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異常的突然放縱很反常,之前他也愛瘋玩,但沒有狂野成這樣,還算比較剋制。在紐約新結識了很多人,都是玩家,人人都奉承他哄著他,雖然都不很明確的知道為什麼,但人人都想,一定跟薩莫有關。派對也常去,陌生人的派對,自己也在酒店開派對,當然少不了漂亮姑娘的陪伴。託比和盧卡斯都很怕他真的是跟薩莫分手了,一問他,他就暴躁不安,拒絕回答。託比擔心得不得了,“你得給薩莫打電話,問問她到底怎麼回事。”盧卡斯沒好氣的說:“難道你不是薩莫的朋友嗎?你自己問她。”“我知道你每天都向薩莫彙報leo做了些什麼,別廢話,她到底跟你怎麼說的?”託比心好累:這幾個都是不省心的娃!“她說——她也沒說什麼,但我想,leo大概是為了薩莫跟別人出去吃飯生氣了。”託比嗤笑,“那怎麼可能?跟別人吃飯又沒什麼,這不是很尋常嗎?這不值得他生氣到現在?”“那我可不知道。”託比十分煩心,“薩莫什麼時候能回來?”“月底。”相對於萊昂納多在紐約豐富多彩的生活,薩莫在倫敦過的挺平靜的。日常除了工作,她很少出去玩,就是要去玩,也是很多人一塊兒,蘇珊娜約束她可以說是很嚴格,以至於伊萬覺得可能是太嚴格了一些。又和克里斯蒂安吃了一次晚餐,吃過飯去倫敦西區看了一場歌舞劇。倫敦的八卦小報全都在說,羅密歐與朱麗葉分手了,朱麗葉移情別戀愛上了英國年輕明星。8月的最後一週,薩莫短暫返回紐約,前往哥倫比亞大學的哥倫比亞學院註冊入讀一年級,報到、選課、熟悉校園。盧卡斯到她公寓來找她,“你總算回來了!”他長嘆了一口氣,癱倒在客廳的沙發上。薩莫正將剛買的課本擺放在書櫃裡,扭頭看了一眼,“怎麼?你們每天都在玩,還不高興嗎?”“哎呀!別提了!”盧卡斯做出懊惱的樣子,“leo一定是瘋了!”“讓他繼續。”薩莫挺平靜的。“你別擔心,他也就是跟她們——那些姑娘們——吃個飯而已,他還沒有瘋到失去理智。”盧卡斯趕緊解釋。“他為了我跟克里斯蒂安出去吃飯,莫名其妙的生氣,於是就去跟其他姑娘吃飯,也想讓我生氣?”薩莫覺得好笑,“他怎麼知道我一定會為了他那種幼稚的行為生氣?”“你不生氣?”“我為什麼要生氣?吃飯而已,要是吃到床上去,那我可能會生氣。”“只是吃個飯?我是說,你和克里斯蒂安?”盧卡斯也是認識克里斯蒂安的,他們都在同一年獲得了青年藝術家獎,克里斯蒂安是戲劇類最佳年輕男演員,盧卡斯是恐怖類最佳年輕男演員,他倆在頒獎典禮上見過。“就是吃個飯,怎麼?我連跟其他人出去吃個飯的權利都沒有了?”她冷冷的說。盧卡斯忙說:“不是不是,我是說,leo的表現可不像你們只是出去吃個飯這麼——”他皺眉,恍然,“leo嫉妒了。”“是啊,就這點我覺得很奇怪,我以為他很自信,他不是一直都覺得自己魅力無窮嗎?”“哈!”盧卡斯笑了一下,“對別人,他可能是。對你,他大概不會。”他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我去叫他過來。他要是再這樣下去,我跟託比就先受不了了!”“他怎麼你們倆了?”“他玩的太瘋了!整天喝得醉醺醺的。你們還沒分手他就這樣了,要是哪天你真的跟他分手,我看他準會開車直接衝下懸崖!”“他不會的,他很愛惜自己的小命,絕對不會。”萊昂納多衝著盧卡斯大喊:“我才不要去!她不先向我道歉,我絕不原諒她!”盧卡斯一臉的受到驚嚇,“你說什麼?你自己去跟她說。託比,leo喝多了,你開車送他過去。”託比無奈的攤手,“你覺得我能帶走他嗎?”但沒過5分鐘,萊昂納多就急匆匆的走了。客廳地板上散亂的擺放著幾隻紙箱,是她從倫敦寄回來的物品,還有在巴黎買的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物品。萊昂納多離開巴黎的時候,將他們一起買的東西都快遞迴紐約,直接寄到她的公寓,門房幫她簽收了,一直到她返回紐約才搬上來給她。用美工刀劃開封箱膠帶,取出裡面的物品:一些小擺設,印著他倆名字的馬克杯,幾對造型不一的瓷人偶,古董店裡買的幾隻銀質古董相框,一些古董小飾品。大多不值錢,但當時買下的時候卻很高興,於是這些小物品就沾染上了當時的愉快,現在拿在手中,還能感受到那份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