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近在這種含淚目光的注視下,更是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他舉起雙手,苦笑道:“是是是,我承認我是騙了你,你跟秦瑤光沒有親生母女關係。”
微胖界小公舉
顧念之眼裡的淚嗖地一下沒了。
她從沙發上站起來,很是不滿地說:“那您為什麼要騙我?!騙我很好玩嗎?!”
“我不是有意要騙你。”路近見顧念之沒有要哭的意思了,才鬆了一口氣,走過去站到她面前,小心翼翼地說:“秦瑤光知道你的情況,你的特殊體質和完美基因是她垂涎已久的目標。”
“我不把這件事說出來,她就會一直心存僥倖,也不會把你的事抖出來。”
路近握住了顧念之的肩膀,很認真地說:“念之,在爸爸心裡,沒有什麼比你的安全更重要。我只要你活著,能夠自由自在地活著。”
顧念之想起了在那邊世界,被人在阿爾卑斯山裡追殺的兇險,那種走投無路的絕望,讓她能夠體會一點路近的心情。
可是她跟路近性格不同,也或者說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她是一個喜歡直面問題解決問題的人。
在她的字典裡,沒有逃避兩個字。
顧念之也認真地說:“爸,如果真的有人覬覦我的體質,我的基因,您以為不把這件事說出來,他們就會放過我了嗎?”
“想想八年前的綁架。如果不是您中途截胡,我現在要麼是實驗室裡的活死人,要麼已經成了標本。”
路近的手緊了緊,眉頭皺了起來,“所以我不能讓他們得逞。秦瑤光擔著你親生母親的名頭,以她的本事,那些人不會越過她來對付你。所以我們只要對付秦瑤光就可以了。如果秦瑤光發現她的秘密敗露了,她會鋌而走險,拿你跟別人做交易。”
顧念之嗤笑,“說來說去,您就是不敢跟秦家正面槓。”
秦瑤光背後站著的是秦家,秦家的財力勢力已經成了“巨無霸”。
路近沉默了一會兒,說:“你就當爸爸膽小,不敢跟秦家正面槓吧。”
顧念之看路近愁成這樣,忙說:“爸,您別擔心。何少會幫我們的,秦家再厲害,還要看何家臉色呢……”
路近幾乎不敢看顧念之的眼睛。
他哪裡是怕秦家?!
他忌憚的明明是另外一個人!
可是看著顧念之明媚的笑容,璀璨的雙眸,路近一個字都沒提。
他點了點頭,“何少確實不錯。今天在法庭上,他幫了你很多忙。他也是個出色的大律師。”
顧念之拉著路近在沙發上坐下,說:“那是一定的啊!他還是我的研究生教授呢,再說何夫人本身也是大律師,何少這是家學淵源。”
路近沉默地點點頭,“何夫人自然是最厲害的。”
“可惜她去世得太早,不然我還能向她討教討教。”顧念之很是遺憾,她用手託著腮,神往了一會兒。
霍紹恆跟著走過來,在顧念之和路近對面坐下,淡淡地說:“秦瑤光現在拒不承認整容,看來十歲之前嬰兒期和童年期的照片還是要找一下。”
顧念之的思緒被拉了回來,她皺起眉頭,很是不解地問:“她真的是整容嗎?雖然我在法庭上一口咬定,但是我還是覺得這種整容太神奇了……”
路近湊在一起的兩個大拇指微微動了兩下,他看了看顧念之,又看了看霍紹恆,欲言又止。
霍紹恆不動聲色地說:“路伯父有什麼見解嗎?說實話,我也很疑惑。我相信秦瑤光是整過容的,但是她怎麼能恰好整成跟念之長大後的相貌那麼像呢?”
霍紹恆想起他第一次見到顧念之的情形,那時候,顧念之跟現在的樣子也不太一樣。
但是她的不同,沒有秦瑤光來得這麼震撼。
顧念之明白霍紹恆的意思,眼珠轉了一下,問路近道:“爸,我小時候的樣子,是不是跟秦家女還是有點像啊?我記得我十二歲的時候挺胖的。”
路近有些不自在地移開視線,想了一下,說:“其實這一點,我開始的時候也不太明白。不過最近我明白了。”
顧念之:“……”
這還是什麼了不起的難題嗎?
路近看了霍紹恆一眼,皺著眉頭說:“彼得在這裡,有些話我不想說。”
霍紹恆:“……”
他這一次沒有要走的意思,而是坦然地說:“路伯父,您儘管說,我絕對不會向克格勃那邊說任何有關顧念之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