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整,寺廟中央的鐘響起 ▽14來兩個殺一雙,來一群叉成串————綱手跟大蛇丸剛從木葉醫院離開,邊走邊討論適才觀摩的病例。「我認為加藤前輩的方案比較有效,雖然恢復期久一點,但幾乎不會留下後遺症,患者在治療過程中也不會那麼痛。」綱手踢開路線上的石頭,表情憤懣,語氣裡的抱怨清晰可辨,「那群保守的老頭子,現在又不是戰爭期也不是在戰場上,不就是改了以前沒人想到過的步驟就要被訓斥嗎。」大蛇丸笑了一下,沒有對綱手後面那串抱怨做出回應,有些觀點綱手可以隨口提出,不代表他也可以。他正要就醫療方面繼續探討,側臉看向綱手,眼角餘光忽然瞄到一個眼熟的身影在不遠處賓士,語句在嘴邊轉了個彎:「那不是自來也嗎?」綱手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是吧,白色頭髮又亂糟糟的人又不多,喜歡穿紅背心的就更少了。」兩手在雙頰圈出喇叭的形狀,大聲喊道:「自來也!」這樣的距離這樣的音量,忍者一定都聽得到,但自來也沒有任何聽見的跡象,連頭都沒有偏一點,很快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中。「他趕著去哪裡啊?」綱手一臉莫名,踮腳眺望他離去的方向。「去找若水吧。」大蛇丸猜測道,他跟若水說熟也還好,雖然同班兩年,但講過話的次數不多,而且不曉得是不是他的錯覺,若水似乎對他有敵意,不太明顯不過他很肯定,他真的想不起來何時得罪過她。木葉姓宇智波的人太多,不管稱呼誰都是叫名字。「她接了任務,大概回村了。」「他們感情真好。」綱手感嘆一句,腦中忽然浮起一個不太清楚的面容,臉上浮出淺淺的紅暈。她用手掌搧了搧微熱的面頰,想在大蛇丸發現前搧掉那股羞怯的情緒,不料風力似乎有點過強,反倒讓大蛇丸因為髮絲被突如其來的風吹起而疑惑地問:「你怎麼臉這麼紅?」綱手尷尬地哈哈笑幾聲,搧風的手轉到大蛇丸肩上拍了拍,不顧人被她拍得趔趄兩步,說:「有點熱啦。走走走我們去吃冰!」被拉著走的大蛇丸默默望了眼因為入秋葉子都掉光的行道樹,動動肩膀確定骨頭還頑強地連線著,他實在不希望剛離開木葉醫院馬上又回去,而且是醫者變成患者的情況。x草草在村門口登記出村,自來也趕了半天路程,視線內終於出現隱隱綽綽的木屋,再前進一小段路,樹林中的房子總算現出全貌。尚未進門就聞到血腥味,自來也不走大門,直接從圍牆跳窗進屋,馬上被嘲諷。「既然門只是擺設,當初幹嘛蓋。」自來也死魚眼看著躺在地板上動也不動只有眼睛斜著看過來的若水,後者用死魚眼回瞪,虹膜慢慢褪回黑色。若水閉上眼睛,仰面朝天:「勞駕,我衣服上都是血,幫我衝乾淨。」「竟然有人能把你弄成這樣,安逸太久陰溝裡翻船?」自來也一邊碎碎念,一邊走到若水身邊蹲著,抬起手凝結水遁,回想適才一閃即逝的紅光,「居然讓你萬花筒都開了。」水球在身上衝刷,自來也儘量讓水只接觸衣物,然而不免有水碰到傷口帶來微微刺痛感,若即若離的又有點癢意,癢卻不能抓讓若水很煩躁。「你可以壓下來一點,反正傷口也需要清洗。」自來也翻了個白眼,「會痛不能賴我。」「你講的好像我現在不痛一樣,少婆婆媽媽的,快點。」仗著重生橫行木葉多年,縱橫在大大小小的任務中無往不利,即使是困難的a級任務也只帶來「啊,有點棘手」的感覺,最重的傷勢不過是輕微的割傷,脫離戰鬥就止血回到村裡早就結痂的那種。如今查克拉使用過度動彈不得,連清理戰鬥痕跡都得靠旁人幫忙,若水暴躁得想再挖起那兩個害她陷入此境的混蛋的屍體,開須佐輾成肉泥,果然只是碎屍太便宜他們了。即使重活一次,自來也的醫療忍術仍然不怎麼樣,和若水差不多,僅能簡單治療表面傷口讓內臟不露出來,剩下的部分就靠忍者強悍的恢復力讓身體修復,因此他沒對若水的傷口多費心,水遁帶走衣服上的血跡,髒水往窗戶外扔到土裡,來回幾遍直到聞不出血味,然後用火遁烘乾,外傷的藥粉撒在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