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世雄和霍紹恆是同一看法,都認為不是摩薩德做的,但白悅然卻覺得還不能排除摩薩德的嫌疑。
接到霍紹恆的指令,陰世雄帶著勝利的微笑對白悅然攤了攤手,“不好意思,白處長,霍少有令,先查英國軍情無處,暫時不查摩薩德。”
白悅然雖然有不同看法,但並沒有表示反對,只是點點頭:“既然是霍少的命令,我們自然要遵從。”說完她又道:“你先忙著,我再去飛機上做下采集證據的工作。”
這個案子牽扯到外國人的死亡,已經超出了國界,特別行動司的法務處雖然不會直接出面上法庭跟外國人的家屬正面槓,但他們需要收集好各種證據,準備好證詞,到時候給他們民法的同行們去辯護。
有了正確的調查方向,找到線索的工作就變得非常簡單。
到第二天早上,他們已經收集到足夠的證據,直接發給了英國軍情五處。
英國軍情五處正想借路透社的手炒一波“毒菜的華夏帝國草菅人命殘害歪果仁”,收到華夏帝國特別行動司的傳真,他們立馬熄火了,甚至連那兩個間諜的屍體都不敢收回,完全當沒這回事。
……
竇卿言的案子進行得很迅速。
一月三日,特別軍事法庭開庭審理此案。
竇首相和首相夫人憂心忡忡等在家裡,只讓大兒子竇豪言去軍事法庭外面打聽訊息。
小女兒竇愛言並不清楚姐姐的事情到底有多嚴重,只是頭一次意識到,還有她爸爸搞不定的事情。
一個人歪在自己房間的床上,抱著一個半人高的泰迪熊發呆,手裡握著手機,不斷摩挲,終於忍不住,給何之初打了個電話。
這個電話號碼是何之初的工作號碼,他從來不接。
她的電話最後被轉入了何之初的工作留言信箱。
竇愛言想了想,給何之初留言道:“何教授,是我,愛言。我想知道,如果報考您的研究生,需要做什麼準備嗎?我剛剛考入b大法律系讀本科,今年是大學一年級,希望以後得到何教授的指導。”
負責處理何之初工作事務的溫守憶聽見了留言,她問何之初:“何教授,要不要考慮收下竇愛言?她是首相的小女兒,能夠幫我們在華夏帝國開啟局面。”
何之初陰沉著臉,一臉不善地看了過來,冷冷地道:“在你眼裡,我何之初需要賣身還是需要賣笑,才能開啟局面?”
“……呃,我沒這個意思。”溫守憶俏皮地吐了吐舌頭,“何教授當然不用這樣做,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要好。”
何之初沒有說話,低頭喝了一口咖啡。
“要不,讓她跟著我吧。”溫守憶笑道,“反正我也受聘做b大法律系的副教授,她跟著我做論文,也是合規定的。”
“你隨便,不用問我。”何之初清冽冷漠的嗓音有些沙啞,好像幾天沒有睡好覺的樣子。
“何教授,您又頭疼了嗎?要不要我給您按摩?”
“不用了。我想靜一靜,你先出去。”何之初一手撐著額頭,一手往外揮了揮。
溫守憶只好放下檔案,轉身離開何之初的辦公室。
……
華夏帝國的軍級特別軍事法庭裡,此刻正進行著一場審判。
被告是竇卿言和四個特別行動司原成員,原告是來自特別行動司法務處的檢控官,代表那兩位被殺的同事,向特別軍事法庭提起訴訟。
竇卿言滿臉萎靡,大大的黑眼圈,面板沒有做過護理,焦黃乾枯,眉毛修得幾乎沒有了,平時全靠眉筆描補。現在被關在看守所裡,哪裡有化妝品用?
她整個人看起來老了十歲都不止。
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被告席上,身後是四個低垂著頭的共犯。
白悅然和霍紹恆一起坐在下面的聽眾席上,原告席上是法務處一個工作人員。
特別軍事法庭的法官宣佈開庭,然後由原告宣讀起訴書。
讀完之後,法官問竇卿言,“你認罪嗎?”
竇卿言回頭,淚眼婆娑地看著坐在聽眾席上面無表情的霍紹恆,抽泣道:“我……我雖然弄出了這些照片,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給別人看,更沒想過出賣國家利益!我在國外六年,你們可以去查,從來就沒有人知道我是誰!也不知道我出國前是做什麼的!”
“你沒有想給別人看,那怎麼這些照片出現在你遊學的影片短片裡?還讓那麼多賓客同時看見了?”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