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盤交代了;此外,江瀚在那波利酒店也設有監聽儀器,到底都監聽到什麼了……
一團炙熱的腦漿在顱頂沸騰,傷就沒治好吧,記憶力和靈敏度都明顯衰退,聽男人叨叨了一堆事,裴逸是一句都沒記住。
他的下屬肯定幫他記住了。身上自帶的微型耳機話筒,記錄了兩人全部對話,毫無遺漏。
不遠處停的另一輛車裡,這會兒指不定都是什麼崩潰表情呢。a組幾位小夥伴一定是強忍衝動,才沒有衝出車子跑過來,把他們的組長大人架起拖走……
組長大人在犯紀律,嚴重違反行動紀律和職業操守。
甚至很難區分,他這算是出賣色相換取情報呢,還是明目張膽地嫖了前男友以解相思之苦。
明知這就是毒淫,仍一次又一次走火入魔,食髓知味,掉入彀中不可自拔。彼此都不住地往前踩線,早就過線了,而且越陷越深。
“別,別弄……章總!”
最後一刻擦槍真要走火了,裴逸終於開口制止,以“章總”稱呼就是強行結束短暫的偷情。
眼前人臉上掠過明顯的失望。
“你想要那個,身上都熱得不行……”章紹池聲音發啞,慢慢抽回手指,不願強迫。
裴逸的手腕在身後一掙,就脫開安全帶束縛,還在粗喘,一言不發轉過身扣上襯衫和西裝。
再不穿好他倆真的快要扒光了。
他十八歲那年,燕城之夏,暴雨滂沱的夜晚。他倆也是在車裡,車後座上,因失控而瘋狂,再瘋狂地一起失控、超速,那時的魚水歡愛是無所顧忌……
“我本來就這樣兒,我通了電就能發熱。”裴逸把風流二字盪漾在眼波里,自嘲了一句,“我憋不住啊。”
“是嗎?你跟別人熱過嗎?”章紹池冷眼看著,明知某人就是敷衍逃避。
跟別人,沒有啊。
裴逸擦掉嘴角的口水溼跡,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唄。
重新戴上精緻無形的假面,他就是那個真正戴著面具生活了許多年的人。面具早就跟臉融為一體。
“章總您帶我來這兒幹嘛,您讓我今晚住哪?”他埋怨了一句。
章紹池就以那二指示意樓上方向:“還是這間古堡酒店,你給老子跳過大腿舞的地方。傷還沒好利索,就別逞能亂跑,你就住樓上,我的房間。”
“……”
意外收穫┃咱們仨一起麼?
行至如今這樣地步, 裴逸所在的naf-a組, 這次南歐行動可說是不太成功,但也不能算失敗, 暫時陷入困頓僵局。
各司下屬齊心合力, 破解了恐怖分子籌謀的一次刺殺式襲擊。然而, 消耗全城警力,只抓到一具殘破不全的屍首, 棕毛兒刺客姓甚名誰都沒弄清楚呢。襲擊劇院女演員的殺手, 大搖大擺就逃脫了追查的視線,隨後又有人明目張膽將棕毛兒當街滅口, 乾脆利落, 手段符合職業九段的標準。
cia方面仍然無法確定, 兩次神出鬼沒的兇手,到底是否同一個人?
兩案漸入迷茫,只能把卡塞塔王宮的人員全部拘押,挨個兒審訊。然而那名保安隊長收錢替壞人辦事, 最後都不知道“僱主”的真實面目, 交待不出線索, 也是蠢得冒泡。
一片死水微瀾之下,暗地的調查遠未結束。就看他們與幕後的邪惡幽靈之間,誰的速度能更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