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另外幾個剛救醒的人,如今已經再次嚇暈了過去。方善水拿著面具,扶了把肩膀上也在看著他臉的手辦,眼見著身邊的人嚇暈的嚇暈,顫抖的顫抖,方善水心說,大概是這個鬼域的陰煞之力加成,自己這張臉的威力好像變大了不少?方善水掃了眼還在抖的元沛三人,絲毫不以為忤地解釋道:&ldo;人受驚過重,還有魄壓著,大多隻是昏倒;鬼若受驚過重,沒有魄壓制,就很容易魂散了,屬於內傷。所以它們怕我,比你們怕我怕得多。我們這行,長得醜是很有優勢的。&rdo;說到這裡,方善水還有點小驕傲。師父當初就說過,他天生就是幹趕屍這行的料,就憑一張臉,也是神鬼避忌,橫行無阻。元沛三人懵逼地聽著,一臉不明覺厲的樣子。方善水感覺臉有點癢,一看,是手辦師父的小手在好奇地摸著自己臉上的硬痂,方善水用指尖將它的小手捏住放在一邊,把面具戴了回去。帶上面具的方善水,瞬間變回了清俊帥氣的小青年,一身春風化雨的氣息,頓時滋潤了所有受到驚嚇的人的心,元沛三人也不禁大鬆口氣。方善水:&ldo;趕緊找人,找齊了離開這裡。&rdo;&ldo;哦哦!&rdo;褚韓和元沛聞言,顧不得剛剛的驚懼,趕忙去叫起周圍躺了一地的人。剛剛那些士兵和古代百姓,在方善水摘了面具後,消失的消失,脫離的脫離,古人的假象被抹去後,就露出了劇組眾人的真身來。三四十個人,躺了一地,看起來還挺壯觀。他們剛剛都是被那些等待割頭的百姓附身,如果沒有叫醒,大概會就這樣被一個個割了腦袋。把那些還混混沌沌的同事們一一打醒拽起,很快,劇組所有人都齊了,一個也沒丟。&ldo;天醒地明,乾坤歸正。敕!&rdo;方善水手中符紙燃起,無數符灰落下,周圍的空間彷彿晃了兩晃,又恢復了原狀,只是在人骨祭壇之上,突兀地多出了一條路,彷彿不同空間錯誤地交錯了一般。那條路從左邊一個洞穴伸出,一直延伸到祭壇這裡。這裡的鬼域太頑固,方善水也只能勉強開出一條生路來,並不能將鬼域破壞。方善水招呼眾人:&ldo;快走,從這條路離開!&rdo;劇組的人還有點迷迷糊糊,但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很嚴重,聽了方善水的話,立刻就在褚韓的帶領下,往出現的小路上走去。元沛也走上了那條突兀出現的路,見方善水沒跟來,卻反而往祭壇中心跑,不禁著急:&ldo;方方,你跑那裡幹嗎?快過來呀!&rdo;&ldo;你們先走。&rdo;方善水跑向了祭壇中央的青銅鼎,一邊應聲,一邊用手狠拍向祭鼎!嗡地一聲巨響,祭鼎大震。這個祭壇瞬間出現了蛛網一般的裂紋。元沛大驚:&ldo;方方,你在幹什麼?這個祭壇要是塌了,你怎麼過來!&rdo;方善水讓他們走:&ldo;你們快到洞穴那邊,我等會可以跳過去。&rdo;說著,方善水踏著鼎耳,借力躍上祭鼎,又是一掌拍了下去。嗡……鼎身巨震中,響起了接連不斷地跨擦之聲,祭壇上的裂紋,隨之瞬間擴向八方,蔓延到了臺階骨梯之處,人頭鼎也為之一陷,哐噹一聲,猛地下沉了半米之深。無數的人頭在祭鼎的震盪中嚎叫,慢慢地,這些鮮活的好像剛被割下來的人頭,似乎被歷史的塵埃腐蝕,逐漸變回了空洞洞的骷髏頭,不再動,也不再哀嚎。只是這些顱骨回覆了原狀後,被淹沒在其中的一個仍然鮮活的人頭,就凸顯了出來。房昊的頭在數不清的灰白顱骨中,朝方善水大叫:&ldo;救救我!我是房昊,我是《秦墓迷魂》的主演,求你救救我!&rdo;房昊的叫聲,把正要再拍一掌離開的方善水叫住。方善水:&ldo;你是主演,那剛剛那個人是……&rdo;方善水赫然回頭,看向那邊的劇組眾人,他們已經走到洞穴中。房昊激動地叫:&ldo;那是鬼!那是鬼!他換了我的頭,搶走了我的身體,剛剛離開的時候還回頭對我笑!可是你們都聽不見我的聲音!快救救我!&rdo;跨擦!裂紋再次擴散了,祭鼎又下陷了三分。沒時間了。房昊絕望的眼神中,方善水忽而一步飛躍,跳進鼎中,手辦師父被甩飛出去,翻滾了一圈後及時抓住了方善水的頭髮,面無表情地跟著方善水的頭髮在空中甩來甩去。方善水彷彿蜻蜓點水一樣,踏住房昊旁邊的一顆骷髏頭後,借力又是一躍,躍起的過程中,方善水順手撈起房昊的頭,然後順利地落到了祭鼎另外一邊的邊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