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戶門炎拿下眼鏡,把報告放回辦公桌上。報告其實只列出志村團藏要求部下去執行的秘密任務,截斷某國某商人的某批貨物、暗殺某國某官員的第幾個兒子、趁某國某大名離宮時讓某夫人自盡、偽裝成某村忍者假裝偷襲某國某人失敗逃跑……上位者看的從來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而是發生這件事後會造成什麼影響,以及影響範圍有多大。分開看這些任務好像都很莫名其妙,但合在一起看,跟在老師身邊歷練和當了六年的火影、上忍班長、行政部副部長,三人不難推測出志村團藏打算挑起第二次忍界大戰。打仗從來都是以國之名,沒有大名的命令,忍村無法擅自開戰,團藏的手段是一步步讓國與國之間的關係惡化,從利益從感情從面子各方面一起下手,惡感累積到一定程度會爆發戰爭。上一次戰爭,二代目火影殞命,很難不讓他們認為團藏謀劃第二次忍戰的目的是再死一個火影。志村團藏實際上做的很隱蔽,水戶門炎忽然有了疑問。「日斬,你一開始怎麼會想到要去查團藏?」x若水趴在榻榻米上,雙腳亂晃,下巴墊著交疊的兩隻手,百無聊賴地看著自來也用非常鄭重的態度在小本本上的『志村團藏』一詞劃了一道槓。「你讓我去監視那些人是為了志村團藏的黑料?」每隔一段時間自來也就會交給她一份名單,讓她沒事注意點,紀錄出任務的時間隊友回來的人數誰死誰活等等。自來也則是想辦法去偷看三代目給一般忍者和暗部的任務單,交叉比對。「根部解散過一次,老頭子不滿團藏在九尾襲村後,刻意引導村民加深對宇智波的仇恨。」自來也為不瞭解這段陰私的若水講古,要不是老頭子是他老師,他也不會知道,「老頭子懷疑過團藏和真正的幕後主使有牽扯,再加上九尾作亂的時候,根部沒有一個出來幫忙,團藏用『總該有支勢力保持實力』當藉口,幸好兩長老也認為團藏的行為有問題才順利改組。根部解散後組織打散進入暗部,然而由於咒印的關係,團藏依然對根部的忍者有掌控力,趁機除掉那些阻礙到他的暗部忍者,可是沒有證據,明面上都是任務中死亡。」若水翻了個身變成仰躺,像毛毛蟲一樣往前蠕動直到頭躺在自來也腿上。「那幾個人都是『任務死亡』?」講到重點字,她有點不爽地撇撇嘴,要不是有重生當外掛,差點她也要變成『任務死亡』的一員了。自來也猶豫了一會兒要不要說實話,總覺得會被揍。「……我只是把我不記得有活到第二次大戰的人都列下來而已。」果不其然,長得在他坐下後會散到地板的白毛被狠狠揪了一下。若水瞪他,清楚廣撒網免得漏撈魚沒錯是一回事,作為那張網,她不開心。網怎麼了,網不能嫌魚重嗎?魚太重網還會破掉的呢!下水後才告訴她其實有些魚不用撈可是忘記是哪些所以乾脆全撈,網也是會有小情緒的。自來也揉著被扯痛的頭皮,扯扯嘴角,「臥草,你是要把我揪成禿子你才甘願是吧。」「你毛這麼長後面哪裡禿撥過去蓋住不就好了,反正頭髮再多還不是處男到死。」「說得好像你有經驗一樣。」「要不是怕你自卑,我男人早就多到能開一個清倌樓了好嗎。至少我看男人不會被洗浴用品打成豬頭。」……好,算她狠,他忍。自來也不回嘴若水有點無趣。「黑料你用什麼理由拿給三代目的?」「有人闖進我家讓我轉交。」「這種藉口沒被懷疑?」她開始懷疑三代目的智商。自來也搔搔頭,表情不甚確定,「我覺得……老頭子看完以後好像猜到什麼,反正他沒多說就是了。」他給黑料的時間點太巧合了,正好在宇智波謙去討說法之後上門,但那個時機是給資料的好時機,日斬老師要去追究若水的襲擊事件,僅有若水的一面之詞到底薄弱了些,多給點團藏的『事蹟』看可不可以一次打趴團藏,不然他的勢力再增長下去會愈來愈難拔除。x在一個月黑風高適合殺人滅口的晚上,志村團藏被投入木葉監獄,由一列警備隊隊員押送。他踏進監獄大門之前,回頭定定看了遠方好幾秒,自鼻間輕哼一聲,才轉頭繼續走。那個方向,隱約可見火影樓頂端平臺,以及剛完成三代目雕像的火影巖。他享受最高警戒規格,查克拉抑制鎖釦住四肢脖頸,牢房在最底層的最後一間房,三面牆沒有窗戶,柵欄外站了四個忍者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