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急促,語氣懇切:“小白不要生我氣,好不。”
“真的不去了?”她抬眸望他,目光裡帶了一點希冀。
“我保證。”
寂白是相信謝隨的,從蔣仲寧的描述中,寂白也知道這次謝隨是真的嚐到苦頭了。其實本來也沒有多氣,她就是心疼,疼他的生活這般艱辛,疼他所受的皮肉之苦。
“謝隨,我說了,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否則一切都沒有意義。”
她的重生沒有意義,所有的努力也沒有意義!
“謝隨,你必須、必須要聽我的話。”
謝隨聽完這句話,怔了幾秒,忽而間捏著她的下頜,強迫她抬起頭,溫熱的唇壓了下來。
寂白猛地睜大了眼睛。
他的唇很軟,卻很燙,貼合著她,胡亂地吮吸著,他甚至動了舌頭,想要敲開她的貝齒。
這是兩個人第一次這樣深入地接吻,而且還是以這樣曖昧的姿勢。
寂白麵紅耳赤,腦袋不停地左右閃躲,可是男孩死死箍著他,令她半分動彈不得。
安靜而昏暗的走廊裡,只有女孩低沉沉的嗚咽聲。
寂白羞得想哭了,他明明做錯了事,卻還要這樣對她真的太壞了!
“謝、謝隨,你鬆鬆開”她說不出完整一句話,她被他滾燙的唇舌堵住了呼吸,感覺快要窒息了。
他的舌尖輕緩地舔舐著她的唇瓣,又啃又咬,又溫柔又粗暴,樂此不疲。
她伸手胡亂地推打他,只聽謝隨發出一聲悶哼:“疼”
於是女孩連忙縮回手,不敢再胡亂觸碰,生怕碰著他的傷口。
她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天旋地轉不知過了多久,寂白感覺唇都麻木了,身體被他桎梏在懷裡,軟綿綿的,輕微地顫慄著。
她神情有點懵,謝隨用鼻翼輕輕地蹭了蹭她的臉頰——
“小白,我聽你的話。”
哪怕刀山火海,赴湯蹈火,他都甘之如飴。
閉嘴
這次謝隨是真的學乖了, 寂白將失而復得的白玉觀音重新戴到他的脖子上,他小心翼翼地將吊墜放進自己的衣領裡, 發誓就算是把命丟了, 也絕不會再把這塊玉弄丟了。
寂白懲戒性地捏了捏他掌心肉, 說這是什麼話, 一塊玉而已,送給你的目的就是保佑平安。
謝隨溫順點頭, 記住了女孩的囑託。
他不會再去拳擊室了,要掙錢途徑有很多, 謝隨相信只要自己肯努力,運氣應該也不會太差。
至於那塊玉, 他從寂白隻言片語裡, 知道是從厲琛手裡得到的。
蔣仲寧說那個拳擊室的最大投資人就是厲琛。
謝隨根本不信他說的什麼被清潔人員撿到給他的話, 雖然當時他被揍得七葷八素, 但好歹意識還在, 他清楚地記得是有個男人從他身上奪了玉, 還踩了他的手。
想來應該就是厲琛沒錯。
朱凱說有人押他贏,贏了給他二十萬, 必定也是厲琛所為,目的就是為了教訓謝隨。
看來謝隨對他的敵意並非單方面,雄性生物之間總有奇妙的資訊素感應,情敵的身份,坐實了,兩個男人相互看不慣對方。
謝隨每天看著寂白翻閱厲琛給她的那些資料, 心裡挺不爽,狗爪子伸過去,拍在女孩的課本上。
“就那麼想考s大?”
“廢話。”寂白刨開他的手:“s大是名校。”
謝隨眼角微彎,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因為s大有那誰吧。”
“……”
寂白無語至極,平時吃吃陳哲陽或者別的阿貓阿狗的醋就算了,厲琛這麼遠的醋他都吃。
她伸手輕拍了拍謝隨的臉頰:“某人是醋缸嗎。”
謝隨繃著面子,還是死不承認:“這輩子都不可能吃醋。”
寂白笑而不語,繼續看書,良久,謝隨偷偷把臉遞過去,擱在她的教輔書前,睜著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睛,看著她。
少年睫毛是真的很長,五官英俊漂亮,看得她心癢癢的,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
他就跟條溫順的大狗似的,還蹭她的手。
“謝隨啊,你要是一直這麼乖就好了。”
謝隨悶哼:“這輩子都不可能變乖……”
他話說一半不說了,感覺好像一直在打臉。
寂白摸到他的下頜,輕輕地颳了一下:“你乖乖地跟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