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很刁。
“不喝湯我都收了。”
“喂!……我喝。”
不依不饒的裴組長帶著一臉酸氣,像聞到腥味的貓也像抓到現行的怨夫,跟著就追去廚房,不刨根問底問清楚了他今晚不能安寢。
他絮絮叨叨地追著問:“說啊?……那小子進來過沒有?”
章紹池咬著下唇不想搭理,你多大了?這麼無聊?
裴逸盯著問:“進過咱倆臥室了?……那小娼婦,睡過咱倆的床了?!”
章紹池回他一句:“沒有。”
分開這幾年,裴組長就也沒閒著,每一時每一刻都憑藉職務工作的便利,留一隻眼監視盯梢。章總身邊但凡冒出個新鮮面孔的小嫩尖兒,美的,帥的,盤靚條順的,都能讓他暗地裡醋意大發,默默一個人難受好久呢。
這會兒就差點想把剛才搜查別墅搜出來的東西拍他男人臉上——那些夾帶有許冉以及叫什麼“桃子龍”的小娼婦的宣傳海報以及頒獎禮照片。
章紹池悶著臉也感到無辜。作為老闆時不時需要露臉出席活動,那些俊男靚女本來就是他公司下屬、簽約藝人,在紅地毯上、宴會廳裡觥籌交錯談笑風生,總會被媒體留下一兩張面帶笑容的合影。
小裴每次找茬兒跟他耍脾氣,這裡每一件文物都能成為他的“黑歷史”,真冤啊。
誰讓您章老闆養個職業特工做男朋友?整棟別墅裡彷彿奏響了“要死就死在你手裡”的背景音樂……
“你不是要喝湯麼?”
“喝啊?……啊!”
“你不喝,老子要喝了。”
廚房的大理石灶臺旁邊光影凌亂,誰的一隻拖鞋在拉扯之間飛出去了。章總是把人摁在臺子邊上,手伸進裴逸的家居褲裡,讓外褲和內褲一起扯掉了。
裴逸終於笑出聲,彎腰捂住不給碰,很兇的:“哥你流氓,你剛才沒吃飽嗎!”
“流氓還沒飽,再給我來一壺?”章紹池糾纏住不放開,熱烘烘的唇舌堵住喋喋不休的嘴,順勢又卸了小裴的襯衫,一起摔進客廳的皮沙發……
天花板的燈影映在眼裡,裴逸以一條手臂擋住炫目的光芒,陷入一陣喘息之後終於閉嘴了,不再翻舊帳。剛才瞎扯什麼呢都不記得了,胸膛上沾染了愛人炙熱凌亂的呼吸。溼熱的觸感流過意識裡的綿長和美好,讓他迷戀、沉醉。
倆人都給對方餵了一壺,終於身心舒暢,緊抱著躺在沙發上,靜靜地互相親吻鼻樑和唇角。
……
夜深,裴逸從洗手間出來,瞥見門廊旁邊的鞋架。
章總的鞋被他毫不客氣地全部塞進衣帽間。他把對方為他定製的五雙皮鞋,用軟布鞋套包好,端端正正在鞋架上擺成兩排。
每天從這道門進出,他要擺著看,再時常拿出來摩挲,上油,打亮,親一口,聞一聞那股皮革味兒。
每天換一雙寵幸,換五天不帶重樣。
裴逸趿拉著拖鞋,鞋底親密地蹭過睡褲褲腳,燈下的影子從客廳拖拖拉拉地磨蹭過去。
臥室門口站著他的男人,很酷地伸出手。裴逸一笑,就被攥住手腕拖進去,迅速關閉的房門背後閃過親密摟抱的一雙人。
半夜裡偶爾的,章總品著唇舌間的餘味,一翻身撒開懷裡暖烘烘的人,瞪視天花板:“你身上裝的那玩意兒,到底鑲哪了,什麼時候能拿出來?萬一沒弄好真的在老子這張床上爆炸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