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現在東西的確不見了,姑媽也懷疑是芬姨拿的,榮叔又說芬姨不可能拿,不如這樣,趁著我孃家人在這,也有人為我做個主,我們乾脆把每個房間搜一搜,包括我的房間,如果今晚在南家搜不出這個東西,這件事就當翻篇了,也免得以後我落人口實。”南虞看了看外面說道:“大晚上的有必要這樣嗎?”秦嫣立馬義正嚴辭地回道:“當然有必要了,今天我都說開了,我怎麼知道萬一明天睡一覺東西被送出去了,以後南家汙衊我,我找誰說理去!”南虞便不再說什麼,丟下一句:“隨便你。”秦嫣看著南禹衡問道:“可以嗎?”南禹衡眼眸裡挑起一絲深意,知道她根本不是在問自己,今天她想搜家,他同不同意,她都是要搜的。於是秦嫣為了公正起見,讓秦智和榮叔跟著她一起搜房間,這樣一家出一個人,也能互相做個證。眾人便先從芬姨的房間開始搜起,芬姨從小跟著母親在老南家大院長大,跟在南禹衡的奶奶身邊,後來南振回國後便一直跟著南振做事,在南家幾十年兢兢業業,如今卻眼睜睜看著一群人浩浩蕩蕩進入她房間,她杵在門口渾身仿若被人潑下一盆冷水,心尖都在發涼,南禹衡坐在沙發上側頭看著芬姨抬手抹去眼角的溼潤,緩緩從沙發上站起身眼眸深暗,走到落地窗邊乾脆不去看他們。南虞見他們搜芬姨房間倒是很積極,自告奮勇闖進去,將芬姨衣櫥扒拉了乾淨,什麼衣物東西全都倒得一床一地都是。秦嫣冷掃了一眼南虞的背影,又看了眼站在門外低著頭的芬姨,眼底閃過一抹冷意。之後他們又去了榮叔的房間,不過南虞沒有興趣進去搜,於是秦嫣也就匆匆走了過場,之後是秦嫣的房間,南虞雖然沒有動她東西,但也是走進去抱著雙臂站在一邊看著。秦嫣房間的另一邊恰巧就是南虞的房間,於是一群人順便拐進她房間。南虞倒是時不時說這個別碰很貴的,那個別拿搞亂了。秦嫣毫不客氣的直接掀了她的衣帽間,南虞卻不好發作,因為她對待自己的房間也是這麼狠。最後走到南舟的房間,秦嫣突然停住腳步轉過身說道:“哥你和榮叔在門口等一會,我和姑媽進去就行了。”兩個男人停在門口,南虞便率先進了自己兒子的房間,秦嫣跟在她後面,她進去後關上房門就聽見南虞說:“我兒子這兩天才回來,怎麼可能拿東西,再說他拿那東西幹嘛?”秦嫣卻並沒有像剛才去她房間一樣大肆破壞,而是就這樣站在門邊冷冷地看著她。南虞莫名其妙道:“不搜了?”秦嫣緩緩走到床邊,窗外電閃雷鳴,豆大的雨滴敲打在玻璃上,忽明忽暗的光線讓房間裡的氣氛有些怪異,秦嫣低頭看著南舟的床,下一秒一把掀開了床墊。南虞赫然看見自己兒子的床底下平放著一張字畫,她只看上一眼臉色瞬間煞白,聲音尖銳地說:“怎麼可能!”秦嫣漫不經心地將那張字畫拿了起來放在南虞的面前:“姑媽看來要頭疼了,一旦我從這扇門走出去,南舟這個偷盜的罪名可就成立了。”南虞大駭道:“不可能,這幅畫不可能是南家庫房那幅!”秦嫣皺起眉指了指字畫的右下角:“這裡可是有裴洪大師的落款!上次的事我看在姑媽的面子上沒有報警,饒了南舟,但不好意思,做人是有底線的。”她剛一說完提著畫轉身喊道:“哥!”南虞立馬抱著秦嫣的胳膊急切地說道:“等等,你手上這幅根本不可能是真跡!”秦嫣把她手一甩狠聲道:“南虞姑媽還懂字畫?是不是真跡我們先到警察局備個案,再請專家來慢慢鑑別!”南虞一聽說她又要鬧去警局,情急之下說道:“真畫早賣出去了,怎麼可能在南家!”“轟”得一聲,窗外一聲驚雷,照得秦嫣臉色如慘白的女鬼,嚇得南虞猛地退後一步驚恐地看著她。秦嫣見到她的反應反而笑了:“姑媽在怕什麼啊?是在心虛把我們家東西偷出去賣,我會把你攆出去?外面可是下著暴雨呢。”南虞驚恐地喊道:“你別誣陷人!我什麼時候說過…”秦嫣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晃了晃錄音的介面,南虞猛地撲上去,秦嫣迅速將手機放回口袋利落地閃身一讓,她的身體撞在半截櫃上,疼得驟然回身死死瞪著秦嫣。秦嫣好心提醒道:“姑媽別嚷啊,現在外面我哥和榮叔可不知道我搜出了東西,你一嚷不是讓全世界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