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嫣回過頭對上他壓迫的目光,隨後皺起眉:“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可望著南禹衡眼裡疲憊的神色,她不忍再說下去,她不知道這些天南禹衡是怎麼度過的,換位思考,如果他身邊一直待著一個愛慕他的女人,她也會瘋吧。秦嫣低下頭死死咬著唇:“我會盡快想辦法動手,再給我一個月好嗎?”南禹衡一拳捶在方向盤上:“一個月!你讓我怎麼忍!”汽車發出刺耳的鳴笛聲,鍾騰側過頭看著車中的兩人面色一個比一個難看,他臉上掛著陰冷,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們。秦嫣乾脆直接拉開了後座的車門走了出去,南禹衡也突然下了車對她吼道:“秦嫣!”鍾騰扔掉了煙,從車上下來看著他們兩,秦嫣剛走到車門邊,南禹衡便追了上來,還沒碰到她的膀子便被她一把甩開回過身決絕地說:“沒什麼好談的了,我決定了!我從東海岸走的那天晚上就對你說過了。”四周起了狂風,吹起了三人的衣角,就連原本火辣的太陽都被大片的雲朵遮住陽光,鍾騰一步步走到秦嫣的面前,毫不示弱地平視著南禹衡,隨後嘴角浮起一絲輕蔑的笑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秦嫣沒再去看南禹衡一眼,轉身上了車,鍾騰漫不經心地關上車門立在南禹衡面前,嘴角掛著志在必得的笑容:“你的女人,你的東海岸,你現在的位置,都會是我的。”南禹衡抬起拳頭就掄在了鍾騰的臉上,鍾騰也毫不客氣彎起膝蓋狠狠給了他一下,隨即上了車直接發動了車子,南禹衡踉蹌了一下靠在身後的車門上死死盯著秦嫣,秦嫣的手剛碰上門把手,鍾騰狠戾的聲音便在她耳邊響起:“你確定要下車?”這句話狠狠捅進秦嫣的心臟,她扶住門的手越收越緊,最後冷漠地轉過頭:“走吧。”鍾騰一腳油門車子瘋狂地朝著街道駛去,南禹衡的身影在倒車鏡裡越來越渺小,直到完完全全地消失,秦嫣才發現自己的手心全是汗,一顆心都在血淋淋地顫抖。直到車子開出街道,鍾騰不顧限速瘋狂地賓士,將車子開到空曠無人的湖邊才猛地剎車!他的顴骨有些微腫,讓他看上去更加兇殘,他眼神發直地盯著前方聲音卻透著冰寒刺骨的冷意:“秦嫣,要是有一天讓我發現你騙我,我會殺了你!”秦嫣冷哼一聲:“騙你什麼?你能保證你對我完全坦誠嗎?”鍾騰忽然側過身子向她壓來,順手放下椅背就將她死死困在副駕駛。記憶裡她眼角的淚無聲地低落在溼潤的唇瓣上,脆弱的美豔驚心動魄,在夢中,他曾無數次吻上那滴淚,當年澆滅的熊熊烈火終還是瘋狂地燃燒了起來!他對她說會等她長大,為了這一天,他等了太長時間,忍耐太多時日,終於到了忍無可忍的時候!秦嫣拼命掙扎,兩人在車中扭打起來,這個女人的勁比他想象中還要大,像個完全控制不了的小獵豹!他發怒地一口咬在她修長白皙的脖頸上,秦嫣只感覺一陣劇烈地刺痛,脖子上的血管彷彿都要被鍾騰咬裂,他粗礪的手掌發了瘋地去扯秦嫣的衣服,車裡充斥著布料碎裂的聲音,秦嫣的瞳孔不停放大,車窗外的天空有些暗沉,一群候鳥不停盤旋,風停了,鳥散了,天空再次恢復一片碧藍。秦嫣的瞳孔又急劇收縮,身體突然弓起一個雙手刈將鍾騰猛地甩回駕駛座,旋即手肘彎起對著他的胸口就是狠狠一下,想到他對南禹衡下的狠手,緊接著又是一下!隨後拉開車門揚長而去…當秦嫣出現在陸凡面前時,她嚇了一跳,秦嫣本來準備參加面試的淺色襯衫被撕破,肩膀漏了出來,釦子還崩了幾顆,頭髮凌亂,頸子上還有一個清晰無比帶血的牙印。陸凡嚇得臉都白了問她到底怎麼搞的,當聽說她差點被鍾騰強了,陸凡氣得在咖啡店裡直接砸了杯子罵道:“畜牲!這人就是個沒人性的畜牲!當年小小的事情你忘了嗎?你還跟他鬼混幹嗎?”秦嫣看著她手邊的煙皺起眉:“什麼時候抽菸的?”陸凡將煙收進口袋裡:“創作需要靈感。”秦嫣有些煩躁地說:“給我一根。”陸凡詫異地盯著她:“你不會吧?”“快點。”陸凡扔給她一根,又幫她點燃,然後便出去到樓上的商場幫她買衣服,等她下來的時候看見菸灰缸裡只抽了一口的煙,嘆了聲坐下來把衣服扔給她:“不適合的事情就不要逼自己去做,去把衣服換了。”秦嫣站起身丟下一句:“人都有逼不得已的時候,比如小小離開東海岸,比如你必須結這個婚,比如我哥只能背井離鄉,比如…生存和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