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愛言知道是霍冠辰要求的,立刻說:“沒問題,我馬上發給託尼醫生!”
這個時候是帝都的深夜,但卻是美國的中午時分。
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吃工作午餐的託尼醫生收到一份來自華夏的病歷和傷勢報告。
他仔細看了一個小時,然後給竇愛言打電話說:“這個傷勢太嚴重了,而且已經過了一年,就算我來做手術,也沒法讓她復原,只能慢慢復健,兩年之後,能站起來走路就不錯了。”
竇愛言有些失望,“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如果你能給這個人做好手術,我們就更又把握了!”
“如果我能做,我會不做?”託尼淡淡地說,“實在是做不了。”
“可是你怎麼把那個植物人都喚醒了?”竇愛言不甘心地追問。
“這是兩碼事。”託尼醫生看著電腦上的病歷,“植物人的手術其實簡單多了,只要對大腦的某一特定區域進行手術。”
“可是這種傷勢,四肢都受到毀滅性物理打擊,又過了一年,就算神仙也沒法給她復原。”
“難道比腦部手術還難?”
“不是還難,是更難。”託尼醫生有些不耐煩了,“如果要完全恢復原狀,你知道要接駁多少神經嗎?你知道肌肉和骨骼恢復原狀需要那些生長激素嗎?你都不知道,幹嘛要對我的工作指手畫腳!”
託尼醫生掛了竇愛言的電話,竇愛言被他懟得面紅耳赤,對郭惠寧的態度也不好了。
她噼裡啪啦地對竇愛言說:“你別做夢了!這麼嚴重的傷,又過了這麼久,想要復原,直接找神仙算了!”
郭惠寧也是不甘心,再三追問之後,才明白確實是做不到。
普通的手術,又不能讓這個病人的傷勢有明顯改變,因此託尼醫生不願意插手,也是有道理的。
忙活了一個小時,什麼成果都沒有。
郭惠寧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馬上打電話跟霍冠辰說了:“霍上將,上次做手術的醫生看了病歷之後,說沒辦法復原,最多隻能兩年後透過復健,可以站起來走路。”
跟陳列說的差不多。
霍冠辰這時也相信路近是在吹牛了。
“好吧,謝謝你郭小姐。這麼晚了還為我們的事跑前跑後。”
“沒關係,能為您效勞,我甘之如飴。”郭惠寧意味深長地說。
霍冠辰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掛了郭惠寧的電話。
接著又給肖將軍撥了過去。
當肖將軍得知霍冠辰這邊也無能為力的時候,他重重嘆息了一聲,打算明天找機會親自去拜訪那位路近教授。
……
路近回到車上的時候,神情沒有什麼異樣,顧念之一點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霍紹恆晚上去肖家沒有帶警衛和生活秘書,因此也不知道他和顧念之先離開之後,路近又打了個時間差,在那裡發了一通飆。
路近一路上老老實實沒說話。
回到宋錦寧的公寓,進門看見路遠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報紙,他才眉梢微動,突然問:“路老大,如果我要去競選首相,你說我有沒有希望?”
連路遠這種向來沉穩淡定的人都驚了一下。
“……你說什麼?!”
顧念之和霍紹恆也不由看了過來。
路近聳了聳肩,“看什麼看?我不能競選首相嗎?”
顧念之回過神,馬上說:“不是不能,是一定不能!”
“為什麼我不能?我哪裡不好了?”路近看了看自己,“……要不要換身衣服?”
顧念之撫額,“爸,您可是人際關係障礙症患者,情商為零。”
“別歧視人際關係障礙症患者。”路近一本正經伸出手指頭搖了搖,“再說現任美國總統也沒情商,可並不妨礙人家當選美國總統,甚至還有可能連任。為什麼我就不能選首相?”
膝蓋軟了,想跪
顧念之不明白路近怎麼去了一趟肖夜家就突發奇想要選首相了。
她深吸一口氣,企圖耐心地跟路近講道理。
“爸,您好好想想,真的要去競選,不是有智商,沒情商就可以的。您得想想,選民憑什麼給您投票?您有什麼可以打動選民的?”
“國家發展計劃、社會福利待遇、經濟原則制定……”
顧念之還沒說完,路近突然說:“我前些日子查過資料,目前華夏有一點一四億糖尿病患者,加上他們的親屬朋友,至少可以翻倍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