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善水帶著眾人到客廳坐下。陶泰清儘管問方善水：&ldo;你們說四天前在京城，有沒有確切的不在場證明？18號下午四點，誰能證明你們在京城？&rdo;那時候，他們好像還住在元沛家裡，方善水想了下，看向元沛，元沛立刻接過話頭：&ldo;這個簡單，我們當初住的地方，出入也是有證明的，你要是能去調查一下，自然就知道了。&rdo;陶泰清身邊的年輕警察問道：&ldo;在哪裡？&rdo;元沛利落地報了家庭地址，警察們卻立刻皺起了眉，有那正義感強的小警察，立刻懷疑地嗆聲道：&ldo;你莫不是以為，帶上京城和軍區的名頭，我們就不敢查了吧？&rdo;元沛微笑：&ldo;該是什麼就是什麼，我還能單用個名頭壓你們不成？&rdo;警察們望了望自家隊長，陶泰清揮揮手：&ldo;這個先不忙，我已經讓人去叫門衛了，馬上人就到了。&rdo;說著，陶泰清拿出了章元武的照片，遞給方善水看：&ldo;方先生是吧，這就是失蹤者的照片，你可以先看看，他最後就出現在你們這附近，最後一個目擊證人就是你們小區的門衛，從此之後再沒人見過他。&rdo;這位林城的帶隊警官，看起來對方善水的感官還算好，語氣一直挺客氣，大概也是受到了一志大師的影響，沒有先入為主的將方善水當成犯人。方善水接過照片看了看，卻頓時皺起了眉頭：&ldo;這照片是章元武什麼時候照的？&rdo;見方善水這樣，元沛立刻靠了過來，伸頭去看，照片上是一個17歲的少年，臉上還有幾顆青春痘，看起來還挺開朗的，就是面相中，彷彿壓著一種烏青之色，使得照片看起來都有些陰翳。陶警官回道：&ldo;半年前吧，怎麼？這照片有問題？&rdo;方善水沒有說話，記得章元武說過他們做碟仙的遊戲是在一個多月前，那跟這半年前的照片應該是沒有多大關係了。元沛看著照片嘖嘖搖頭：&ldo;何止是有問題。這一臉短命相，命火看起來極淡，就這還敢去玩招鬼遊戲，根本是找死。我看你們也不用找了，多半隻能找到屍體。&rdo;幾個年輕警察們聞言大怒：&ldo;你說話注意點，現在你們還是嫌疑人，章元武最後消失的地點，就在你們這裡，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rdo;元沛聳肩：&ldo;你兇我也沒辦法，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門衛的一面之詞，也不可能那麼容易就定我們的罪吧？我們也有不在場證明呢。&rdo;恰好這時，被陶泰清派去叫門衛的兩個警察，帶著門衛大神回來了。在座眾人的目光，立刻都凝聚在了門衛大叔身上。門衛大叔一臉懵逼，似乎還有點搞不清楚情況，雖然他剛剛聽帶他來的警察說了，那個失蹤的男孩來的那天，青越觀沒有人在，但是他確實頓時有點受到驚嚇的樣子。陶泰清問：&ldo;你確定那天下午，你接到住戶許可，才將那男孩放進來的嗎？你沒有按錯電話，按到別的住戶嗎？&rdo;門衛大叔點頭：&ldo;確定啊，肯定沒按錯。那天下午，那男孩來說要找89號的住戶。這小區肯定是不能隨便進出的，我就打電話詢問了下，看看89號是否有訪客，我接到許可才將人放了進去，然後就再沒見到他出來過了。&rdo;方善水把玩著手裡新雕刻的貔貅，正安靜地看著照片，聽到這裡，他突然出聲問門衛：&ldo;你聽到的是誰的聲音？我的？還是誰的？&rdo;門衛一愣，看向方善水，又看向元沛，元沛也配合出聲道：&ldo;是啊，你聽到我們誰給你說讓他進來的？我的聲音呢？&rdo;門衛搖搖頭，他聽到的聲音，明顯不是方善水的，也不是元沛的。門衛看著望向自己的眾人，糾結道：&ldo;應該……是個女人……好像很年輕，像個女孩的聲音。&rdo;方善水和元沛互看了一眼。陶警官看向方善水：&ldo;你們這裡還有女人？&rdo;方善水：&ldo;沒有，這裡就我和元沛。&rdo;方善水說著想到了自己肩膀上的師父，但是師父經常脫了身體變成元神跟著他跑，從來沒有過出入記錄，把他說上去才是麻煩。一屋子男人，連宅靈小青都是粗狂的壯漢音，哪來的女孩聲。元沛開玩笑道：&ldo;你不是聽到鬼的電話了吧？&rdo;門衛大叔一聽，立刻抖了一下，眼睛瞠大望向元沛，彷彿將他的話當真了一樣。方善水將手中的照片放到桌子上，也不再兜圈子了，看著陶警官問：&ldo;說說那章元武的情況吧，他玩碟仙應該不是一個人玩的，其他幾人怎麼樣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