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黑暗中,只有微弱的光源從窗戶邊透進來。
謝隨閉上眼睛,手順著自己平坦的小腹,慢慢地伸了進去。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飄忽的紗窗照進屋內,寂白睜開了眼睛。
入眼的第一樣物件,是床頭櫃上正在充電的黑色手機。
謝隨的。
寂白意識陡然清醒,驚慌地坐起身來,只見少年平躺在對面的沙發上,單手枕著後腦勺,另一隻手伸入褲腰裡,也不知道在摸什麼東西。
沙發無法容納他一米八八的身高,穿白襪子的腳懸在半空中。
陽光斜斜地射入窗欞,正好落在他高挺的額頭上,眼廓深邃,眼睫毛漆黑而濃密。
空氣中飄著淡淡的塵埃。
寂白有些沒反應過來,揉揉自己的眼睛,下意識又摸到身下的褲子。
牛仔褲完好無損地緊扣著。
她稍稍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謝隨的身體彷彿是被什麼驚動,跟著抖了一下,他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對視了約莫二十秒。
謝隨揉了揉凌亂的頭髮,然後站起身。
他一動,寂白立刻撈起被單掩住自己的身體。
她要是不這樣做,謝隨興許還沒什麼想法,她越是這般防備,反而激起了謝隨的興趣。
他走到床邊,俯身下來,手撐著鬆軟的大床上,將臉湊近了她,笑著問:“怕我?”
寂白將被單掩住胸口,黑漆漆的眸子裡透著戒備之色。
“昨晚的事還能想起來?”他問。
“一點點。”
“那真是很可惜。”
寂白聽著他話裡有話,心底又不禁打鼓了,她裹在被窩裡的手,再度摸了摸自己的褲頭,確定應該是沒有被動過。
“你什麼意思。”
謝隨嘴角揚起一抹輕挑之色:“昨天晚上,我們都很愉快。”
寂白捏緊了褲子,低聲道:“你騙我。”
“這種事,我幹嘛要騙你。”
謝隨緩緩湊近她,用鼻翼溫柔地颳了刮她的臉,柔聲在她耳邊道:“你真是絕了。”
寂白麵紅耳赤,連忙推開他,急了:“謝隨,你不要開玩笑了!”
謝隨嘴角笑意更深,他不再說什麼,笑著去了洗手間。
很快,洗手間裡傳來他洗漱的聲音。
寂白連忙跳下床,站到鏡子邊打量自己,毛衣和內裡的打底衣都完好無損地穿著,文胸也好端端地扣著。
沒有吧!肯定沒有啊!
可是她還是有點心慌
謝隨偏頭,看到少女趴在門邊,露出半張臉,防備地看著他——“謝隨”
“該改口叫老公了。”
“”
“你不要跟我開玩笑,好不。”
她就想從他口中聽到一句否認,不然她真的不能安心,身體的感覺告訴她,什麼事都沒有,可是她有沒有經歷過這些,哪裡知道應該是什麼感覺啊。
謝隨氣定神閒地繼續刷牙,不講話。
“謝隨。”
“嗯。”
她喚他一聲,他便溫柔應一聲,像一對打情罵俏的小情侶似的。
寂白憋了很久,終心一橫,說道:“你要是真的做了什麼,我我就要趕緊吃藥。”
謝隨正端著水杯漱口,聽到這話,他差點被一泡漱口水嗆死。
胡亂用扯了臉帕擦了把臉以後,謝隨望向寂白,眸子裡浮現起一絲難解的神色。
聽她話這意思,好像被他“那個”了也不是非常難以接受的事情,她居然絲毫不慌,反而想的是要做好避孕的工作
這不像未經人事的十七歲少女該有的心態吧。
謝隨一言不發,沉思著走出了洗手間,寂白像條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後——
“謝隨啊。”
謝隨突然轉身,寂白險些撞上他,連著後退一步,被他拉住了手腕。
“你願意真的跟我做?”
寂白:
這是什麼鬼問題。
但就是這個鬼問題,好像對謝隨來說很重要似的,他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誠懇問道:“你不排斥,對不對?”
“沒有,怎麼可能。”寂白連忙甩開他的手,紅著臉低聲道:“謝隨,你還小,不要再講這種話了。”
謝隨情緒好像一下子變得很雀躍,他嘴角笑意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