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這件事,你能查的過來,解決乾淨?”鄂天師深呼吸,最後無奈的感慨道:“我有別的選擇嗎?自從我進了這個房間的門,就沒有別的路可以選吧。”他算是看明白了,他現在不只是被釣來的魚,還是一條小魚,專門拿來釣大魚。閻王:“有,這件事我本就懶得管,你若是不差,我拿你交差剛好。”交差?鄂天師心裡更沒譜了,他猜不到面前兩人的身份,只想著或許是和睚眥一樣的人,就說:“好吧,但是要給我點時間。”閻王:“多久?”鄂天師:“三個月。”閻王挑眉:“三個月?那我還是拿你交差算了,區區一個換命,無論你找到罪魁禍首還是直接想辦法換回來,都可算你解決。這麼簡單的任務,你要三個月?”鄂天師試探的問道:“一個月?”閻王伸出手指:“七天。”鄂天師:“這、這也太趕了。再多幾日。”閻王:“那就十天。”鄂天師咬了咬牙:“十日後,我可查出罪魁禍首給你。至於換回來……時日不夠。”閻王:“可以。不用苦著臉,做好後,有報酬。”聽到報酬兩個字,鄂天師的眼睛微微發亮,瞧向桌上那個陰氣十足的小茶杯,若是這東西充當報酬,別說找罪魁禍首甚至換回命格來,就是……心思還沒轉完,就看到閻王拿起那個小茶杯捏在手裡,微微一用力,茶杯啪的一下變成了碎渣,那點陰煞氣被閻王吸入體內,收了個一乾二淨。在場三個天師,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暴殄天物啊!“別惦記了,這東西你們誰也壓制不住。”閻王說道。奈何橋邊的泥土,混合著忘川河水,千萬年來多少輪迴者一生的愛恨情仇,全部都沉澱在這裡。真被凡人拿到手的當晚,就會被影響的瘋魔。玩玄學的都會喜歡這些東西,好用,然而道士也是活生生的人,只要是活人,被太陰煞的東西包圍著總歸不好,會短壽的。在這一點上,閻王還真是為了這三個活人考慮。當然他們並不領情。看著小茶杯變成了渣渣,鄂天師沒了問報酬究竟是什麼的心情,頹然起身告辭。他要回去查查。玩玄學的都信因果,鄂天師知道自己沒有做這種事,卻還是被找上了門,鄂天師覺得,這件事或許和自己身邊的人有關係。他有妻子兒女,有兩個徒弟,除了冷步稜以外,他還有一個師妹。因為他是天師的關係,他的妻子對這些也略懂一點,兒女也學了不少東西,師妹更是天賦異稟,最近正考慮自己開山立派。每一個都值得懷疑。才邁開腳,想起什麼的鄂天師就轉回身:“請問兩位姓名,我該去何處找人?”閻王:“魏玄機,他叫月半七。不必特地聯絡我們,到時間了我們自會找你。”鄂天師躬身行了一個古禮,對桌邊冷步稜兩人使了個眼色,兩人知趣,都縮著腦袋走了。他們心裡都清楚的很,鄂天師這是找他們秋後算賬去了。卜英傑出門前還往屋內瞧了一眼,剛好對上閻王陰冷的視線,頭垂的更低。他啥都不知道,真的。鄂天師帶著兩人出門後對閻王和月半七的真實身份怎麼旁敲側擊不提,屋內,月半七問道:“你打算給他什麼酬勞?”閻王說:“之前你不小心摔了青花盤子,磕掉了一個角,反正不會再用,給他吧。”月半七剛想說用過不知多少次的盤子,想了想這放在陽間就是七八百年的老古董,而且還只是盤子邊緣掉了一小角,應該很值錢。話說,是不是太敷衍?“放心,他肯定感恩戴德的接受。”閻王說道。雖然只是存放在觀景雲小區,不過常被陰神拿來使用,沾上了一點陰氣,對道士來說是個很不錯的法器。月半七:“都交給他去查,那我們幹什麼?”閻王:“約會。”月半七:……差點忘記了他和閻王是情侶關係!不對,是被他忘記的曾經的情侶關係! 狀紙和閻王去約會, 這是以前月半七想都沒想過的。雖然有過幾次和閻王一起出行, 一起逛街,一起看電影,一起去遊樂園。相處模式和情侶約會沒什麼差別, 但是那個時候,月半七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啊,這個五彩繽紛的陽界。而現在, 只是一起喝杯茶, 對面那時不時飄過來的小眼神,就讓月半七無所適從。端起茶杯想喝, 杯子放在嘴邊只是沾了一下就放下,好似渾身有上百隻螞蟻在咬, 怎麼坐著, 擺什麼姿勢,都覺得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