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萊昂納多的情況相同,只要她對某個劇本表示興趣,製片公司就會大開綠燈,作為明星,她可以在演出合同里加上一大堆附加條款,談票房分紅也沒問題,只是她從97年暑假拍完星戰前傳之後,已經有一年半沒有接任何電影了。週一,薩莫返校上課。萊昂納多早上送她去學校,放學接她回來,外出晚餐,吃過晚餐就去玩。他只能在紐約待到週六,週日就得飛去倫敦,在倫敦待兩天,然後去泰國。既然薩莫不能陪著他去倫敦和泰國,他就叫上了幾個紐約的玩伴,這在片約裡都寫上了,他可以帶幾個團隊成員。圍繞在他身邊的人是如此之多,以至於薩莫弄不懂他為什麼有一個這麼龐大的團隊。他為他的團隊成員支付很多費用,比如出去玩的花銷、酒店房費、酒錢,反而很少有給那些姑娘們的開銷。喝得醉醺醺的時候,其中一個玩伴冒冒失失的說,如果他們以萊昂納多的名義給姑娘們打電話,說leo想要她過來,任何一個姑娘——注意,是任何一個姑娘——都不可能拒絕。薩莫很吃驚,而萊昂納多就有點窘,趕緊叫那人住嘴。“大男子主義沙文豬!”她沒好氣的說。有人把那人拉走了。萊昂納多討好的說:“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她哼了一聲,不置可否。“別生氣啊。”小心的看著她。“沒生氣。”要是為他以前浪翻天的事情生氣,那可氣不過來,索性裝作不知道。“我也管不著你在外面怎麼玩,總之,你要記住,短暫的無拘無束的快樂,可能會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你沒法收拾的後果。”“你這是不相信我嗎?”委屈,把人看扁了。“不是,這是我把話給你說清楚。”她放下只抽了一半的女士雪茄,“走,你明天上午就要上飛機,早點回去。”他琢磨著她多少還是有點生氣的。不過這個話題太危險了,絕對不能繼續,就是想解釋,也不能由他來解釋,只好悶悶的放在心裡。出了夜店,保鏢開車停在他們面前,玩伴中的一個給他們開了車門,“leo,明早我去接你。”一路無話。回了公寓後,洗洗睡了。躺在床上,萊昂納多才小聲說:“你生悶氣的樣子雖然也挺可愛的,但還是別生氣了。”“困了,睡覺。”她戴上真絲眼罩,翻身背對著他。“我明天就要離開你,好幾個月。”手指在她肩頭劃來劃去,“你說了你不生氣的。”“是沒生氣,就是累了。你好煩啊,手拿開!你腦子裡除了做-愛還能不能有點別的?”“有啊,很多,每一件都跟你有關。”嘴這麼甜,她心裡那一點不悅頓時也就煙消雲散了。大概因為明天就要分離,他有點焦躁,不太溫柔,幾乎弄疼了她。到了早上又把她弄醒了,匆匆完事。“我不在你身邊,你得每天都想我。”汗津津的胸膛貼在她背後,吻著她脖子、耳朵、頭髮。“要是想出去玩,叫盧卡斯過來陪你,別找別人。”即使是玩伴們他也不會放心,倒不是擔心他們照顧不好她,是怕他們帶壞她,帶她嘗試不好的東西比如毒品;只有親密小夥伴陪著她,他才會放心。她懶洋洋的嗯了一聲。“我會每天都給你打電話,放春假你就趕快過來,我會把他們都趕走,就我們倆,我聽說泰國有不少很好玩的地方,我帶你去玩。”“好。”她迷迷糊糊的,還是很困。“待會兒凱文來接我,你別起來送我了。想睡的話,再睡一會兒。”他下床去了浴室,等他洗過澡出來,見她像是又睡著了。眼睛上還戴著眼罩,看上去幼稚得可愛。小心的在她臉上輕吻了一下。隨即穿好衣服,拖著行李箱,離開了公寓。薩莫確實又睡著了,都沒聽見他出門的聲音。到10點多才醒,習慣性的就去找萊昂納多。過了一分鐘,才想起來他走了。她略感惆悵:習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只是幾個月,她就習慣了有他。她心不在焉的拿起梳子梳理頭髮。太習慣一個人、甚至太依賴一個人有點可怕,甜蜜,但可怕,他現在還在熱戀中,不會覺得有壓力,可時間一長,總會覺得受約束。蘇珊娜說過,男人心裡住著一個永遠長不大的男孩,你得讓他學會負責任,成長為一個成熟的男人,但也得適當的讓他放鬆,重拾“男孩”時代的中二和莽撞。所以身為演員的好處就是一年中總有幾個月兩個人會因為工作分離,這在某種意義上是極好的。盧卡斯住在克林頓公園公寓裡,時常過來跟她一起晚餐,週末帶她出去玩兒。他現在22歲半,已經從家裡搬了出來,在洛杉磯就住在萊昂納多的馬里布別墅,到紐約也還是住好友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