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她可以說是非常瞭解他了,但今天這事,她解釋不了。他們認識多年,她從來沒有把自己放在女性的角度來考慮跟他們幾個的關係。現在,萊昂納多似乎是把她當成女孩來看待,這可就讓她不能適應了。之後的幾天,他沒有再有什麼不適宜的舉動,但也沒有道歉。蘇珊娜留意到他倆之間沒有之前那樣親近了,問了薩莫,她推說大概是因為整天工作太累了。這倒是一個很好的解釋,蘇珊娜沒有再追問。蘇珊娜沒有往別的地方想,是因為這麼些年來萊昂納多在媽媽們面前一直挺乖的,就是在學校裡打架什麼的,也儘量避免被伊爾梅林發現;因為是獨生子,其實不太會照顧人,但每次帶薩莫出去,也沒出過什麼事情,蘇珊娜一直還挺信任他的。週末,薩莫說太累了,沒有出去玩,在酒店房間裡窩了兩天,連吃飯都叫的客房服務。蘇珊娜再三確認她不是生病,就是泡冷水泡多了,只想舒舒服服的在床上歪著。“我跟唐娜約了逛街,晚上回來。等我回來再給你量一下-體溫,確定你不會生病。你要我給你帶什麼嗎?”“要是有什麼你覺得我會喜歡吃的零食,帶一些回來。”“我走了,寶貝。”蘇珊娜拂了一下她額髮,“瞧你,躺在床上,好像你還是那個7歲的孩子。”想起那時候薩莫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可把她和丹尼斯嚇得夠嗆,生怕乖女兒一病不起。就算現代醫學再先進,每年死於非重大疾病的孩子還是數以千計,就是區區感冒也會不治。“我沒事,你去玩,玩的開心點。爸爸應該抽空過來陪你玩玩。”“噢,他會的,他下週末過來。”洛杉磯距離墨西哥城飛機也不過4小時航程,週五晚上飛過來,能在墨西哥城待兩天一夜。蘇珊娜走了,薩莫又往被窩裡縮了縮,看了一會兒電視,開著電視就睡著了,睡到中午才醒。酒店服務員敲門,送了午餐進來。接著另一個酒店服務員推了另一輛手推車進來。她先是一怔,然後就見萊昂納多跟著進來了,“一起吃午餐。”她沒說不同意,當然也沒說同意。他給了服務員小費,打發他們離開,隨手關上房門。“你還好嗎?”他仔細檢視她臉色。她肌膚一直很白,白瓷的那種淨白,嘴唇不像平常那樣水潤粉紅,顏色稍淡,有些發白。“我沒事。”“你確定?”他四下打量,“蘇珊娜應該能看出來你臉色不是很好,體溫計呢?”“都說了我沒事。”她不耐煩,“我餓了,你要吃飯就坐下來吃。”他訕訕,只好坐下,很快又站起來,將手推車上的餐盤挪到沙發前面的圓桌上。“要喝點什麼嗎?”他的那份午餐裡包括了一瓶白葡萄酒。“熱牛奶。”“我叫他們送一份熱牛奶上來。”他打了客服電話。吃飯的時候他們幾乎沒有說話。熱牛奶送上來後,她倒了一杯熱牛奶一口氣喝光了。吃完飯,萊昂納多把餐盤和餐具放到手推車上,將手推車推出房間,放在走廊上。薩莫屈著雙腿坐在單人沙發裡,腳上沒穿襪子,腳背上還殘留著一點夏天被陽光曬黑了的夾趾涼鞋的痕跡。她歪著腦袋看著他,灰藍色的眼眸清亮有神。他有點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薩莫——”感覺腦袋暈乎乎的,坐在她身邊的另一隻單人沙發上。他現在清楚認識到她是個女孩了,發育的很不錯的女孩,完美契合他審美的女孩。這幾天他總在想自己是哪裡犯了混,那個吻可以說是非常不合適的,薩莫為此生他的氣也是沒話說的。他不安的想,這不就是像尼克拉那樣的混蛋嗎?要是薩莫從此以後也像對待雙胞胎那樣對他,他可受不了。他猶豫著,在她清亮的眼眸的注視下,喃喃說:“抱歉,那天——是我錯了。”她沒說話。他極為忐忑,他倒希望她能大發雷霆對他大吼大叫,這麼沉默,一定不是好事。“你能說話嗎?”他忍不住問。“說什麼?”她冷淡的說。“呃——說說你怎麼想的?”“沒怎麼想,我沒把那當成很嚴重的事情,但我不希望有下一次。”咦,好像有點區別對待啊。他的行為跟尼克拉好像沒有本質上的分別,這麼一想她就很煩躁了。“你走。”萊昂納多弄不明白了,“羅密歐也沒有詢問朱麗葉可不可以吻她,就吻了她。”“那是因為朱麗葉也對羅密歐一見鍾情好嗎?那跟你的情況能一樣嗎?難道你在現實生活中也隨便想吻誰就吻誰?”她沒好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