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嫣笑罵道:“你關注錯重點了!”下一秒南禹衡忽然撈過她的身體把她整個撈到自己身上,目光灼灼地說:“足球隊的事你說的,我記著了!”清澈透藍的天空,綿軟細白的沙灘,純淨廣闊的海平線,未來彷彿就在他們眼前! 從馬代回來後, 秦嫣的暑假已經過了一半, 她急著趕回來除了不想再耽誤南禹衡的工作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 她得回來參加陸凡和雷瑞的訂婚宴。地方訂在一傢俬密性很高中規中矩的飯店內, 大概由於人數嚴格控制,宴請的人並不多, 陸凡身邊的朋友除了秦嫣也就喊了幾個大學關係走得近的同學。秦嫣出國一趟曬黑了不少,不過整個人看上去更加精神煥發, 她那天穿了一件很簡單的深藍色小裙子, 陸凡一見到她, 就笑說她最近肯定被愛情滋潤得不錯,越來越有女人味了。秦嫣特地從國外帶了一件木雕的手繪工藝送給他們當新婚禮物,雖然不是非常值錢,不過她特地找的在當地一個很老的手工藝者, 陸凡向來對於這些繪畫特別的手工藝無法拒絕, 第一眼看到就喜歡得不得了。也有其他不明就裡的朋友帶了名貴的禮物, 他們一概拒收, 陸凡只留下了秦嫣的禮物。雷瑞在樓下和人說話, 秦嫣陪著陸凡在樓上,有個朋友還特地跑來說:“雷瑞真是的,我隨份子非不肯要。”陸凡聳聳肩:“沒辦法,現在管得嚴,違規收受禮金是要一律收繳的,就我們這個小訂婚宴還要向上級報告呢。”說完笑著看向坐在一邊沙發上優哉遊哉的秦嫣:“就你聰明, 送的東西拿得不燙手。”秦嫣端著花茶笑盈盈地看著陸凡,她身上一件淡白色的長款禮服,簡潔卻質地精良,襯得她乾淨清爽的容貌更加大氣。誰能想到當年在景仁最沒存在感的陸凡,天天騎個破腳踏車上學,還跟個假小子一樣,卻是背景最硬的存在。想到在景仁,秦嫣放下茶忽而問道:“說起來有件事我一直挺好奇的,以前上學有次開家長會,你家人沒來,老班把你一個人留下來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後來怎麼解決的?”陸凡回憶了一下:“那次啊,她讓我打電話給我爸,我說不方便,我爸在省裡開會,她就讓我打給我媽,我媽當時在巴基斯坦隨行訪問,結果那個老曹以為我媽是記者,還說我媽不顧家,她要知道我媽那次去的核心是和平、發展、合作的大趨勢還能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媽不是不顧家,她顧得是‘大家’。然後老曹非逼我打給我爸,還說電話接通了她來說,我怎麼知道那次我爸從省裡直接去了首都,她電話打過去的時候,我爸身邊的助手接的,老曹上去一通教育,你知道她說話那口氣的,我爸助手只能客客氣氣地和老曹說等我爸和xxx(某領導人)會談結束給她回過去,你真不知道老曹當時的表情。”秦嫣低眉淺笑,她們景仁當時的班主任是出了名的勢利眼,對裴毓霖那些人恨不得捧到天上,秦嫣猜都能猜到老曹的反應,只不過陸凡父母身份特殊,她即使知道也是不敢聲張的。陸凡看了看身後正在交談的一些親朋,而後站起身拿著小手包對秦嫣說:“陪我出去補個妝。”秦嫣便隨陸凡走到外面,這個酒店建在一片綠化很好的園區內,一個個獨棟的設計,不存在單獨的宴會廳,都是直接訂下一個獨棟,私密性較強。拐過長廊,秦嫣跟著陸凡走到一處景觀休息區,那裡擺放著一組白色的沙發,旁邊是圓形的透明玻璃設計,可以直接看見一樓大廳的人們。秦嫣這時才意識到陸凡並不是出來補妝的,果不其然兩人落座後,陸凡開啟手中的小手包從裡面拿出一枚很小的u盤放在秦嫣面前的茶几上。秦嫣有些不解地問:“這是什麼?”陸凡有些尷尬地扯了下嘴角:“你哥這麼多年肯定能用的法子都用了,如果還找不到她,應該是她出去以後更名改姓了,這裡面是全國所有10年前叫於桐的,後來改過名字的人,大概也就十來個,這些人的工作單位和聯絡方式都在裡面,我能做的就這麼多了。”秦嫣有些怔怔地從茶几上拿起那枚u盤,緊緊攥在手中目光復雜地盯著陸凡。陸凡自嘲地笑道:“別用這種眼神看我,這是我的事,從來都和你哥無關。”秦嫣心裡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你早點跟我哥表白多好,你也真夠能憋的,連我都瞞了這麼多年。”陸凡看著秦嫣笑,只是笑容裡有些悽苦:“註定沒有結果的事,幹嗎說出來給大家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