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瓷長著一張陽光的微笑唇,不笑的時候看起來也很溫和,笑起來之後能將冬日裡的冰雪給融化了,迷人中透出一絲性感。初恆背靠著走廊的牆,不知何時,他從兜裡拿出了根菸點上,叼在嘴裡,左手手指靈活的把玩著打火機,一股煩躁情緒莫名爬上來,。慕瓷抬起頭來,不期然對上初恆的目光,她定住,彷彿不小心跌進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裡,猛然陷進去,連氣都喘不上來。這個男人,為什麼用這種複雜而無法言喻的眼神望著她?“口罩不找你要了,你為什麼還不走?”她吞吞吐吐的問。初恆將打火機滑入口袋裡,掐了煙踩在腳下,冷淡的目光掃向她:“這是你的地盤?”慕瓷當場被噎住,這個男人講話真霸氣,感覺上不大好相處。“不是。”她摸了摸頭。慕瓷邁開腿往一旁挪了挪,儘量和這個性子冷淡不好相處的男人保持一定的距離。慕瓷假裝低頭看手機,“叮”得一聲,安捷發來一條語音。慕瓷點開,一時忘了把音量調小,安捷那喇叭大的聲音穿透在那空蕩蕩的走廊上。“小瓷兒,我快到了哈!對了,你之前問我影片裡的帥哥是誰是嗎?你怎麼能問我這種問題呢,敢情你真是臉盲啊,他叫初恆!a大校草!大我們兩屆的師兄!”慕瓷手忙腳亂的退出微信,臉埋得低低的,手掌捂著臉,羞得耳根子都紅透了。這個安捷就是個禍害啊!走廊上的燈光明亮,投射下來在地板上拉出兩道長長的影子。初恆的目光定在慕瓷身上,黑漆漆的眼眸裡浮現出一點亮光,唇角勾勒出一道不羈的笑意。慕瓷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從手指縫隙裡,她斜眯了眼站在旁邊的這個男人。橙黃燈光下,男人的那雙凌厲而勾人的鳳眼被陰影遮住,看不清神情。安捷說他叫初恆?初恆是a大的風雲人物,她不可能沒有印象的,更何況這個人和她……呃,有過一段不清不楚的牽扯。慕瓷想起大學時那個瘦瘦白白比女人還要美的小鮮肉,和眼前這位輪廓稜角分明,渾身上下荷爾蒙爆棚,面板也曬成了健康的小麥色,只要多對視一眼便會令人心臟“砰砰砰”狂跳的魅力型男。他們竟然是同一個人?重點不是這些,重點是這個男人向她……表白過。那似乎是一段被遺忘的覆滿灰塵的記憶。慕瓷視線移到自己的腳尖。突然間胸口被針戳了一下似的,心情變得失落了起來。這時,走廊上傳來一道活躍的腳步聲。“慕瓷你這個腹黑的……”安捷憤憤然的跑過來,正當她要對慕瓷一頓劈頭蓋臉的數落時。下一秒,她的目光注意到一旁斜靠在牆上的初恆,立馬變花痴臉:“呀,學長,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在這裡呀?”初恆修長的手插在褲兜裡,他站直了身體,背離開牆面。他沒有回答安捷的問題,只是淡漠的頷首。安捷看他邁開步子似是要走,連忙叫道:“學長!聚會才剛剛開始進入高潮,您就再待會嘛,剛剛斐師兄和張師兄以為你偷偷開溜了到處找你呢。”前後初恆來了不到二十分鐘,有人拉住安捷打聽慕瓷的事,安捷隨便敷衍了幾句,並且明確跟大家說今晚慕瓷不會過來的,回頭一看,初恆已經跟大家告辭了。安捷想不到會在這裡碰到初恆,她狐疑的目光在慕瓷和初恆身上流轉。這家酒店在今晚被包場了,這邊的廁所離宴會大廳比較遠,除了員工之外,很少會有人上來這邊上廁所。這兩人孤男寡女的在走廊上,安捷忍不住胡思亂想。慕瓷見安捷滿腔熱血全在這個男人身上了,她摸了摸了頭髮,溫柔的提醒:“那個,安捷,你先送我回去。”“哎呀,小瓷兒,來都來了,和大家見一面再走吧。”安捷附在慕瓷耳邊悄聲嘟噥:“你放心,儘管那些女同學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也沒一個的姿色能壓過你的。”慕瓷苦惱的說:“我不方便啊,我現在……”“我都跟大家說了,那些新聞都是謠言,同學們都是相信你的,再說了,難道這輩子你一直被黑,你就要一輩子躲著不見人嗎?”慕瓷扶額苦笑,這個安捷真是大嘴巴,不好好參加你的聚會看你的男神,聊她幹嘛!竟還隨口咒了她一句,你才一輩子被黑呢!安捷也不想聊她啊,只是最近慕瓷的緋聞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的,認識的多少會問一句吧。安捷笑嘻嘻的看向初恆,他不知何時,又靠著牆站著,勾人的眼角撩出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