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種事,一般情況下都是不理會,等大家的新鮮勁過了,自然就散了。
可是顧念之不是這種坐以待斃的人。
她翻看著網上迅速掀起的罵戰,心情略微好了一些。
還是有人幫她說話的。
顧念之微微勾起唇角,將手機放回床頭櫃上,起床洗漱。
去餐廳吃早飯的時候,陰世雄和趙良澤已經吃上了。
“大雄哥早,小澤哥早。”
顧念之笑盈盈地在他們對面坐下。
趙良澤一邊吃早餐,一邊刷手機,頭也不抬地說:“念之,你這麼厲害,怎麼不‘逼’她來我們這裡做保姆?我們阿柯需要保姆。”
在餐桌底下啃骨頭的阿柯聽見自己的名字,忙抬頭豎起耳朵,汪汪加了兩聲。
陰世雄噴笑出聲,摸了摸阿柯的狗頭,“沒你的事,吃你的飯。”
阿柯回頭看了看顧念之,小步顛兒著,走過去蹭了蹭顧念之的腿。
顧念之笑著半蹲下身,也揉了揉短腿小柯基狗的狗頭,“阿柯你真壞,大早上蹭我一身的毛!”
沒當一回事的樣子。
陰世雄和趙良澤相視而笑。
“念之,要不要我們幫忙?”趙良澤微笑著問道,“雖然這只是小事,但是蒼蠅嗡嗡嗡的,也很討厭。”
“不用了,這種事,隨隨便便就能揭穿,郭惠寧做的那些事,網上早就有,他們不過是突然用專門剪輯過的影片衝擊一下帶節奏,誤導記憶力只有七秒的金魚網民。”
顧念之說得心平氣和,其實還是有怨氣的。
她將刀叉恨恨地握起來,在冰玉般潤澤的盤子裡戳的叮噹響,“我不找郭惠寧的麻煩,她就該好好躲著偷笑了!居然一再挑釁我!”
“不過她找的這個角度也夠刁鑽的。被逼去做保姆……不知道前因後果的人見了,肯定是感同身受了……”
霍紹恆這時走了進來。
他剛剛晨練回來,還帶著屋外清冽的冷氣。
彎腰在顧念之頭上親了一下,溫和地說:“早。”
顧念之也很自然地偏頭,在霍紹恆面頰上親了一下,“霍少早。”
親熱的不著痕跡,渾然天成。
對面的陰世雄和趙良澤不約而同叫了起來:“……拒絕狗糧!”
餐桌底下的短腿小柯基狗立刻豎起狗耳朵,極精神地跳了起來,想看看狗糧在哪兒!
顧念之瞥見了,一肚子委屈立刻煙消雲散,笑得趴在餐桌上。
“阿柯別急,麻麻吃完早飯就帶你出去遛彎!”
阿柯高興起來,馬上端端正正蹲在顧念之身邊,等著跟她出去遛彎。
顧念之說了遛彎,其實也只是出去走走,就得回來收拾東西準備上班了。
霍紹恆在她身邊坐下,輕描淡寫地說:“昨天的事,我們也有影片,已經發到你的信箱了。”
顧念之大喜,側頭親熱地問:“真的嘛?!你也錄了影片?是昨天你出來之前嗎?!”
霍紹恆但笑不語。
他們特別行動司在國內的行動能力受到極大限制,為了應付議會和內閣無休止的質詢,他們採取了新的行動準則。
就是隨身攜帶執法監控儀,遇到突發事件,一定要馬上開啟監控儀錄影。
見有了完整影片,顧念之心底那一絲怨氣完全消失殆盡。
沒過多久,洪老夫人又親自給她發簡訊,告訴她會幫她闢謠。
這是意外之喜了。
顧念之忙回覆了一個“謝謝”,眉飛色舞地把洪老夫人的簡訊往陰世雄和趙良澤面前晃了一圈,得意地說:“看看,什麼叫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本來還想要安慰她的陰世雄和趙良澤心情複雜。
就像發現孩子突然長大,可以獨當一面了,那種夾雜著欣慰歡喜,但又失落鬱悶的家長心情。
……
吃完早餐,顧念之把碗盤放回廚房,打了唿哨,小阿柯一躍而起,屁顛屁顛兒跟著她出去遛彎了。
剛繞過霍紹恆官邸門前小路,一個特別行動司成員小跑著追上來,笑著說:“顧小姐,昨晚的事,我們有人看見了,要不要我們出來做路人?”
顧念之臉上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不用了,我看有人比我還著急。”
她剛才吃早餐的時候一直在思考這一次的熱點爆料,現在已經想通了。
對方放出這樣一個明顯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