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紹恆真是太瞭解她了,知道一旦將這件“私事”跟公事聯絡起來,她就無法說“不”……
這個男人,不僅非常瞭解她,而且肯為她絞盡腦汁,費盡心機。
如果這不是愛,她也不知道什麼才是愛了。
顧念之和霍紹恆如同一對連體嬰般轉過身,面對著玻璃牆另一邊的郭惠寧。
郭惠寧一口氣沒有緩過來,差一點憋死自己。
她面色青紫,過了好一會兒,才大口喘著氣,捂著自己的脖子說:“……你們是故意來氣我的嗎?”
顧念之和霍紹恆坐到了剛才易馨妍和竇愛言坐的位置上,笑著偏了偏頭,“郭惠寧,你還是這麼喜歡往自己臉色貼金。你有什麼值得我來氣你的?”
郭惠寧一股氣憋在胸口,她唰地一下站起來,怒道:“我不想見你!不想跟你說話!”
“這可由不得你。”顧念之輕描淡寫地說,“我勸你做個人,還是坐下吧。”
郭惠寧嘴角抽搐了一下,瞥了霍紹恆一眼。
霍紹恆神情冷肅,沒有剛才看著顧念之的那種柔情蜜意,目光如同凝結著寒冰。
郭惠寧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緩緩坐了下來。
她極力扭著頭,讓自己不去看霍紹恆的方向,只看著顧念之,冷聲說:“你到底要做什麼?!”
永遠抓不住重點
顧念之靜靜地打量她一會兒,說:“郭惠寧,我給你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你要不要?”
“戴罪立功?”郭惠寧只想冷笑,“我何罪之有?你別想騙我認罪!”
“我還需要騙你認罪?”顧念之橫了她一眼,“你自己做的事,不要忘記得太快了。”
“我是被冤枉的!我是受害者!”郭惠寧聲嘶力竭地喊,把剛才跟易馨妍和竇愛言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可是她的話,能說服易馨妍和竇愛言,卻不能說服顧念之。
顧念之往前傾了傾身子,幾乎貼在那面玻璃牆上。
“你無罪?你找人綁架宋女士,想把她賣到東南亞的黑森林裡,這麼多見不得人的齷齪念頭,別以為沒成功就沒人知道了。”
她的聲音輕柔軟糯,聽在郭惠寧耳朵裡,卻像是一把尖刀,直直地插入她的胸口。
郭惠寧臉色驟變,跟見鬼一樣看著顧念之,嘴唇哆嗦著,過了好一會兒,才否認說:“……我……我沒有!你血口噴人!”
她把那些簡訊早刪掉了,而且別的事情都是打電話說的,她就不信顧念之還能錄音!
不過想起錄音,郭惠寧又臉色發白。
不會有人監控她的手機吧?!
那時候她還是個守法公民,怎麼能監控她的手機呢?
郭惠寧心情陡然上揚,冷笑道:“……別告訴你們上級機構監控我的手機!我要告你們侵犯我的公民權利!你們非法取得的監控證據,不能當做呈堂證供!”
“腦子轉得挺快啊。”顧念之一隻手託著自己的頭,懶洋洋地靠在面前的桌子上,覷著一隻眼瞥了郭惠寧一眼,“你是承認你做過這些事?只是我們沒有合法證據,所以告不了你?”
郭惠寧:“……”
“沒有,我沒這麼說過!我只是說如果你們監控我的手機,我就能告你們侵犯我的公民權利!”
“嘴也挺硬,不愧跟我是校友。”顧念之笑盈盈地點了點頭。
郭惠寧忍不住反駁:“b大本科才配跟我認校友,你配嗎?”
這層身份,幾乎是她唯一的驕傲和倚仗了。
顧念之“嗯”了一聲,說:“那我確實不配,不過我挺高興你不認我這個校友,因為我一直覺得有你這個校友挺丟人的。”靳家有妻初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