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副總監窒了一下，訕笑著說：“惠寧，我們可是老朋友了，可別攀了高枝就忘了我們這些老朋友啊……”
郭惠寧換了隻手握著手機，鎮定地說：“你別跟我裝好人了，你們對別人裝也就算了，對我也需要裝嗎？”
當初她的電動車電池計劃，可是這些投行的精英給她想的點子……
對於這些致力於“資本運作”的人來說，世間一切無不可運作。
只要有利可圖，南美毒梟和東北種地的農民對他們來說一視同仁，只要能幫他們賺錢就行。
賈副總監呵呵笑了一聲，“我沒有裝啊，我這不是開門見山想讓你幫著介紹生意嗎？你又不肯……”
“我不是不肯，我是現在還不能。”郭惠寧肅著一張臉，顯得有些陰狠，“不過我可以明碼標價。”
“……你明碼標價？賣什麼啊？”賈副總監忍不住嘲諷一句，“我們都這麼熟了，如果要上床，不需要另外收錢嗎？friendly fuck？”
“誰跟你上床！”郭惠寧低斥一聲，“行了，這裡別說話了，我們見面再聊。”
這裡都是霍冠辰的人，郭惠寧擔心被人聽見，去向霍冠辰告密就不好了。
賈副總監見她上道，也點頭應允，“明天去城南會館，不見不散。”
跟郭惠甯越好時間之後，賈副總監馬上給自己的上線也打電話了。
“您好，郭惠寧基本上上鉤了，請問您接下來要怎麼做？”
“準備動手。”手機那邊的聲音有些陰狠，“我們這些人根本沒法靠近霍家那個級別的人。只有郭惠寧能跟他們沾點邊。”
“可是霍上將真的對她有好感嗎？”賈副總監有些疑慮，“……其實聽愛言說的，我站在男人的立場看，覺得她們腦補太多了。”
手機那邊的人嗤地笑了，“你還沒看出來？霍上將也在釣魚呢！你可別終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
主動一些，直白一些
賈副總監頓時一個激靈，握著的手機幾乎要掉下去了。
他結結巴巴地說：“……被……被他發現了？！那還要繼續嗎？！”
“你不願意了？”對方毫不在意的問道，語氣裡絲毫沒有“你不願意就算了”的意思，只是隨便一說。
賈副總監哪裡敢說自己不願意，既然上了船，怎麼可能想什麼時候下來就什麼時候下來？
他忙搖頭，陪笑著說：“不是願不願意的問題，只是對方既然發現了，並且有所準備，我們是不是應該再考慮考慮呢？”
“你以為我們沒有考慮嗎？”對方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了，“但是無論做任何一行都有風險，這是不可避免的。你是做投資的，連這都不懂嗎？”
“我懂我懂……”賈副總監忙不迭地點頭，不敢再追問或者反駁了，“我這就去安排。您把指示發給我，我會轉達給郭惠寧。”
“嗯。”對方終於滿意了，還是提點了幾句：“我說郭惠寧那邊火候差不多了，不是說她能上位嫁人，而是對方想釣魚，給了她接觸的機會。不然的話，你以為霍家那個層次那麼好靠近？我們這一次也是歪打正著。”
“另外，繼續暗示郭惠寧，宋錦寧是她的最大障礙。”
賈副總監明白過來，“曉得了，我會去安排的。”
……
昨晚從餐廳回來，宋錦寧沒有回高能物理所的宿舍，而是回自己的公寓。
她這套公寓很寬敞，房間也多，因此就算住了路遠和路近兩個人，甚至還有顧念之不時來蹭飯，也能住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