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外省的怎麼能過來呢?”
舒宜趁機對媽媽科普,“媽你可別小看法輪功, 畢竟是邪教, 我們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他們洗腦的本事相當厲害的。好多人信了這個之後, 生病了不去醫院不吃藥, 相信練功就能百病全消, 甚至有不少最終耽誤了病情因此喪命的。”
現在自焚事件還沒有發生,舒宜挑著自己所知最嚴重的例子為媽媽敲警鐘,媽媽果然一臉震驚。
震驚過後, 舒宜媽媽對舒宜說道,“你放心吧,我一定躲的遠遠的,影響你當公務員進國企的事情,我可不能沾上!”
舒宜:……合著在她媽心裡,還是公務員和國企最重要。
第二天,舒宜媽媽又帶著舒宜去了一趟青少年宮,這次沒有再出任何意外,接待老師直接領著舒宜媽媽和舒宜走到媽媽打聽好的那個老師要上課的教室。
“二十分鐘以後就上課了,你們可以先試聽一節課,一節課15塊,今天可以先交一次的錢。如果試聽完了決定要上,就要一次性交滿一個暑假的學費——每週三次課,一個暑假一共20次課,學費三百塊錢。”
舒宜皺起眉頭,心想學費真的不便宜,二十次課的學費,已經抵得上她媽媽月工資的三分之一了。
尤其是舒宜想到家裡的存款只有六千塊,也就是說奧數班的學費是全家存款的二十分之一……舒宜頓時覺得壓力山大!
舒宜媽媽聽到學費的數額,臉上的表情倒是沒有任何變化,低頭看看手錶,“那是九點上課?幾點下課呢?下課的時候我再來接你。”
舒宜媽媽從錢包裡拿出十五塊錢,交給接待老師。接待老師把錢收好,回答舒宜媽媽的問題,“十二點下課。這位家長你有急事?”
舒宜媽媽被問得一臉茫然,“我沒急事啊。”
接待老師說道,“沒急事你著急著走什麼吶?第一次試聽課,家長是可以進教室聽的。”
“別的家長恨不得每節課都跟著聽呢,節節課都有家長站在窗戶外面,拿著筆記本把老師寫在黑板上的板書都抄下來,回家再給孩子講。”
接待老師的話,讓舒宜媽媽和舒宜齊齊倒吸一口冷氣,兩人面面相覷——現在的家長都這麼拼了嗎?
接待老師從身後拿了一個高高的塑膠凳,遞給舒宜媽媽,“進去了坐教室最後頭,家長不讓坐前面。”
“說實話,咱這課也不便宜,孩子畢竟年紀小,回去和家長說老師講的好或者講的不好,家長自己沒親耳聽見,也不能放心。”
接待老師都把塑膠凳遞過來了,舒宜媽媽只好接過凳子,跟著舒宜一起走進教室。
教室裡裡大半座位已經被學生坐滿了,還有不少和舒宜媽媽一樣搬著塑膠凳坐在最後的家長。幾分鐘後,一位頭髮花白的女老師走進教室,把搪瓷缸放在靠前的窗臺上,開始下發影印的講義。
這時候,教室裡的座位已經全滿了。
舒宜拿到一張講義,一張習題,上面是手寫的字跡,還帶著剛影印出來的熱度。舒宜詢問了旁邊的同學,得知老師講課沒有教材,都是自己手寫的講義和各處蒐集篩選出來的題目,每次上課前下發一張講義一張習題。
舒宜低頭仔細看拿到的兩張紙——講義上有知識點、公式和例題,條理清晰、邏輯清楚。習題那張卷子寫得滿滿當當,沒有預留答題的空隙,將講義上出現的幾種型別的題目,還有變著花樣的考察方式,都收納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