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具備足夠專業素養,不太容易長期冒充成一個生物化學博士研究生啊。短短几天試圖矇混,對教授實施精神折磨和逼供,逼他交出金鑰以實施下一步犯罪,對麼?”
那瘦削的身材聳了聳肩膀,年輕人口吻遺憾而冷漠:“可惜我還是沒能得手,他竟然信任你,教授事實上都沒有正式與你見面呢,他都不認識你,他竟然就能用我無法理解的方式把金鑰傳遞給你了!這算什麼?你和教授的一種神交麼?”
“你們把寧非語同學怎麼樣了?”
年輕人閉口不答,彷彿這點芝麻小事都不值得回答。
裴逸輕聲質問:“你們為了省事,就殘忍殺害了那個學生?”
年輕人視線木然,殺人機器怎麼可能懷有感情?
不回答就是預設了殺戮。對,我們早就殺死了他。
“你還有一個漏洞。”裴逸眉頭緊鎖,啞聲道,“小寧同學在遭遇橫禍之前,確實給國內戀人訂了花,失蹤之後他那朋友也很焦急地報警。你們倉促之間背景調查不夠細緻,活兒也太糙了,我說你女朋友在等你,你都沒反應……可是,寧非語根本就沒有女友,他國內青梅竹馬的小戀人,是個男孩子。”
裴逸說完,終於從那個假學生臉上看到明顯的情緒反應。
面容消瘦的年輕人好像深深地一慟,似有難過之意難言之隱,嘴角蠕動想要解釋,終究沒有說出一句心虛或懺悔的話。
也沒時間機會再廢話了。“我原本想得到的也不是炭疽細菌試劑,伊利亞那個瘋子才會想要那些東西!”年輕人發灰的眼珠盯著裴逸,很篤定得,“我就是想要引你出來,想見識你究竟多大本事。大名鼎鼎的北非沙漠黑蛇,你也不用藏了,我知道你是誰!”
“好啊?”裴逸以冰冷視線迎上,唇角劃過蔑視性的威懾,“既然知道了,不要臉的小娼婦你今天死定了。”
章總甭想插嘴了,完全可以原地消失,因為他這個“餌”的使命顯然已經結束了。
失去了boss戰的全場c位,都沒人搭理他,完全沒有在國內的時候,前呼後擁眾星拱月的地位了,他甚至隱隱嚐到幾分失落——怎麼沒人多看老子一眼?
不過章總堅信,今天這個閻羅殿的場面,怕是有人要c位出殯了。
他所認識的裴組長,眼裡爆出一股不尋常的狠辣與殺機。長桌兩側對視,殊死決鬥前夕,裴逸抖了抖肩膀,伸開右手三指,搏殺的姿態。
那是killer的眼神。章紹池以前從未見過這樣的小裴,不敢認眼前的人了,都沒想明白為什麼。
還要問為什麼?事實上,在裴逸駕駛快艇衝回現場躍上甲板並且聽到了冷脆的槍聲,相隔很遠救不到人卻親眼目睹那一記陰險的冷槍擊中男人的後肩,當場血濺三尺的時候,靈魂深處兇狠嗜血的蛇信子像是從巨蛇昂首張顎的每一寸鱗片下面炸出來——這位寧非語同學就死定了。
you are dood……
作者有話要說:you are dood翻譯過來就是,你命中註定要怎樣怎樣了(後面一定是貶義的,你死定了,註定要滅亡了,差不多這意思。)
疑竇叢生┃我可能讓你成為孤兒了。
撲殺相搏的那二人, 從桌上飛起來兜腿橫掃, 上手就像要撕碎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