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聲、說話聲、女人的笑聲。她忽然怒了,拿了蘇珊娜的車鑰匙就開車出去,開往馬里布。還沒到10點,派對已經進行得紅紅火火,放蕩又嘈雜。別墅裡大概有100人,或者200人,總之很多人,都是她不認識的人,年輕人,男男女女,每個人看起來都很快樂的樣子。已經有人脫得差不多,快要接近全-裸了。好萊塢有很多“party girl”,有些是抱著演員的理想但屢屢碰壁的女孩,有些則乾脆是依附在派對上生存的生物,她們能在這些派對上吃喝玩樂,得到派對主人送的禮物——通常會是香水、首飾、名牌服飾——還有很大可能釣到凱子,她們年輕貌美,熟知一切勾引男人的手段,穿的也很性感誘人。薩莫穿的就像一個普通的大學生,長袖t恤外面套了一件短袖t恤,一件杏色羊毛絨短大衣,牛仔褲,小牛皮短靴。有很多人都認出了她,但沒人告訴她,派對主人在哪兒。她差不多樓上樓下跑遍了,又去沙灘上找了一圈,才在沙灘上的一處篝火邊找到萊昂納多。他不是一個人在那兒,除了他之外,還有4個女人,1個她不認識的男人。2月的洛杉磯還是冬天,白天溫度10到20攝氏度,夜晚4、5攝氏度,還是挺冷的。萊昂納多穿著一件薄呢外套,漂亮的金棕長髮用髮箍向後束著,半躺在一個女人的懷中,另一個女人的腦袋在他兩腿之間。薩莫都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生氣了。她很快走過去,一腳踢在他大腿上。“嗨!”他肯定是喝醉了,眼神迷離,“瞧,是誰來了?baby,過來。”朝她伸出手臂。在他腿間的女人抬起頭,迅速爬起來,趕緊跑了。另一個女人卻沒走,抬頭挑眉,挑釁的看著她,同時還將萊昂納多的腦袋往自己胸口按了按。她蹙眉:“胸大很了不起嗎?快滾!”女人撒嬌的喊著:“leo——”萊昂納多坐直身子,“我的baby來了,你可以滾了。”女人氣得把他猛地一推,憤怒的站起來走了。薩莫又瞪著那個陌生男人,那人也喝了不少,醉醺醺的,爬起來帶著另兩個女人趕緊走了。再轉回來看萊昂納多,他用手肘支撐著身體,微笑著看她。她突然就覺得非常的沒意思,不想說什麼,不想問他為什麼不給她打電話,也不想知道他今天都做了些什麼。“我回去了。”“可你才來。”他腦子暈乎乎的,想著剛才發生了什麼?“我倒是寧願我沒有來。”真想往他那張俊臉上糊幾巴掌,但她懶得動手。她往別墅走去。他楞了一小會兒,覺得應該不能讓她就這麼走了。爬起來追上她,“baby,我——你別生氣了,我該去接你過來的。我——我就是——”他心煩意亂,腦袋又昏昏沉沉,沒法好好組織語言。“我知道,你心裡不太高興,於是就想做點能讓自己高興的事情。”她出奇的冷靜。一個典型的好萊塢派對會是什麼情況,她雖然沒有真正見識過,但早就聽說過,派對總是離不開性、毒品、酒精,一個像他這樣俊美又有名氣的男明星,可以毫不費力的睡到派對上最漂亮的姑娘。之前他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她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討姑娘們喜愛她也很明白,她沒必要去介意以前的事情,自從她成了他女朋友之後,他還是很乖的。所以沒有拿到奧斯卡提名對他的打擊會——這麼大?以至於他完全不顧她會生氣?或者以為她不會知道?他沒想過她今天會過來,於是,是不是在她沒看見的時候,他一直就是這麼浪的?她不想再想下去了。一旦對他的人品有所懷疑,那麼在那些不在她身邊的日子裡,他到底有沒有對她不忠,就是個很難不去在意的問題。她走的很快,根本不去管他在身後摔了一跤。迅速從房間裡穿過,在車道上,掏出蝴-蝶-刀把他的紅色野馬的一個車胎用力戳了個洞。然後到路邊,跳上蘇珊娜的車,飛快開走。2月14日是週六,薩莫原本計劃要跟萊昂納多一起共度聖瓦倫丁節,但現在,這項計劃取消了。原本恨不得每天都要見面、24小時都想膩在一起的兩個人突然連電話都不打了,很顯然,出了什麼事情。蘇珊娜愁的不知道要怎麼問。薩莫看上去一點異樣也沒有,很平靜。蘇珊娜問了萊昂納多的私人助理托馬斯,托馬斯也沒覺得僱主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他就以為是倆人又鬧彆扭了,很篤定的說不用擔心,leo肯定過兩天就會乖乖跑去跟薩莫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