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真的記不清以前是不是也有個宇智波同學長了頭宇智波斑的髮型。不對啊,這麼顯眼的髮型怎麼會記不得。再仔細一看,那小女孩分明趁沒人注意她時壞心地眨了眨眼,嘴型明顯在說笨蛋。這小沒良心的!自來也一口氣堵在胸口,一時間忽略了面前的綱手,想要衝過去把若水抓起來按在大腿上打屁股,卻被橫跨一步的綱手擋下來,肩膀還被推了一把。「你沒聽見我說話嗎?開學第一天老師都還沒來就想欺負女生,你當什麼忍者啊!」有保持鍛鍊的自來也自然不是綱手一個軟蘿莉能推動的,不過礙於年紀小再怎麼訓練身體素質也不會差太多,他仍舊化解不了所有力道,往後退了一步。看著綱手比記憶中變嫩好幾倍的臉,眼中的敵意簡直突破天際,自來也想解釋,張了嘴又不曉得說什麼。說若水是在演戲別被她騙了嗎?有先前那一幕,這群小蘿蔔頭會相信才怪,尤其是脾氣火爆一言不合就亮拳的木葉綱手姬,果然還是群天真單蠢容易騙的傢伙,他這次就認栽,來日方長。「對不起,我錯了。」他認錯得很快,不過正如只有自來也瞭解若水,整間教室也只有若水聽出來他每個字都像從齒縫間硬擠出來一樣不甘心,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出劈哩啪啦的雷光電閃,大有『咱們走著瞧』的意思。綱手尚不是日後那個歷經風霜見證各種世態炎涼的五代目,剛從父母的保護爺爺的寵愛之下走出家庭,踏入學校這個小社會,見自來也如此快的道歉有些懵。她猶豫一陣,學叔公板起臉,嚴肅地伸手拍了拍眼前白毛同學的肩膀。「知錯能改就好,記得以後別再犯。」自來也歪了下,他不習慣這個畫風的綱手,轉念一想他的第一反應是綱手會一拳揍飛,怎麼有種自己已經被揍出心理陰影來的感覺。要是若水知道他此時的想法,絕對會駁回心理陰影這個詞,明明就樂在其中哪來的陰影,她用尺量都量不出來。老師挑了個好時機入場,看見有小朋友還佔用走道就把他們趕回座位上。「我是海野今田,你們這兩年的老師。兩年後會按照你們的表現進行分組,透過考驗後即可成為下忍,希望你們認真學習。課程分為知識課與實作課,知識課就是教導你們可能會跟任務有關的一切,從天文地理到風土人情;實作課如字面意思,將學到的東西應用在戰鬥之中。課堂上學到的所有知識都對你們的忍者生涯有所幫助,想要活下去就好好聽課。」海野環視一圈,確定所有小孩都仰著頭認真聽他講話,滿意地點點頭。「接下來點名。」他把學生點過一輪認完臉之後就宣佈下課,而且是用表演效果極佳——至少對這群不會忍術的小鬼來說很神奇——的瞬身術消失,大部分的人都發出「哇——」的讚歎聲,除了少部分家裡大人平常就常用忍術的小孩沒什麼反應。「若水,我們回家嗎?」名為宇智波秋蓮的鄰居拉拉若水的衣角,詢問隔壁從小就很厲害的妹妹。他比若水大了幾個月,雖然若水經常被誇讚,他倒沒生出什麼討厭人的心思,反而被培養出以若水的意見為指標的習慣。若水不想裝小孩,卻沒疏遠其他同齡人,實在是茗火太喜歡腦補,只要她待在家裡太多天沒出去找小夥伴玩耍,茗火就會開始發散思維,從以為她被欺負到以為她自閉,搞得若水只好定期去找同齡小孩混。陽奉陰違是行不通的,因為茗火會跟蹤。這種情況下,就住在隔壁的秋蓮自然是最佳人選,反正秋蓮也不太鬧騰,施捨一點時間陪他打鬧她就當打發時間,誰讓她礙於身體發育沒辦法無時無刻都在訓練呢。若水和不遠處的自來也對上視線,很快地別開,但兩人多年相處的默契讓雙方都理解了意思。現在馬上,學校操場東北角見。她朝秋蓮笑了下,「我有事,秋蓮你先回去吧,我回家後再去找你玩。」小男孩聽話地點頭,和她揮手道別,「那我在家等你。」等秋蓮離開教室,若水才慢慢地踱出去,目標操場。x樹蔭下,兩個小小的身影面對面站著,一陣風颳過揚起地上幾片枯葉,順帶拂過一黑一白的髮絲。「你竟然也回來了。」稚嫩的童聲,有著超乎年紀的冷漠。「難道只准你回來嗎?」軟糯的女孩音平靜又疏離,淡淡地回道。「看來我們註定有個了結。」白色額髮下,黑色的眼珠沉暗地醞釀著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