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視線從傅因風的臉上移開,然後走回了客棧。
她走回客棧沒多久,一個人影從角落中走了出來,傅因風不用聽聲音都知道那是誰,他背對那人揮了揮酒葫蘆,問道:“整點不?”
“啥?”王五沒明白傅因風話的意思。
“地方話,從北方學的,喝點不?”傅因風問道。
“我不喝了,我沒有你心裡那麼不好受。”王五搖了搖頭,走到傅因風旁邊,嘆了口氣,他的看著傅因風,眼角已經隱隱可以看到一些細紋了:“人死不能復生,在江湖闖蕩這麼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老傅,你還是太年輕了。”
傅因風看著王五那副嚴肅的樣,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然後轉身進屋了。
孟輕言回到屋內後,開始運功逼出所中之毒,就在這時,有人敲了敲她的房門。
孟輕言慢慢運氣,隱藏內息。
“進。”
那人將門開啟,然後一把刀就飛到了孟輕言面前。
孟輕言一偏頭,刀鋒擦著她的頭皮躲了過去。
她以床邊的桌為掩,劃到了那個要殺她的人的腳下,然後在那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之時,一舉將那人絆倒,奪得了那人手中的刀!
與此同時。
傅因風的左腳剛邁入客棧的門中就頓住了,不對,這間客棧中有生人。
“老傅,你怎麼了?”王五見傅因風突然停住,臉色變了。
“老王,”傅因風慢慢退回來,貼著王五的耳朵,面色凝重,輕聲道:“有人。”
“敵在明,我在暗,你看著七葉生花草,我去檢視情況。”王五到底年紀比較大,一下子就拿了主意。
然而傅因風卻攔住了他:“你前段時間剛受傷,我去吧。”
王五也不磨嘰,點了點頭。
傅因風一步一步朝客棧走去就在這時,他聽到從二樓傳來了“砰”的一聲。
他掃了眼那聲音附近的幾間房間,最終把視線定在了秦問許的屋前。
糟了,問許!
傅因風縱身一躍,闖入秦問許房中,就見秦問許已經把那賊人制住了。
秦問許抬頭看著傅因風,第一句話就是:“不僅這一個殺手。”
傅因風點了點頭,他環顧四周,問道:“你沒事吧?”
秦問許搖了搖頭。
“好,問許,帶著這個人,跟著我。”說罷,傅因風從秦問許的房中拿了把秦問許的劍,然後領著秦問許,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房間。
只見客棧大堂內空無一人,忽然間,有人拍了拍手,然後客棧中所有的燈便都亮了起來。
七八個身穿黑色衣服的殺手從黑暗中現身,緊接著,那些殺手的頭目也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那個殺手頭目大概有三十多歲,此時已經擦掉了臉上的粉黛。
那人正是慧娘。
“堂主讓我在這裡埋伏許久,終於讓我等到了你們,看來堂主果然沒有想錯,她自己,果然得不了手。”
孟輕言聽到堂主二字,面色一沉,冷冷的看著慧娘,問道:“誰派你們來的,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你有功夫問這些不如想想你們的兄弟。”慧娘得意一笑,又有十幾個黑衣人從暗中走出,他們每個人都押著一個空劍派的弟子。
傅因風的臉色陡然變了,他看著慧娘,眼中漸漸浮現出了殺意:“說,你們想要什麼?”
“我們要什麼?”慧娘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道:“當然是七葉生花草啊,不然我費盡心機在你們的飯中下迷藥幹什麼,要不是怕你這個高手察覺,我就直接在你那桌下迷藥了,現在好了,你的兄弟都中了迷藥,在我手裡,傅大俠,你還不束手就擒?”
傅因風看著那些被抓的空劍派弟子,腦中回想著今天晚飯的情況,與他一起吃飯的只有問許和老王,也就是現在只有他們三人沒中迷藥!
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從客棧外面傳了進來。
“你不就是想要七葉生花草嗎,好啊,”王五有些流裡流氣的聲音從客棧外傳來,那聲音越來越近,然後王五就出現在了慧孃的視線中。
“王五!”傅因風咬牙沉聲道:“七葉生花草絕不能交給她!”
王五衝傅因風微微擺了擺手:“一棵破草而已,哪裡有人命重要,慧娘,你把草給你,你把我的兄弟們放了,可以不?”
“自然。”慧娘勾了勾嘴角:“我言而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