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簡直是羞辱!老子要打電話報警了,你膽大包天反政府了嗎把我們當成囚犯!……
搜身。
裴逸再次按住章總的手,對視一眼就把什麼都說了:是你嗎?
“東西”在你身上?
一整天他都在提心吊膽,擔憂他家章老闆,今早騎馬時假意調情,摸遍男人全身,除了小腿腳踝腳丫子不太方便摸到,其餘各個地方連胳肢窩都摸了一遍,沒有。
或者,雷組長。
他乾爸爸身上也有“東西”。
在許多雙詭譎的眼睛的盯視下,在槍口的監控中,只要想做,這一整天裡仍然有很多機會,能夠巧妙地與外界聯絡,用簡短的密碼發報,或者在密林間定位精確的經緯度,實施近戰突擊和遠端轟炸……
一名富商被幾名馬仔抵住腦袋,竟然被扒了西裝褲子皮鞋,光豬似的,就剩一條褲衩了,狼狽得抖著肥白的腿。
波奈溫面帶邪氣,提著槍直奔而來。
不懷好意的陋目,瞄向裴先生的脖頸,胸口,腰,波奈溫恐怕早就按捺不住了:“你小子,誰派你來刺探情報,脫掉衣服搜你!”
裴逸以旁人無從察覺的姿勢擋在章總前面,一臉無辜:“真的讓我脫啊?人這麼多我害臊,不然找個人少的地方脫。”
波奈溫:“少廢話,你身上藏了多少玩意兒?”
“你真粗魯。”裴逸唇角一動,面容誘惑而純真,“我身上藏的妙處多了,你輕一點。”
他扯開衣領,一點一點剝開罩衣,手指摸索到腰間。刻意放緩的動作,在每個人眼裡都留下誘人的延時效果,讓周圍所有兇惡的、懷疑的和意淫的視線都聚焦在他的指尖。
只要能讓身後的人找機會脫險,轉移視線,至少處理掉身上的東西……
“脫什麼?”
身後一隻大手,突然按住他的手,勾肩搭背地把他摟了。
“放肆。”章紹池往眼前射了一串利箭,biu biu命中一排馬仔,“我是什麼人,你們不知道嗎?眼瞎了?”
章紹池手裡沒拎槍,銳利的眼裡就含著槍火,眼神能狙人。
當然,咱們章總一定認為老子胯下也掛了三條槍的,不然代號能叫【111】?古往今來特情六處一代一代的王牌特工,有哪個敢自稱三個壹的?
這座院子裡已經沒有規矩、道德或者長幼尊卑,叢林就講叢林法則,誰厲害誰說了算。
“老子身邊的寶貝兒,我的人,你敢碰一下,我切你手指;你多看一眼,我剜你的眼。”章紹池看著波奈溫,餘光瞟著毒王。
那邊有人可能不怕死地挑釁雷組長了,試圖摸上去搜身。
雷魄眼梢含冰:“你敢。”
那幾個馬仔也未必不怕死,是真的沒見過世面、不懂事,就魯莽地以為,這院子裡長相英俊的男人就弄不死他們。
章紹池眼鋒一掃,突然提高嗓門,盯住了悄悄往外挪動的那位劉sir:“你站住,你跑?”
所有人聞言全部回頭。
槍口“唰”得全都指向章總視線所及之處。
章紹池不是開玩笑,抬手指著:“剛才還在我腳邊三尺遠,跪著給老子舔鞋,一轉眼你夾著屁跑到門邊了?劉、警、官,你跑什麼?”
重音很不善地落在“警官”二字,足以讓許多心虛的人“咯噔”一下,心驚肉跳。
劉sir瞪眼反問:“我沒跑。我,本來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