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灝要想穩住我,總得讓我先嚐到點甜頭吧。”南禹衡漆黑的眸子透出犀利的光來,抬手擒住她的下巴將她巴掌大的小臉抬到眼前:“你個小滑頭,都嫁人了還整天為孃家張羅。”秦嫣笑眼彎彎地看著他:“那當然了,我爸養我二十年,你以為白養的啊,而且明天回門,不也得給孃家送上份大禮嗎?再說,我不是早跟你講過,等我成了南家的媳婦,該是我的東西,我自己會拿回來。”南禹衡收緊指尖的力道語氣低沉:“所以你就到處散播我快掛的訊息,還心裡苦悶,你心裡是有多苦悶?”秦嫣憋著笑舉起小拇指筆畫了一下:“就…大概這麼多吧。”南禹衡眸光濺起一絲濃烈的情緒,看著她一頭如海藻般輕柔的頭髮,微微卷曲之間,雙眸美得如浸在海水裡,握在她腰間的手也變得有些滾燙,慢慢向上遊移。 盛夏的晚上, 夜風微拂, 空氣涼爽,撩撥著人心頭的火熱。秦嫣感覺到腰間的大手像滾燙的烙鐵, 灼燒著她腰間的面板, 再一點點向上,當停在她的胸側時, 她感覺一顆心似要從喉嚨中溢了出來,在南禹衡還沒有下一步動作前, 她已經一個閃身, 從他腿上站了起來, 一邊倒退一邊盯著他笑。看似害羞地從他身上逃離,可兩秒前秦嫣已經悄悄算好了從南禹衡身前到池塘的步數,她面上雲淡風輕,心中卻在默默數著。南禹衡臉色徒然一變喊道:“當心!”就在同時秦嫣腳邊正好絆到石凳, 一切算得剛剛好, 身體重心不穩便向後仰去, 可她預料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她的確看見南禹衡用手撐了一下扶手, 大約還沒站起來又跌回了輪椅上。秦嫣眸色一暗,剎那間腳猛然蹬在池塘邊的假石上,身體一躬重心瞬間轉移,手掌撐住石凳藤空一翻便再次從池邊躍了回來立在南禹衡身前。南禹衡眼底噙著深諳的笑意淡淡說道:“南太太好身手。”秦嫣卻一點都笑不出來,就這樣沉著臉看了南禹衡足足兩秒,便轉身推著輪椅冷淡地說:“回去了。”沿著後院的小道一路走回去, 秦嫣始終陷入沉默,一言不發,倒是南禹衡聲音潺潺地說道:“你出國後的這幾年,鍾昌耀和夫人之間的矛盾越來越激化,前年鍾先生成立基金會那麼大的日子,蔣華珠都沒到場,鍾昌耀把鍾洋提成了總裁,同年,蔣華珠讓鍾藤進了蔣氏企業,鍾昌耀明顯比較器重鍾洋,目前來看,蔣華珠有意讓鍾藤接手蔣家那邊的生意,只不過最終鍾藤能不能吃得下來,得看他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畢竟蔣家人也不是吃素的。”輪椅推到了正門,南禹衡手輕輕一扶,讓輪椅停了下來,秦嫣便停下腳步站在他身後,南禹衡對她說:“過來。”秦嫣有些悶悶不樂地走到他的面前,南禹衡抬頭審視了她一圈:“你在想什麼?”秦嫣嗅了嗅鼻子踢開腳邊的石頭:“沒什麼。”南禹衡注視著她臉上細微的表情,沒再繼續問下去。第二天一早是回門的日子,本來南禹衡的身體不太適宜出門,好在秦家就在隔壁,他堅持陪秦嫣回趟家,只是不知怎麼搞的,早起的時候秦嫣發現南禹衡的身體比前一天還要弱一些,不時傳來低低的咳嗽聲,雖然他竭力隱忍,這倒讓秦嫣心頭的疑慮又模糊了一些。到了秦家,在秦嫣的不停暗示下,南禹衡向秦文毅提了貨運的問題他這邊可以暫時解決一部分,從空運走,他有個朋友能靠得住,秦文毅很詫異,問他認識哪家航空公司?秦嫣立馬轉頭看向他,南禹衡當然也接收到她的視線,在秦文毅的一再確認中,只好沉著聲說:“東祥。”剛說完秦嫣一口水卡在喉嚨,嗆得一陣咳嗽。秦文毅立馬說了兩句:“多大人了喝個水不能慢點?”林巖趕忙遞給她紙巾,而秦嫣整個人都處於石化的狀態。就聽見秦文毅說:“哦,東祥啊,這家航空公司這幾年發展得越來越快了,但是我之前接觸過,條件很苛刻不好進啊,你要真能搞定東祥的人,那真是幫了我大忙了。”秦嫣聽見爸爸這麼說立馬沒忍住笑了,還認識人呢,東祥背後的大佬是你女婿啊,傻爸爸。她想著便將紙巾往垃圾桶裡一拋站起身就說道:“交給他吧,肯定能搞定。”秦文毅瞪了女兒一眼:“你懂什麼啊,在這瞎保證。”秦嫣被爸爸訓斥得有些委屈,轉過身看南禹衡,南禹衡倒是內斂地說:“我試試看,應該問題不大。”秦嫣趕緊倒了一杯熱水遞到南禹衡身邊,蹲下身眼睛都彎成了月牙:“東祥居然是你的?那我每次的航班都沒什麼折扣?你不考慮給我個vv的啥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