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鍾家重地,一般傭人是沒有進入庫房的許可權。庫房旁邊還有鍾家的備用車庫,裡面停著幾輛平時不怎麼能用得到的轎車和商務車,鍾家廚房坐落在東門那裡,和這裡隔得很遠,家上此時晚宴即將開始,所有人都在主樓,這裡和主樓之間還隔著一片池塘,所以顯得極其幽靜,一個人都見不到。秦嫣還有些詫異地說:“奇怪了,我哥他們呢?”而南禹衡已經意識到他們可能走岔了,便說道:“不管了,我們先去主樓吧。”兩人剛往裡走了幾步,秦嫣忽然感覺靠車庫那個方向有什麼動靜,她停住腳步說:“我哥他們難道把車停在裡面了?”說完就沿著庫房牆根朝車庫那走去,南禹衡自然也跟了上去,車庫那停了一排車,天際黑了下來,光線很暗,兩人從車庫面前走過,的確有幾輛機車,但貌似並不是端木翊的,秦嫣很快看見一排車中有一輛黑色的轎車在動,但奇怪的是並沒有看見車上有人!就在她剛準備走到車前瞧一瞧時,忽然被身後的南禹衡一把扯了過來當即捂住了她的嘴,將她的身體拉到牆角的陰影下。秦嫣心頭一驚,小聲問道:“怎麼回事啊?”雖然從他們這個角度看去車上的確沒有人,在秦嫣看來著實詭異,但那車身顫抖的律動已經讓南禹衡大概猜到那輛車上正在發生什麼事,只是此時他不好跟秦嫣多解釋。今天這個日子,鍾家聚集了太多豪門權貴,不管車上的人是誰,這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就在南禹衡考慮要不要拉著秦嫣快速掠過那輛車原路返回時,車中忽然坐起一個女人。 此人赤裸著背脊一絲不掛, 曼妙纖細的腰身在朦朧的黑夜裡妖嬈至極,秦嫣猛地睜大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就在那個女人扭動身軀轉過身之際, 她的眼睛迅速被身後的南禹衡捂住, 緊接著身體被他扯到了牆根後面。南禹衡剛鬆開秦嫣, 秦嫣慘白的小臉便喘著粗氣輕聲問他:“你看見了嗎?”南禹衡漆黑的眸底沉靜無波:“沒有。”卻在此時,牆後傳來極其低的嚶嚀聲,秦嫣頓時整個人站得僵直豎起耳朵:“這,這是什麼聲音啊?”南禹衡沉著臉唇際緊抿回過身去,他們身後沒有路, 想回去只能再穿過車庫, 可此時穿過車庫會看到什麼南禹衡很清楚。他蹙著眉將想往外探頭的秦嫣往牆裡拉了拉壓低聲音對她說:“等等出去。”秦嫣昂著腦袋問他:“等多久啊?”“我怎麼知道。”這個問題南禹衡當然沒法回答她, 要問也只能問車上的男人多久能完事。但此時此刻, 鍾家西邊太安靜,饒是車庫的動靜不算大,還是很清晰地傳了過來。秦嫣一開始還有些懵懂,努力豎著耳朵去聽, 然而聽著聽著便漲紅了臉, 還不自覺地和南禹衡拉開了距離低著頭盯著自己的皮鞋發呆。這大概是秦嫣青春生涯中第一堂生動的“成人課”,最尷尬的是, 這尼瑪還是和南禹衡在一起接受的教育。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好在他們到的時候戰況已經接近尾聲,倒並沒有多久,聲音就停止了。秦嫣抬頭時正好撞上南禹衡的眼神, 他對她招了下手:“過來。”秦嫣依然臉漲得通紅幾步走了過去,兩人聽見車門被開啟,然後是不太清晰的男人說話聲,隨後腳步越來越遠,車上的男人先離開了,女人整理了一下衣服。車門再次開啟,南禹衡和秦嫣伸頭看去,只看見一個瘦小的婦人,穿著黑色及踝的長款大衣,紅色細高跟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隨即越走越遠。等她身影完全消失後,南禹衡和秦嫣才從角落出來穿過池塘朝主樓走去,路上秦嫣打了個電話給秦智才知道他們在東門口,兩人過去和他們匯合,但都很有默契的將剛才看見的一幕吞在肚子裡。幾人準備進去時,於桐跨上機車對他們揮了下手,秦嫣還有些奇怪地問:“你不來參加晚宴嗎?”於桐側過頭對她勾了下唇角:“玩得開心,小妹妹。”說完媚眼朝著秦智一瞥:“還有小弟弟們。”便揚起唇角猛地加速,機車很快拐過s彎瀟灑地揚長而去。端木翊勾搭著秦智的肩調侃道:“我說兄弟啊,這種女人玩玩還行,不能上心,你看她那樣就跟脫韁的野馬一樣,一般人根本吃不住她。”秦智放下抱著胸的手臂斜睨了端木翊一眼,調頭往回走扔下一句:“勞資不是一般人。”端木翊幾步追了上去又勾搭著他的肩:“唉,我跟你說認真的,像我們這樣的人家容不得那樣的,光街坊鄰居就能把你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