苻堅說:“就讓它們去南方……自然有的是人對付!”屍亥手託魔矛一振,五名魃王同時得到命令,聚集起長安那浩大魃軍,竟是要破城而出南下。陳星忽然想起一件事,說道:“屍亥——!”屍亥轉頭,陳星喊道:“你見過這個麼?”接著,陳星祭起白虎幡。天地靈氣滔滔而來,被吸入白虎幡中,幡面光芒一閃,白虎化作虛影飛出,踏空奔過魃群上空,二十餘萬魃頓時不受控制,脫離魃王,朝著長安城西門衝去。屍亥:“我的魃!”“走!”陳星說。項述上馬,將陳星一摟,讓他坐在前面。陳星手持白虎幡,項述縱馬,衝出了長安城西門。屍亥手持魔矛,勃然大怒,飛過天空,轉眼追了上去。“你的魃!”謝安朗聲道,“哈哈哈哈——!”屍亥:“……”那二十餘萬魃軍在白虎幡的力量下,竟是衝出官道,沿著項述計劃的路徑朝著阿房宮跑去,場面浩浩蕩蕩,相當壯觀。其後則追著五名魃王,再後面追著飛來的屍亥,彷彿自家的羊群受驚逃竄,不得不四處吆喝追趕。魃軍背後,又追著率軍前來圍剿的慕容垂等人。苻堅吼道:“你們想做什麼?!聽我一言!”項述轉頭道:“到了你就知道了!”陳星舉著白虎幡,喊道:“別光看著!解決一點是一點啊!”謝安與馮千鈞、肖山縱馬疾馳,繞到項述與陳星身後,各自釋放法術。馮千鈞朝清河公主道:“你來控馬!”清河公主一抖馬韁:“駕!”眾人不時釋放閃電,飛沙走石,馮千鈞則被清河公主帶著,於外圍繞過一個碩大的圈。只見項述與陳星帶著魃軍衝向阿房宮,皂水畔秦軍等候已久,投石機射出火油。馮千鈞出森羅永珍,劃過外圈,轉來,漂亮一收,大地上荊棘飛躥近丈,形成包圍圈,封住了群魃去路。陳星收白虎幡,再一抖息戰法寶騶虞幡,魃群頓時潰散。“平陽太守到!”“慕容衝來了!”地平線上,慕容衝率領平陽銀騎滾滾而來。“每次出場都這麼大張旗鼓。”陳星喃喃道。苻堅來到包圍圈外,只見流火紛飛,圈中已成火海,數十萬魃,再次被項述與陳星盡數解決,慕容衝加入了戰團。屍亥追到阿房宮前,自己苦心籌備的魃軍全部被陳星騙走燒掉,唯剩五名魃王,終於明白到不是陳星的對手,只得放棄不再追來。陳星抬頭望向空中,緊接著屍亥化作一道黑火流星,飛向西北面。五名魃王平地而起,跟隨屍亥飛走。“鳳凰兒!”苻堅喝道。慕容衝率領大軍,在戰場外圍等候。阿房宮前彷彿舉行了一場盛大的祭典,火焰沖天滾滾而起,皂河兩岸滿是遠觀計程車兵與百姓。“被克耶拉跑了,”項述朝身前的陳星說,“你要的劍沒有奪回來。”“沒關係。”陳星擔心地問,“你的手怎麼樣?”陳星迴頭,看項述手掌,項述攤手,手上並無傷痕,當他化身武神時,身上傷口只現於頃刻,便飛速癒合。“這得重新想辦法了。”陳星略帶焦慮道,“居然認主了!該不會認屍亥為主吧!”苻堅被燻得滿臉黑灰,煩躁地出了口氣,眾將領來到。“陛下!末將救駕來遲!”“陛下!”“罷了!”苻堅不耐煩道,“述律空!”項述正與陳星低聲交談,聞言朝苻堅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