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努力的。”肖夜朝她笑了笑,也轉了話題說:“……要吃糖嗎?這是從國外帶回來的巧克力,據說是從巧克力工廠的生產線上直接包裝的。”
顧念之不肯放棄,堅持說:“肖夜姐,我知道陳哥的醫術確實很好,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真的給你找到一個比陳哥還好的醫生!”
“比陳列還好的醫生?!”肖夜吃驚說道,聲音大了一點,她旁邊的母親陳校長聽見了,轉頭看了過來,“比陳列還好的醫生?在哪兒?”
“在這裡。”路近指了指自己,“我就是比陳列還好的醫生。”
“你——?!”陳校長的臉色再次沉了下來,“兩位是來消遣我們的嗎?我家肖夜為你女兒成了殘廢,你還有什麼不滿?”
路近很認真地說:“我沒有不滿,我很感激你女兒,所以我才主動提出給她再檢查一遍。如果不是因為她救了我女兒,就憑你這態度,你女兒一輩子癱在床上你跪在地上求我我都不會看你一眼,連眼珠都不會轉一下。”
陳校長猛地站了起來,指著門口怒道:“你走!你馬上給我走!我女兒就算在床上癱……”
“老陳!”肖將軍怒吼一聲,呵止了陳校長,“你今天是怎麼了?!人家好心來看女兒,你在這裡夾槍帶棒的說話,有意思嗎?!”
“是我願意這樣嗎?!我女兒為了她,年紀輕輕就失去行動能力,她卻滿不在乎地說是‘虛驚一場’?!——老肖,你真的能忍下去嗎?!”
陳校長終於爆發了,瞬間紅了眼圈。
“她是軍人!那是她的任務!”肖將軍氣得臉都紅了,“為了保護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她就算是獻出生命,也是我們家的光榮!”
陳校長被肖將軍的大道理堵得說不出話來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哽咽一聲,咬牙切齒地說:“是,那是她的任務,可是如果她的任務在別人眼裡只是‘虛驚一場’,我寧願不要這個光榮!”
顧念之紅潤的小臉漸漸褪去了血色。
路近心疼得不得了,恨不得把顧念之的真實情況說出來。
可他也知道輕重,有些話是打死也不能說的。
霍紹恆看了看肖夜,又看了看顧念之,再看看已經吵起來的肖家夫婦,微微一曬,從沙發上站起來,朝顧念之伸出手:“念之,過來。”
顧念之默默地走了過去。
霍紹恆握住她的手,微微往下一帶。
顧念之身不由己,跟著霍紹恆對著肖夜鞠了一躬。
肖夜的臉色也一下子蒼白起來。
霍紹恆抬起頭,從容不迫地說:“肖夜,這一躬,是我和念之一起感謝你救了她一命。你的傷勢,念之確實找了最好的醫生幫你檢查。對,她的親生父親路近教授,就是最好的醫生,比陳列還要好,不信你們自己去問陳列。”
他朝一臉愣怔的肖將軍和陳校長點了點頭,“兩位打擾了。陳校長,我能理解你作為母親,心疼自己女兒的心態。但是作為軍人,我對你很失望。——告辭。”
他拉著顧念之的手,轉身不顧而去。
路近這才高興起來,回頭朝肖家夫婦嗤笑一聲:“你們接著吵。我剛剛已經改變主意了,對你們的女兒,我要再考慮考慮要不要醫治她。”
視線轉到肖夜身上,發現她正一眨不眨地看著霍紹恆和顧念之消失的方向,路近有些不舒服,臉色很是不虞。
霍冠辰最後才站起來,微笑著說:“老肖,你別生氣,我理解你們的心情,其實我一直很看好肖夜,我以前還以為她跟紹恆會成一對呢……”
路近還沒走到門口呢,霍冠辰簡直是當著他的面說這種話,不由大怒。
踩到炸藥了
肖將軍尷尬得擺了擺手,讓霍冠辰別說了。
陳校長眼淚流得更快,忙轉身用手背印了印。
肖夜眼裡閃過一絲迷惘和恍惚,不過還沒反應過來,路近已經從門口走回來了。
他一臉的不悅毫不掩飾,看著霍冠辰直截了當地說:“原來你也看不起我姑娘?配不上你兒子?好,簡單,我正好也看不上你兒子。咱們就做了孩子們的主,今天給這倆退婚怎麼樣?——看看最後到底是你不要我姑娘做你兒媳婦,還是你兒子不要你這個爹!”
霍冠辰愣了一下,心想這人真是上不了檯面,怎麼這麼棒槌?
他哪裡敢做霍紹恆的主?
不過表面上還是淡定地說:“路教授,您不要誤會,我說的是以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