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半七瞧著那俊秀的青年看,將他說的話在腦海裡想了一會,終於明白他的來意:“有個麻煩的傢伙來了。”歐陽點頭:“是的,首領睚眥的意思是轉告您與閻羅王一聲。吸血鬼到訪。”月半七沉默,歐陽微笑,月半七揉了揉眉頭,既然由睚眥那邊接待,至少這次不是貿然到訪而是按照規矩來的,能讓他說轉告玄機一句,該不會……“是玄機揍過的那隻?”月半七問道。歐陽腦子裡轉了轉,將玄機這個名字和閻羅王對上了號,點頭:“對,就是他。”月半七:“他有前科,怎麼這麼快就允許入境?”歐陽無奈道:“給的錢多唄。”上次被閻王揍了一頓,然後吸血鬼那邊派人領回來的時候,大出血做了一次賠償。這次要申請入境,為消除之前的壞影響,又大出血一次。不巧,為了尋找一個女人的下落,在睚眥那裡又被盤剝一回,歐陽相信,那隻吸血鬼無論多大的家底,也要去的七七八八了。這次再因為犯事被閻羅王抓住,命保不保得住先不說,怕是真的會成為一個窮光蛋。就算沒有,相信也會傷筋動骨,產業大大縮水。這種完全不在乎任何代價的追女人,歐陽表示他真的不太懂西方男人的浪漫。當年的吸血鬼,現在去找王妁了,這絕對是一個大事件。月半七很懂王妁想死卻死不成的怨念,這事件看似解決,其實作為根源的王妁仍舊在那,他們不過是賭這個女人在五十年內做不得太多的孽。畢竟她只是一個凡間女子,任何一個罪行漏了什麼,都會被抓進監獄裡關起來,白白浪費生命和光陰。只要沒有那些個詭異的藥即可。現在倒好,他們帶走了全部的血藥,現在作為血藥的源頭,吸血鬼亞岱爾親自報道去了。“我有急事,恕我招待不周。”月半七急匆匆的告辭離開,歐陽表示很理解,看著月半七離去的背影,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嘖,真苦。月半七來到第五殿的時候,閻王正在審判,堂下被鎖鏈拷著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男人生前當官,只是身不正影子斜,愛財愛酒愛色,貪汙枉法受賄開後門嫖女支,什麼都幹。當然生前這些罪行被揭發了出來,因為還沾染了人命官司,最終被判死刑。死刑之後,被勾著來了陰曹地府,又是一樁審判。也正因為如此,這位陰魂正在和閻羅王叫板。他認為自己一死已經消弭了一切,付出了足夠的代價,為何在死後還要受刑。閻羅王一拍桌子:“陽間案陽間判,這裡是陰司,走的是陰司報應。你陽界受到惡果不過是你罪有應得,但這並非彌補了你的罪孽。少廢話,收受賄賂,逼死人命,毀滅證據,買y嫖1娼。拔舌地獄,孽鏡地獄,銅柱地獄,油鍋地獄……你就一個個走一遍吧。”說著,就判下了刑罰和罪孽,旁邊崔判冷眼瞧著,抬筆這麼一記,便是定了下來。中年男子的陰魂大吼一聲,喊著不服,轉身就跑。剛巧這個時候月半七走了進來,看到迎面一個表情猙獰的陰魂撲了過來,抬手一拍,就給拍在了地上,糊成一團。其實月半七不出手,這隻作惡多端的陰魂也跑不出去,真當門口的守衛是擺設麼。不過是順手而為罷了。兩個鬼差上前,抓起鎖鏈拽著走,後面的那個鬼差還時不時的踢這個陰魂幾腳。對於這樣的惡鬼,他們向來是不留情的。“不思悔改還想逃跑,罪加一等。”閻王說道。崔判贊同點頭,判官筆一勾,將刑罰時間生生延長一倍。在陰曹地府,抵死不認和妄圖逃跑,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中場休息。”閻羅王扭頭對崔判說。崔判扯了扯嘴角,瞧了一眼已經心不在焉脫離工作狀態的閻羅王,點頭去了殿後休息。因為陰魂銳減,最近的審判寬鬆了許多,歇一天也沒關係。閻羅王立即離了桌子,走到月半七面前問道:“怎麼突然就來了?下次想見我時可以說一聲,我會去找你。”月半七覺得這話怪怪的,也沒多想,說道:“吸血鬼來了。”閻羅王的臉又黑了,吸血鬼?又來?“誰?”月半七說道:“上次來的那隻,還是衝著王妁來的。”閻羅王:“他還活著?”月半七點頭:“歐陽送來的訊息,看來是的。”閻羅王的話比剛才高了八度:“你去見了歐陽?”月半七點頭,不明所以:“不能見嗎?”閻羅王啞口,不是不能見,只是……那個歐陽明顯對月半七很有好感,他能放心這樣的人和月半七私底下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