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過年,沒有了秦老爺子,秦家人都不怎麼自在。
秦浩山更是孝順,所以一直在籌劃要求顧念之,希望她能放過秦霸業。
“顧小姐我求求您!”
“祖父年紀那麼大,身體也不好,他的常用藥這些天都沒吃,不知道他老人家怎樣了。”
“我們一家人都很惦記他,懇請顧小姐看在我姑姑秦瑤光的面子上,讓他老人家回家吧!”
“顧小姐,您別欺人太甚!如果要告我祖父,請拿出證據讓檢察院立案。”
“現在什麼指控都沒有,就限制他的人身自由,我們秦家都不服!”
顧念之聽著他“字字泣血”的指控,一點都不生氣,反而笑了起來。
明明是何承堅下令抓的秦老爺子,關她什麼事?
有本事去找何承堅正面槓,跑這兒來堵她,給她難堪是幾個意思?
顧念之放下手裡的筷子,拿著椰汁喝了一口,沒有理會秦浩山。
謝清影這時回過神,心知自己是上了秦浩山的惡當。
哪裡有什麼照片?
他就是利用這個由頭讓她放他上山而已!
還有沒有王法?
看見秦浩山居然在餐廳中央的舞臺上對著顧念之的方向磕起頭來,謝清影實在不敢相信,這個人,就是她認識了十來年的秦浩山。
在他們這群人裡,秦浩山雖然出身秦家,自己也有本事,但為人非常謙和有禮,而且還有幾分書呆的習氣,性格非常方正,甚至有時候到了不懂變通的地步。
而且他也是出了名的老實人,據說從來沒有騙過人。
也就是這種從來沒有騙過人的人,一旦騙起人來,真能騙死人不償命。
謝清影臉色已經黑得不能看了。
她站在舞臺下方,冷聲對著自己帶來的安保人員說:“這個人尋釁滋事,你們把他帶走,直接送警局。——我們會所是私人地盤,不守規矩就讓警察教你規矩。”
秦浩山扭頭看見兩個彪形大漢衝了上來,而自己暗戀了很多年的心上人站在臺階下怒氣衝衝地看著他,不由苦笑起來。
當他選擇聽從那人的建議,做出這種舉動,他就放棄了這輩子跟謝清影在一起的可能。
可是自己的身家幸福,哪有老人的安危重要呢?
秦浩山心急如焚,被兩個彪形大漢往臺下拉的時候,還在大叫:“顧小姐!顧律師!求求你高抬貴手!我祖父年老多病,又剛做了手術,他經不起監獄的磋磨啊!”
能來香雪海會所吃飯的人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貴,在社會有錢有勢。
當聽見秦氏這麼大集團的董事長居然被人不經審判就被關押到監獄裡,這些人頓時有了“兔死狐悲”的感覺。
有人已經不滿地叫出來說:“放開他!讓他說!秦老先生為國家做了多少事,怎麼能隨隨便便就把他抓走關起來?還有沒有王法了?!”
謝清影挑了挑眉,冷靜地說:“我不知道秦老先生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在我這裡無故喧譁,影響我們會所的生意,違反了我們會所的管理條例,我也是依法請他離開。”
顧念之見這些人都是一副不服氣的樣子,勾了勾唇角。
這些人是知道她這十幾天過得太乏味了,才發揮精神送臉上門綵衣娛親嗎?
顧念之悠悠然從座位上站起來,淡聲說:“……我們國家有憲法、刑法、民法、軍法,但就是沒有王法。那位口口聲聲要王法的先生,請你穿越三百年回到過去,大把的王法等著你。”
剛才說話的那人也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高管,因此才對秦霸業的遭遇更加感同身受。
本來是想打個抱不平,結果被人這樣羞辱,他面子上過不去了,一雙三白眼使勁兒一翻,厲聲道:“你就是那個顧律師吧?你了不起了?警局是你家開的?!你想抓誰就抓誰?!”
顧念之穿著路近給她定製的帶軍裝制式的裙裝站在那裡,亭亭玉立中自有一股颯爽的英氣,那是屬於軍裝特有的風姿。
明澈的雙眸像是清凌凌的水晶,淡淡往餐廳掃了一眼,剛才還在竊竊私語的人群霎時安靜下來。
顧念之知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就不能將這個秦浩山強行帶走了。
在哪裡造謠,就要在哪裡打臉,不能早一分,也不能晚一分。
不然謠言擴散之後的後果,就算是謝清影這樣的媒體人也是無法預料和掌控的。
顧念之向謝清影使了個眼色,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