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你笑得太大聲了。」紅髮男子彎腰在她耳邊提醒,他們抵達時已月上樹梢, 女子卻笑得更厲害了, 還抱著肚子彎腰,全身抖個不停, 同時用力拍打著兒子,力道之大打得他後退一步才站穩。她一邊笑,一邊斷斷續續地說:「唉唷我受不了了,宇智波斑都死不知道幾年去了, 那些膽小的兔崽子居然被一個年輕女娃嚇得連戰意都沒了哈哈哈。」前線指揮官尷尬地站在旁邊, 他屬於沒親眼見過宇智波斑但聽著他的傳說長大的一輩。因為『宇智波斑出現在戰場上』,一休戰就迅速派了很多忍鷹出去打聽情報,剛才收到幾份的迴音均證實『宇智波斑』實際上是宇智波現任族長的女兒, 名為宇智波若水。如果身居高位者是會為了家人挾持而屈服的人就好辦了,所以『族長的女兒』這種身分的忍者一般來說會有詳盡的報告,長相能力之類的,不過情報中她離村多年,最近才回歸木葉,離村前還只是個不起眼的中忍,因此沒人認出來。此刻剛結束任務直接來戰場的千代長老笑成這樣,指揮管很想用土遁.心中斬首把自己埋進土裡。或許害怕宇智波斑的砂忍比例不高,他們怕的也不是『宇智波斑』的臉或名號,而是『戰場上用出巨人的宇智波斑』,當年所見勇猛身影時產生的恐懼早已深深烙印在他們心中,時間讓他們遺忘卻不代表消失。戰意的消退是會傳染的,大混戰的第一天才會以砂忍潰逃營地後扎一百米,如此窩囊的結果做收。後面另一名身材也不高大的中年男忍朝指揮官擺擺手,讓他先離開,才摸著鬍子說:「姊姊,你別再笑了,小心岔氣。」紅髮砂忍無奈地任已經笑了整整五分鐘的母親動作,他猜他的手隔天肯定要瘀青。驀地,笑聲嘎然而止,千代原先分別放在肚腹和兒子身上的手猛然往上,掐住自己的脖子,發出拼命想吸氣卻吸不到的可怕嘶聲。「媽媽!」「姊姊!」和男子一起驚叫,站在侄子身後的長眉男子急忙越過他向前,扶住千代的手臂,才發現她根本沒有表現出來那般使勁。「姊姊,你又騙人!」被揭穿的愛玩長老也不演了,笑嘻嘻地站直,「海老藏,不要開不起玩笑嘛!前線這麼無聊的地方總得找點樂子。」她把指揮官叫回來,拿出一個食指粗細長短的玻璃瓶子,「拿去。」指揮官就著火光端詳玻璃瓶,左搖右晃都沒看出裡面有裝東西,「這是?」「新研發出來的毒,讓上忍的武器都沾一點,一滴就夠了。」「但……」看不見的液體是要怎麼判斷他倒了多少的量出來?「姊姊,」海老藏拐了千代一肘子,「別鬧了,這裡是戰場,要玩等戰爭結束回村再玩。」「好吧好吧,你們真無聊。」千代故作不耐煩地嘆了好大一口氣,從兜內再掏出一個玻璃瓶,這回沒拿在手上指揮官也看得出裡面有裝東西。x「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木葉醫療區一片慌亂,醫忍們對著源源不絕的傷兵束手無策,傷口他們都見過,不是忍具就是忍術造成的,但往常的醫療手段卻不起作用,有的需要動用到更高深醫療忍術治療,反而讓醫忍在治療期間昏迷倒下。抽血取樣分析不出結果,專門對付砂忍經常使用的毒攜帶的解毒劑也不再有效,細壞抽出之術沒抽出毒素,他們連這是不是中毒都無從得知。「症狀是查克拉紊亂,可是日向家的說經脈沒有受損,宇智波家的也說查克拉的流動正常。」「動用白眼和寫輪眼都看不出問題嗎……」醫療班長沉思,看著兩個昏迷的得力助手,他們都當醫忍很多年了,不會犯沒注意醫療過程查克拉要控制好,或不小心讓自己也中毒這些常識性的錯誤。他轉身看一群等著他發號施令的屬下,「有誰有頭緒的,不管怎樣的猜測都可以提出來。」眾醫忍面面相覷,無一出聲。醫療班長對沉默的氛圍有點失望,不是由於手下鴉雀無聲,而是沒能有別的切入點去做治療。醫療區的入口一陣騷動,綱手撥開人群,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前輩,我有關於這次砂忍所用毒的情報!」「這種毒不是作用在人體血液器官經脈,它只對查克拉作怪。現在流竄在患者經脈中的都是有毒的查克拉,而且有一定機率感染外來查克拉,所以治療者才會跟著中毒。」由於戰鬥力高出一般醫忍,綱手並不是常駐醫療區,繼續擔任她出雨隱村任務時一樣的戰場急救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