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neyoon的美妙就在於此。早上,通常是萊昂納多先醒來,隨後薩莫會被吻醒,在床上吃早餐;上午有1個小時的日光浴時間,其他時間都在外面玩;晚餐之後回來,在淡水泳池裡玩1個小時,做做床上運動,互相擁抱著入睡。每天都互相說“我愛你”。說是神仙般的日子也沒什麼問題。薩莫原本也曾擔心,她不肯將那個孩子生下來,會不會導致倆人之間的感情有了裂縫。萊昂納多並不是很好說話的人,他有著受寵孩子的天真與固執,當然會覺得如果她愛他,就會想生下孩子;反之推導自然是不願意生下孩子就是不愛他。但還好,他的表現可以說是教科書式的完美。這又帶來了另一個問題:他現在很可能因為對她的愛而不去計較這事,但以後呢?誰也說不好將來他會不會因此指責她太過任性,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愛。薩莫自己並沒有什麼感觸,畢竟還只是胚胎,要說對那個胚胎產生了多麼強烈的愛,肯定是沒有的。這件事情的取捨也在於“後果”,看她是否能承受9個月之後多了一個軟趴趴的小嬰兒,還是承受多年之後他的指責。一個是9個月之後的必然,一個是多年以後的不一定,哪個選擇更科學合理無需多言。她不想總說什麼孩子的事情,萊昂納多也很少提及,想來這人愛玩,該明白過來真當了奶爸可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到時候他還想晚上出去浪那是不能夠了,更不要說白天——薩莫要去上學,他必須得留在家裡帶孩子。於是這個蜜月假期真正做到了毫無心理負擔,痛快享受。1999年的最後一天。酒店為客人安排了迎新年的跨年活動,薩莫和萊昂納多沒有參加。留在自己的度假小屋裡,躺在躺椅上,仰面數星星。上半夜下了一場雨,很及時的在午夜之前就停了。夜空中不時有點點菸花閃耀,算不上盛大密集,但時而一簇銀花綻放在夜幕上,也別有趣味。躺椅並排緊挨,倆人手握著手,默默看著夜空中的煙花。沒有去看時間,於是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過了午夜12點。直到夜幕上再也沒有煙花綻放。“baby,新年快樂。”薩莫轉頭看著他。“baby,新年快樂。”萊昂納多湊過去輕快的吻了她一下。然後兩個人都傻乎乎的笑了。然後——“喂!你能不能拿開你的手?!”“為什麼?”“萬一被人看到呢?”那你我的一世英名可就沒了。“瞎說什麼!沒人能看到這兒。”“萬一有人划船從前面過去呢?”“你可住嘴吧!半夜誰會划船過來?乖,不許說話了。”聲音愈發低了,“要不,你在上面?或者試試上次做了一半你就不肯用的那個姿勢?”“進、進房間不行嗎?”“別害羞,baby,你會很快樂的——”他稍一用力,她便難以忍住唇齒間溢位的呻-吟。夜風涼如水,木屋下水流的細微聲音,遠處傳來的其他客人的幾不可聞的說話聲。他聽不見其他的聲音,只能聽見從她口中溢位的嬌柔的呻-吟聲,癢酥酥的掠過他心頭。2000年的第一天,週六,兩人返回了洛杉磯。從被稱為“最接近天堂的地方”的南半球熱帶島嶼回到北美現代化大都市,這個落差還挺大的,兩個人居然都已經不習慣機場的人群。仍然低調的戴著棒球帽、眼鏡,但也還是無可避免的會被常駐機場的狗仔隊拍到。保鏢開車接他們回了鳥街別墅。晚上去布魯克家吃飯,蘇珊娜笑說他倆都曬黑了,也瘦了,問他們玩的開心嗎。薩莫笑眯眯的說開心極了,很快樂,玩了很多運動,用家裡的印表機列印了一些照片出來給她看。他倆走後,蘇珊娜不無傷感的對丹尼斯說,女兒還挺適應婚後生活的,今後他們該學著適應沒有女兒的生活了。丹尼斯便說,那我們可以開始20年前就該去的環遊世界的旅行了。週日,薩莫又跟著萊昂納多去跟婆婆伊爾梅林共進午餐。海倫娜8月參加了他們的婚禮之後,又回了德國小鎮,聖誕節也沒過來,倒是伊爾梅林回了雷克林豪森,也是前兩天才回來。伊爾梅林趁薩莫去洗手間了,悄悄問兒子,他倆準備什麼時候要孩子。“怎麼,oa又說什麼了嗎?”“oa年紀大了,”伊爾梅林也很無奈,“你既然結婚了,她當然會想早一點見到你的孩子。”萊昂納多笑了一下,“oa上次也問過我了,可是薩莫還太年輕了,我不想她太早生孩子。”海倫娜28歲生了伊爾梅林,伊爾梅林31歲生了她,結果她倆都想知道未滿20歲的薩莫什麼時候生孩子——這似乎太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