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後,傅因風坐到了椅子上,他見孟輕言的眉頭似乎也有些緊皺,有些奇怪,她是聽到了郭大夫剛才的話了嗎?怎麼也皺起了眉頭。
屋子裡有些暗,傅因風起身,打算開窗通通風,然而他剛起來,就見孟輕言雙眼緊閉,緩緩開了口,她一開始只是張嘴,到了後來才說出了聲。
來。”孟輕言輕輕說了聲來,她的這聲來沒有一個年輕女人對期盼的事物的熱烈,也不像ji女對尋歡作樂的人的媚語,更不似一個殺手對獵物的冷酷,她只是極其平靜的,不帶絲毫感情的說道:來。
傅因風縮回了自己要開窗的手,緊緊的看著孟輕言。
:怒火
傅因風就這樣靜靜的看了孟輕言一會,見她沒有再說什麼夢話,便重新坐下,然而他還沒坐下,就察覺到了房子裡和剛才不同的地方——土炕旁邊的那張空空如也的老木桌上多了一個長形的布袋。
那布袋上沒什麼花紋,顏色也不豔麗,看上去不像是孟輕言的東西,裡面可能是郭大夫放在這裡的藥材。
傅因風拿起那個布袋,想要看看裡面是什麼藥材。
傅因風抬起另一隻手,準備開啟布袋。
就在這時,一個稚嫩的童音撞破了這一室寂靜。
“大哥,爺爺叫你幫他劈柴,我先來照顧姐姐吧。”
傅因風回頭,見在裡屋門口站著的,正是在村口嚇唬他的的那個小男孩。
傅因風看著那個小男孩,走過去呼嚕了兩下他的腦袋,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孟輕言:“那個躺在床上的姐姐你可照顧不了,乖,出去玩去,我幫郭大夫砍完柴再回來看著她。”
“哦~”那個男孩滿臉我懂得的表情,小嘴一歪,努力想做出痞樣,不過他的小臉到底太嫩,他那副痞子的模樣就像一副破了的面具,遮不住他原本的稚嫩。
“大哥,你醋意太重了,你放心,我這個年紀對姐姐做不了什麼的。”說罷,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小屁孩,這些都事誰教你的?”傅因風懶得陪那個男孩進行這種對話,拍了拍那個男孩的頭:“走,一塊出去幹活去。”
出了裡屋門口,傅因風回頭看了孟輕言一眼,最終還是折了回去,封了她的穴道。
他再次出裡屋門口的時候見那個男孩還在等他,隨口問道:“小孩,你叫什麼名字?”
“小十,”小十挑了挑眉:“怎麼樣,酷吧,是不是光聽名字就覺得我是個狠角色?”
“酷。”傅因風又摸了摸小十的頭,心裡笑道:真是個孩子啊。
出門之後,就見郭大夫房前的那大片空地上放了一小堆柴,那九個孩子正在拿斧頭吃力的砍著比他們矮不了多少的木柴。
“我來吧。”傅因風接過其中一個孩子手中的斧頭,手起斧落,一根木柴就這樣輕鬆的被劈開了。
“小夥子,學過劈柴啊。”郭大夫一邊搭著臨時土灶一邊說道。
“我小時候幹過些粗活。”傅因風又砍了一會柴,小山般的木柴經過他的手很快就下去了大半。
小十也幫忙劈了些柴,他時不時偷瞄傅因風一眼,雖然這個大哥哥不讓,但是他還是想進屋去照顧姐姐,他想多幫幫郭大夫,他想證明自己長大了。
但是如果現在走,他一定會被傅因風攔下來,怎麼辦?不行他必須得找機會,他一直偷偷看著傅因風,就在爺爺把土灶弄好之後,他就見到了傅因風把手頭的斧頭放下,朝爺爺走去,他們好像在低語些什麼,可以肯定的是,傅因風現在確實沒注意到他們這幫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