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裴毓沁魯莽毛躁又沉不住氣,你就是娶她姐姐那樣的,也絕對不會把裴毓沁放在身邊。”“自作聰明!”南禹衡笑罵道。秦嫣毫不謙虛地說:“過獎。”秦嫣聘婷的身姿挨著南禹衡,兩人的步伐同步,走在一起就是一道極其養眼的畫面,所到之處均是閃光燈。秦嫣頓了一下又說道:“你既然根本不會和裴毓沁沾上關係,又幹嘛吊著裴家?”南禹衡淡笑道:“我向正慶集團提出的代價基本上是個天價,他們股東大會開了好幾輪還沒商量出個結果,我當然要用些法子讓他們加快進度。”南禹衡俊逸的側臉透出些許雅緻柔和,單從外表看是個儒雅內斂豪無攻擊性的男人,可說出的話卻讓秦嫣心驚。“你先和正慶接洽,放出煙霧彈,讓裴家自亂陣腳,等裴家找上門後,你又讓正慶那邊誤以為你和裴家有戲,逼正慶答應你開的條件,你這兩頭來回牽制玩得還真是遊刃有餘。不會等你和正慶正式達成合作後再反過來吃裴家吧?”南禹衡唇邊的笑意更深了:“有人告訴過你女人太聰明會讓男人退避三舍嗎?”秦嫣嗤笑道:“不聰明能做你的女人嗎?”南禹衡側過頭深看了她一眼,眼裡的光炙熱濃烈。秦嫣倒是不去看他,只是唇邊噙著意味深長的笑意:“看來十九顆鑽我還要少了,你跟正慶開了什麼天價?”南禹衡若有所思了一瞬,隨後說道:“具體合作事宜放在下個月才初步洽談,如果順利,這筆交易將會是婚後財產。”秦嫣臉上的笑容立馬放大了,燦爛得如七月的驕陽。南禹衡適時提醒道:“夫人,請注意剋制下你財迷的表情,我們還在舉辦婚禮。”秦嫣卻壓根不搭理他,漂亮的臥蠶溢位藏不住的喜悅,在外人看來,這個新娘可真喜慶呀。 新娘甜美的笑容倒是感染了在場所有的賓客, 雖然這條通向舞臺的道路有點漫長, 不過臺上是四個很有經驗的主持人,串場的詞倒是浪漫不失內容, 所以南禹衡和秦嫣走得也並不急。過半時, 秦嫣倒是收斂了幾分笑意偏了下頭對南禹衡說:“我都把人給你了,幫老丈人解決下生意上的問題應該義不容辭吧。”南禹衡挑了下眉稍:“南太太非要在這個時候跟我談交易嗎?”秦嫣微抬下巴說道:“現在難道不是最好的時候嗎?要是談不妥, 待會司儀問我願不願意嫁給你,我一句不願意底下應該有不少人會等著帶我走。”南禹衡輕笑了一聲:“威脅我?”秦嫣側過頭笑盈盈地看著他:“對呀。”當然這一切在旁人看來大約是這對新婚夫婦正在甜言蜜語說著什麼悄悄話。南禹衡淡淡道:“很好, 出了趟國回來知道跟我談判了, 只可惜我手上沒有一條航線, 你說的事我現在沒法給你保證。”秦嫣不急不慢地笑了:“我有說海運的事嗎?”她微抬起頭,那雙靈動的大眼裡盡是讓南禹衡看不透的光澤,像只狡猾的小貓。南禹衡的眼神徒然凌厲起來,心中微微震撼, 連那漆黑的眼眸都眯了起來, 周身突然布上一層防備。秦嫣目光坦蕩蕩地盯著前方聲音清透平緩:“你曾經和我說過你爸背棄家族生意跑去學開飛機, 我當時聽著就覺得挺荒唐的, 不過後來我想通了, 要是你爸真那麼荒唐,怎麼能教出個你這麼深謀遠慮的兒子?你爺爺過世後,你爸難道猜不到南家人會對他動手?既然這樣,他不可能不為你留條後路。你奶奶家的勢力逐漸凋零後,你爸雖然受你爺爺寵愛,但依然被幾房勢力打壓得厲害, 所以乾脆一葉障目,外人看來是不學無術跟南老爺子對著幹,實際上暗自發展航空事業,開創自己的航運新帝國。你爸走了這麼多年,當初留下的東西但凡能看見的,在你小時候就被南家人瓜分光了,這麼多年你天天待在家大門不出,沒有任何經濟來源,我問你要頭環,你眼睛不眨一下就能送我這麼貴重的東西。東海岸角的碼頭你說外人查不出那是你的,看來你背後藏了不少東西。所以現在市面上到底哪家航空公司是你的,南總?”南禹衡一雙深邃的眼睛透著震驚的光澤,連呼吸都變得粗重了,秦嫣餘光瞥見,輕柔的手幾不可見地拍了下他的手臂:“放心,我沒有任何證據,只是你從小對所有人都豎起戒備心,偏偏對我沒有,倒和我說了很多你爸的事,小時候想不通的事,倒是這兩年在國外想通了,我也是大膽的猜測,別人可沒有我這麼瞭解你,你要想堵住我的嘴呢,你應該知道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