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廚房, 其實也就個簡易的煮飯區,鍋子架在柴堆上,石頭在外擺一圈以免燒到不該燒的東西,清水滾後把食材通通丟下去,旁的通通不加,煮出來的東西自然不會美味到哪裡去,戰爭期間一切從簡,不讓忍者們靠兵糧丸過活就算條件很好了。沒上過戰場,平時任務不緊急即使露宿也能捉個野味燒烤打牙祭的年輕忍者,眼巴巴盯著前輩們慢條斯理地從儲物卷軸摸出調味料,幹嚼著被分到的食物,只覺得嘴巴要淡出鳥來了。「嗯?有嗎?」若水摸摸臉,微眯眼朝隊友笑了下,端起那碗大雜燴,三兩下吃完,速度很快偏偏沒有狼吞虎嚥的難看樣。旗木朔茂也笑笑不再就這個話題繼續探討,安靜地吃著自己那份,他很好奇若水在戰場上弄出的那個巨人,不過他明白那一定和寫輪眼有關係,血繼能力向來是各族的秘密,他不會白目去問出別人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的問題。他倒是沒認為若水平常都在隱藏實力,心眼小一點的人甚至可能將這定義為不信任的表現,他了解威力強大的忍術並不是每個場合都好用,像若水的巨人看似戰場無敵,他猜想消耗的查克拉量也驚人,殺雞硬要使牛刀,下場也許是砧板都斷成兩截了才切下一片雞羽毛,可以用d級風遁.斬空波吹飛的敵人,何必堅持結c級風遁.大突破的印。加藤斷領著繩樹加入他們。雖然進了旗木朔茂的保護圈,畢竟是混戰,旗木朔茂總有顧及不了的時候,繩樹仍是受了傷,傷勢不嚴重,他也很努力奮戰支撐到旗木朔茂解決手上的敵人趕去幫他,而非仗著有人保護就待在原地什麼都不做。剛離開醫務區,左手臂被繃帶纏著繞頸固定,棕發少年鎮重地向救了他命的兩人道謝。若水淡淡地應了聲,沒多說話,眼神也沒多給一個;旗木朔茂抓抓頭,溫和地說:「沒什麼好謝,都是一個村的,說不定哪天就反過來換你救我了。」加藤斷揉揉少年的頭,「你很厲害了,我在你這個年紀出任務還會害怕呢。」意會他們在安慰自己,繩樹心情依舊好了不少。「姊姊說加藤前輩很厲害的。」男人明顯愣了下,「綱手有跟你提到我?」「姊姊每天都會提起前輩的。」尚未連通戀愛那根弦的少年非常耿直地出賣綱手,完全沒察覺有何不妥,若水想他連綱手暗戀他眼前這男人的事情都沒意識到。加藤斷的臉疑似飄上一抹紅,「是、是這樣嗎?」這個反應……有點微妙啊。若水換了個姿勢,撐著下顎觀察加藤斷,良好的視力沒讓她錯過隊友嘴角壓抑不住的上揚。難道不是綱手單相思?她正想更仔細地看出加藤斷感情的蛛絲馬跡,有人叫了她的名字。「若水,」宇智波秋蓮在不遠處往她招手,「有空的話可以過來一下嗎?」她望向宇智波秋蓮身後那一群穿著族服的族人,明瞭他們為何而來,站起來拍拍褲子上的塵土。旗木朔茂聽過有些忍族對待覺醒血繼的族人態度不一定都是好的,在若水離去前說了句:「有事喊我們。」他說完又怕自己太雞婆,就見若水擺擺手又給了他一個淺笑,頓時安下心。剛走過去,宇智波的忍者都圍過來,個個神色激動,你推我擠的,最後再度推派宇智波秋蓮作為代表說話。宇智波秋蓮難掩興奮卻又帶著小心翼翼地問:「剛剛戰場上那個是……須佐能乎嗎?若水你是不是跟族長一樣,開了萬花筒寫輪眼?」由於被逼著對宇智波帶土的寫輪眼歸屬表態,若水實際上很不願意跟宇智波族人討論寫輪眼。然而上輩子是上輩子,現在是現在,圍著的都是和她差不多歲數的宇智波忍者,此刻眼中都是對傳說中的萬花筒寫輪眼的新奇,她想了想,乾脆把萬花筒轉出來讓他們看。「哇——真的是萬花筒!」此起彼落的驚呼,眾人不錯眼地欣賞花紋和他們的普通寫輪眼完全不一樣的雙眼。雖說族長也開了萬花筒,但沒人敢衝到冷麵族長跟前大剌剌地請他展現一下,他們都跟若水不熟,也就宇智波秋蓮和她勉強有小時候的交情,他們沒想到若水會這麼大方,直接轉萬花筒給他們瞻仰。族長嚴肅歸嚴肅,女兒還是很好說話的嘛!當萬花筒消失變回宇智波一族的黑眼珠,雖然有人發出不捨的嘆息,不過沒人出言要求再看一遍。「還有什麼問題嗎?」大家互看一眼,又是宇智波秋蓮開口,「可以和我們說說……你是怎麼開萬花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