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嗎?
不,她不想知道她有過多少痛苦的心理鬥爭和掙扎。
也不想知道她有多麼悲慘的童年和苦逼的人生經歷。
總之因為自己過得不好,就要別人去死,這種邏輯也可以叫“反社會人格”。
搞出大規模死傷案子的嫌疑人,都是這種心理狀態。
很快,易馨妍的屍體也被裝在黑色運屍袋裡送走了,霍紹恆擁著顧念之下樓。
來到霍紹恆的防彈專車前,路近從裡面拉開車門,著急地看著顧念之,說:“念之,你沒事吧?”
雖然知道她已經沒事了,但是在老父親心裡,自己姑娘掉一根頭髮都能被放大到心碎神傷。
顧念之笑著搖搖頭,上車坐到路近身邊。
霍紹恆也隨後跟上,坐在她旁邊。
三個人坐在專車的後座上,並不擁擠,可他們還是捱得顧念之挺近的。
路近迫不及待拿出自己的分析計算結果給顧念之獻寶:“念之,你看,我算出來了,那個夫人這一次是有意送易馨妍去死!”
霍紹恆笑了一下,低聲說:“……我不算也知道。”
某人醋意大發
路近耳朵挺尖的,雖然霍紹恆的聲音不大,但路近還是聽見了。
他回頭看著他,驚訝地問:“你不算怎麼知道的?我可是用了……我自己的最佳化演算法,用混沌數學得出的結論!”
霍紹恆側身過去,給顧念之繫好安全帶,一邊說:“路教授是從數學機率的角度算出來的,當然結果更精確。我只是從直覺推斷。”
他抬起頭,看著路近說:“當易馨妍無意中說出‘夫人’兩個字,她就死定了。”
對方藏得這麼嚴密的身份,不會允許被他人窺視。
“另外,易馨妍被念之激得沉不住氣,也證明她不是一個好的幫手。”
路近若有所思,“你這不是從直覺,而是從你工作經驗總結出來的。”
“也可以這麼說。”霍紹恆頷首微笑,關上車門。
司機發動汽車,跟著救護車們往醫院駛去。
顧念之那些同班同學可都送到醫院去了,不看著他們醒過來,顧念之自己怕是睡不著覺。
還好,她到了醫院沒多久,她的這些同學就相繼醒過來了。
霍紹恆命令人給他們替換的藥果然沒有什麼副作用。
他們就像睡了一覺,精神抖擻,完全沒有頭疼腦熱的不安狀態。
顧念之鬆了一口氣,給病床上笑嘻嘻的妖姬削了一個蘋果遞過去,“你醒了就好了,後面的事情,你不想知道。”
“不,我要聽!”妖姬雙眸亮晶晶地,臉上寫滿八卦,“後來怎樣了?!”
顧念之只好把後來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末了用紙巾擦了擦手,說:“其實當時真的挺危險的,那個馮宜喜真是喪心病狂了,就為了一個研究生名額,對我恨不得趕盡殺絕,都被我挫敗過一次了,還想著要報仇……”
這時綠茶方和曹娘娘也相繼醒來,靠坐在病床上,聚精會神聽她說話。
當她說完了,綠茶方才拿起病床旁邊小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說:“不僅僅是一個研究生名額,對心胸狹窄的人來說,你搶走了她所有的光環和存在價值,後來連她引以為傲的家世都摧毀了,她不跟死磕到底才怪。”
顧念之沉吟了一會兒,搖頭說:“性格即命運,倒也沒錯。我跟她性格不同,所以不能理解她的做法,也是有道理的。”
“對啊,如果你跟她性格一樣,說不定就能感同身受了……”曹娘娘笑了一下,“給我一個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