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紹恆眼神輕閃，“可是這件事，被路教授和念之給攪黃了，洪氏集團侵犯別的公司智慧財產權的事，被提前曝光，沒有能成功上市。”
“對，所以他們馬上改變主意，直接讓環太平洋地區私募基金出面，低價收購洪氏集團。”
“我們路氏公司，就是這個時候站出來，不僅解決了洪氏集團迫在眉睫的危機，還得到了洪老夫人的信任，能夠從她手裡接過海外上市的業務。”
路遠笑得神采奕奕，時光的流逝沒有給他帶來衰老，反而讓他如同一罈陳酒，讓人慾罷不能。
“可是用了下三濫手法的環太平洋私募基金……”霍紹恆恍然，“他們不會放手。可是他們到底是為了賭一口氣，還是為了別的理由？”
路遠這時才讚賞地給霍紹恆翹起大拇指，“這麼想就對了。以他們的資歷和能力，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繼續跟洪氏集團糾纏的。”
“可如果還要繼續跟我們槓，那肯定不是為了賭一口氣，也不是為了生意，而是有別的理由了。”
霍紹恆這才說起成田山口的事。
“……您的猜測很有道理，我剛剛接到日本方面的訊息，成田山口背後，就有環太平洋私募基金的影子。”
路遠雖然有心理準備，但聽見成田山口背後也有環太平洋私募基金的影子，還是驚訝了。
他凝視思索了好一會兒，才說：“看來，他們的目的已經轉移到念之身上了。”
“就不是一開始就為了念之？”跟顧念之有關的事，霍紹恆總是習慣想得太多。
“應該不是。”路遠簡單地說，“你想想我們什麼時候才回來的？而這個凱雷公司，一年多前就開始跟洪氏接觸，給郭惠寧出餿主意了。”
霍紹恆擰著眉頭，還是覺得有問題，“……就算我們回來不到兩個月，可是一年多前，念之也沒走啊……”
路遠因為在這邊世界缺席了十八年，對顧念之在這邊從十二歲到十九歲的情況當然霍紹恆瞭解。
現在聽見霍紹恆一說，也覺得很有道理。
“這也對。那個時候，念之還在這邊。如果他們那時候就開始佈局，真的是為了念之？”路遠從商業的角度思考問題，“但是他們為什麼選擇洪氏集團呢？洪氏集團唯一跟你有交集的，是洪子奇這個能力平庸的大少爺。”
“他們不會真的認為，對洪氏集團動手，會牽扯念之下水吧？”
“你都跟洪子奇不熟，念之跟他們的關係就更遠了。”
“所以這說不通。”
霍紹恆也覺得這樣想，有些牽強。
“是啊，如果他們的目標是念之，他們為什麼要選擇洪氏集團，而不是別的機構，別的人？”
他自言自語地說著，路遠趁機讓他幫著打下手幫忙做菜。
霍紹恆腦子裡在想著別的事情，手上就下意識按照路遠的吩咐做了。
等路近餓得來廚房找東西吃，說了一句：“咦？路老大你偷懶了？怎麼會是紹恆在做菜？”
霍紹恆低頭看見自己手裡拿著的鍋鏟，扯了扯嘴角。
路遠抱著一杯茶，在旁邊笑眯眯地說：“我累了，歇會兒。紹恆尊老愛幼，是我們的好榜樣。”
路近嗤笑一聲，朝路遠點了點手指，直接點菜：“明明就是你懶。今天降溫了，我想吃牡蠣蒸蛋，蘿蔔燉小羊排骨，嗯，還要吃海參粥，這些菜念之也能吃，冬天溫補最好。”
霍紹恆被路近一說，才回過神，本來想馬上放下鍋鏟，可是聽路近點了菜，想起顧念之最近工作忙，壓力大，好像是要補一補……
一頓晚飯做完，霍紹恆看了看手錶，已經七點多了。
路近和路遠兩人坐在餐桌前已經開始喝紅酒了。
霍紹恆拿起車鑰匙，“我去接念之。”
他沒打電話，想給顧念之一個驚喜。
其實顧念之身邊也是有保鏢的，除了議會上院高階官員有按級別分派的安保人員，還有霍紹恆這邊按照她是霍紹恆妻子的級別，也有最高階的安保規格。
顧念之此時剛剛跟自己團隊的工作人員開完會，最後敲定了起訴成田山口所在新聞機構的程式問題。
“大家辛苦了，這件事告一段落，大家最近可以不用加班了。都回去吧。”顧念之笑眯眯地朝大家點點頭，“回頭我給大家申報一級加班費。”
他們議會的工作人員加班費都是要得到議會批准的。
“謝謝顧首席！”聽見有一級加班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