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陳星緊張得發抖,兩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最後發著抖,摟住了項述的肩膀。不知吻了多久,陳星已快喘不過氣了,項述才放開了他,低頭看著他的雙眼。“我想和你青廬交拜。”項述低聲說。陳星被吻得滿臉通紅,本以為項述會稍剋制點,沒想到這傢伙比自己還按捺不住。“青廬交拜……是成婚嗎?”陳星緊張地問,同時感覺到,方才那一輪唇舌交纏後,兩人竟是都尷尬地起了反應。陳星臉上發燙,想與他分開少許,讓自己平息下來,項述卻不容他退後,一手稍稍使力,摟著他的腰,不由分說地讓他更貼近自己。“嗯。”項述低聲說,雙眼裡帶著暖意,“住青廬裡,時間太長,就怕耽擱太多時候,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又有點好笑:“這麼害羞做什麼?不是喜歡我麼?”“是……是。”陳星感覺到項述強硬地抵著自己,彼此都無法控制,身體的反應無法騙人。但這一刻給他的感覺卻毫無尷尬與其他的意味,反而顯得十分坦然,就像身與心的徹底坦白一般。陳星輕輕喘息,點了點頭。項述稍微動了下,隨著這個舉動,他們隔著薄薄的襯褲互相蹭了幾下,陳星馬上就有點受不了了,“哎”的一聲叫了起來。項述不禁也急促喘息一陣,把陳星更用力地抱緊在懷裡,低頭親了親他的臉。陳星滿腦子都是“我不行了,接下來要做什麼?”旋即摟緊了項述,“嗯”了一聲,問:“青廬交拜,不就……成親麼?成親,可以啊,可以的。”項述解釋道:“在陰山曠野下搭起青廬,交拜過後,要在青廬裡住滿一百天。”“啊?”陳星問,“一、一百天?”項述點了點頭,兩人分開少許,陳星看著項述的雙眼,問:“住這麼久做什麼?”“你說做什麼?”項述簡直服了陳星,又稍動了下。陳星感受到強烈的愜意,心裡那股難以宣言的慾望簡直要衝破缺口,迸發出來,明白了項述的意思。“一百天?”陳星說,“足足三個多月,每天都在青廬裡嗎?”“唔。”項述卻是十分享受這軟玉在懷的感覺,只想不停地親陳星,身體再貼近些,奈何又得說話,只得邊吻邊說,斷斷續續的。敕勒川的規矩是,搭起青廬後,兩人成婚,接下來所有賓客退走,在神山之下,便只餘一座小小的帳篷。愛人將在成婚後的足足一百天內,每日於帳中纏綿。一應食、水會有家人或兄弟送到帳外。通常若男女成婚,待三個月結束回來後,便可以考慮給小孩取名的事兒了。雖然胡人沒什麼講究,男人之間青廬交拜也是可以的,卻也得依足傳統,管你能不能生,必須也在青廬中住滿三個月。如此一來,夫妻或夫夫離開青廬後,一生用情便將更為深篤。“那……要怎麼那個?”陳星問,只覺今夜的項述有點陌生,但這又隱約帶著少許熟悉,就像在夢裡發生過一般……嗯?夢裡?我又沒失憶,怎麼是夢裡?忽然陳星想起來了,就在自己昏迷的某一天……於夢境的海洋裡,那條散發著光的龍給他的感受。“你沒見過馬兒配種?”項述莫名其妙,怎麼陳星連這個都不知道?“可是咱倆都是男的啊,”陳星說,“這……這……呃。”最初的緊張感完全消失,陳星湊上去,親了下項述的側臉。項述本想嘲諷他兩句明明心裡願意,卻這麼不坦率。但這個主動而親暱的吻,頓時讓他情意盪漾,都到這時候了,不想再克己守禮,便按著陳星迴吻他。“隨便插哪兒,”項述說,“總能找到地方。”陳星:“!!!”陳星正想說我又不是馬,為什麼你……緊接著又被項述吻住了唇。這夜他被項述吻了好幾次,心裡感動得不行。他是真的很喜歡我啊,陳星簡直樂開了花,算了你要做什麼就做什麼吧。“睡麼?”項述已經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只要陳星迴答“睡不著”,就想脫衣服了,他現在已經硬得像鐵一般,鐵勒人動了情俱是野獸,項述已是用盡所有的努力來剋制住自己,畢竟陳星是名漢人,就怕太直接會嚇到他。“好。”陳星卻道,“你今天一定很累了吧。”項述滿腦子都是某次在船上的那一天,懷中陳星白皙順滑的肌膚,身上的淡淡香氣,抱著他的感覺,簡直就是“溫柔鄉”最生動的解釋。但今天實在發生了太多事,陳星也許也很累了,便只得按捺一身躁動,答道:“是有一點。”“我……可以摸下你麼?”陳星說,“你抱著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