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秦嫣有些內傷時,南舟從車上另一邊拉門下車,笑著喊道:“喂,秦嫣,你去哪的啊?”秦嫣才回過神來說:“去小小家寫作業的。”南舟非常熱情地跟她媽說:“她就是住隔壁的秦嫣,我跟你說過的,跟我一個學校的小才女。”南虞重新打量了一番秦嫣,南舟又立馬對秦嫣說:“唉你沒什麼事吧?來我家吃大閘蟹,新鮮的好貨!”說完瞥了眼院中悄聲說:“南禹衡不能吃,你來正好和我一起吃。”秦嫣剛想拒絕,南虞卻出了聲讓她一起進來吧,她說話自帶一種很強勢的感覺,讓人無從拒絕,正好芬姨走到門口迎南虞,看見小秦嫣對她笑了笑,秦嫣的確有很久沒去過南家了,又實在想念芬姨,就鬼使神差被南舟拉了進去。南禹衡回家上樓換了一身衣服,下來只披了一件黑色的針織開衫,看見秦嫣坐在南家客廳還有些微愣,隨後修長筆直的腿邁了下來拉開餐桌,在秦嫣對面落座,沒有看她。南虞回房休息了,南舟拿著才弄好的大閘蟹往秦嫣面前的盤子裡放。芬姨給南禹衡端上清粥,南禹衡便一言不發地坐在他們對面低頭喝粥。碩大的客廳只能聽見南舟跟秦嫣沒話找話瞎聊,南禹衡就像一個毫不相干的外人。秦嫣抬頭看了他好幾次,偏偏他一眼也不看自己,讓秦嫣心裡堵得慌,心不在焉之間手被大閘蟹戳破了,疼得她丟下蟹殼,南舟立馬側過身子拿起她的手:“哎呀,流血了,芬姨,拿創口貼。”南禹衡這時倒是抬起頭看了眼,目光落在南舟的手上,秦嫣趕忙縮回手有些委屈地看向南禹衡,他已經又收回視線,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南舟給秦嫣貼上創口貼讓她別弄了,他從小在海邊長大,可會吃蟹了,他幫秦嫣弄。後來他弄了一塊整的蟹腿肉,沾了點醋給秦嫣,秦嫣剛準備說謝謝,南舟卻送到了她嘴邊:“別麻煩,直接吃。”秦嫣愣了一下,而此時南禹衡“啪”得一聲放下勺子,起身離開餐桌。秦嫣立馬也跟著站了起來回身喊道:“南禹衡。”他停在樓梯口的身影緩緩回了過來眼裡平靜無波地看著她:“有事?”秦嫣咬著唇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這樣望著他,他很快說道:“看來沒事。”便又轉身上了樓。秦嫣忽然有種很失落的感覺,就連美味的大閘蟹也一點胃口都沒有,便和芬姨說要回去了。然而那天晚上秦文毅知道秦嫣下午去了南家,還很嚴厲地告訴她,讓她以後沒事不要去南家,也別老去叨擾南禹衡。自從南禹衡上了大學後,秦嫣看見他的次數已經很少了,她覺得爸爸是在提醒她,南禹衡家裡現在有大人了,不比從前自己在他家隨心所欲,畢竟要顧忌著點。她也不明白南禹衡為什麼要在他姑媽面前表現得對她那麼陌生,這種感覺讓秦嫣整個高一過得都很鬱悶,畢竟一個關係要好的朋友突然不理你了多少都會有些失落,更何況,她和南禹衡的關係比最好的朋友還要好一點,想到南禹衡豐富多彩的大學生活,就希望自己能快點長大。然而就在高一快放暑假那年,東海岸出現了一個可怕的謠言! 在放暑假前的那段時間, 忽然很多人在議論範太太,有人說看見她上了鍾家大少鍾洋的車子不知去向。有人說深更半夜看見範太太挽著鍾洋進了五星級酒店開房,還有人說這兩人早搞到一起去了, 各種有鼻子有眼的傳聞頓時就瀰漫在東海岸的上空。在東海岸這個地方永遠都不缺八卦, 那些看似光鮮亮麗身份尊貴的人, 實則多半表裡不一道貌岸然。范家作為這幾年才入住東海岸的新家庭,明明沒有什麼背景,一來便左右逢源,大吃四方,幾乎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打入到東海岸的內部。這要多虧范家有個精明能幹的範太太, 她見人說人話, 八面玲瓏的本事很快就讓自家的後花園成了東海岸太太們例行聚會的場所。這太太們的下午茶看似是閒聊打發時間, 實則中間藏著太多有用無用的資訊。而範太太恰恰又是個聰明伶俐的人, 她很善用這些資訊轉化為對自身有利的價值,三年多的時間就成功讓範先生當上了東岸商會的副理事之一。這個副理事雖然只是一個頭銜,但這個頭銜卻能給範先生的生意帶來源源不斷的商機,因為別人看見的不光是他, 而是他背後整個東岸商會的實力。所以一來二去范家在東海岸就越來越有威望, 而范家的後花園就成了東海岸最能打聽到訊息的地方,也是東海岸太太們最喜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