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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玥好奇,問他:“四叔你是在考慮我的提議麼?”四叔:“什麼提議?”“就是等元家的事情一完,我就娶了太傅的提議啊。”凌玥說得太自然,太坦蕩,以至於她的四叔的思維迅速打了個轉,將她的言辭劃分到玩笑話這一類。“這話你要是敢親自到太傅面前去問,那我什麼意見也沒有啊。”四叔來了個自以為非常漂亮的回擊,認為這下可以讓滿嘴大話的凌玥吃一回癟。哪知道凌玥思考過後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恍然道:“是啊,這個問題我應該問她的意見啊,關四叔什麼事。”凌煦心道你就繼續硬撐,我倒要看看太傅聽完會不會拔劍。 見面去往梨州的書信拖延多日沒有迴音。與此同時梨州一帶暗潮湧動, 蓄勢待發。隨之, 京中去了一道聖旨, 這一回寫在聖旨上的字明明白白,去掉華麗的修飾和虛偽的溫情, 強召元淮入宮覲見皇帝。皇帝的用意已經十分明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元氏發號施令, 起兵在即。是夜, 住處卻被團團包圍,不聲不響潛入城內的一隊精兵控制住元淮等為首之人,各要道屯兵的將領也被不知何時混入其中的言氏暗衛手起刀落。反抗之勢如同徹底沉寂前的迴光返照, 來得異常兇猛和決絕,拼著最後一點氣力燃盡所有。梨州城亂了一個晚上,刀光劍影。第二天清早的太陽照耀大地, 一切歸於平靜,樹頭上傳來清脆的鳥鳴。京城也不比梨州安逸, 光是清理元家在京城的內應, 就鬧得雞飛狗跳。然後就是替攝政王正名。這些都做完後,凌玥開始專心而又焦慮地等待著押送元淮的隊伍來京。她已經很久沒有收到言婍的來信了。等了一日又一日,卻等來訊息, 說是言婍負傷, 不便趕路,只要在青州多留幾日。還伴隨著言婍親筆寫就的告病奏疏。“這還得了?你們是怎麼保護她的?!”凌玥情急,怒意明顯。元氏反叛一事鬧得動靜很大。盛寵在身的外戚謀逆,很多人詫異驚錯。皇帝從頭到尾不慌不忙布了這麼大一個局, 最後穩穩當當將親舅父收入網中,這才是最令人驚歎的。凌玥如今頗有一點不惡而嚴的氣勢,剛有發火的跡象,殿內宮人就齊刷刷跪了一地。那負責送信的人心中暗暗叫苦,趴伏在地上大氣不敢出。凌玥腦海裡已經想象出無數種太傅受傷難過的模樣,感覺自己身上也到處都開始泛著疼。丟下殿內眾人,她急匆匆地離開。元淮已經從梨州押來京城,凌玥對這位只有幾面之緣的舅父無印象,就算有那麼一點血緣上的感情,也被對方謀逆篡位的舉動消磨沒了。然後是論功行賞。言婍自然是無與倫比的頭一份,沒有她在青州謀劃,元家的起兵不可能直接被扼殺在開局。可言婍歸期未定,論功行賞的事只能再往後推推。處置完叛黨後,又過了兩日,言婍還是沒有回來。凌玥快要等不及了。言婍在信中語焉不詳,只說自己受了傷,可到底傷在哪兒,傷得重不重,還有幾日才能回,全都沒有說明,這讓凌玥驚慌不安。在一個晴天的破曉時分,她踏上去青州的路途。行動自然是在掩人耳目之下進行的,對外只說皇帝抱恙。依水路順流而下,不作停留的話,最多隻需兩日。凌玥出現在青州言家大門外,從馬車上下來,摸了摸門口那兩座石雕麒麟,想沾沾言家聞名天下的才氣。門房大爺打了個呵欠,嘴還沒合上,餘光就瞥見有個綠衣的少女在偷摸家門口的石雕。這怎麼能隨便說摸就摸。“這是你能摸的嗎?摸之前洗手了嗎?它答應讓你摸了嗎?”大爺發出三連問,將凌玥問得呆在當場,不確定地反問:“是要給錢才能摸嗎?”貼身護衛打扮成的車伕警覺起來,做好忠心護主的準備。門房大爺上下打量這個錦衣華袍、精緻漂亮的少女,唾棄道:“年紀輕輕就掉進錢眼裡了,庸俗!”凌玥自動過濾這句吐槽,仰臉打量言婍長大的地方,從外面看起來,這是一座再尋常不過的宅院,周正,端方,很難讓人將其與豪門望族聯絡到一起。最後她的視線回到言家的門房身上。對方也望著這個有些奇怪的少女。家中沒有仗勢欺人的習慣,只得出聲問:“看什麼呢?聽口音不是本地人吧,是找人找錯地方了還是不認識路啊?”凌玥不確定地朝身邊的護衛看了一眼,護衛連忙向她確認道:“就是這裡,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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