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顧念之拿著一瓶酸奶跟同學觥籌交錯,喝得眉飛色舞,她咬了咬牙,用手撫了撫自己的肚子,慢慢站了起來。
端著一杯紅酒,繞著圓形餐桌走了半個圓周,來到顧念之面前,易馨妍對她敬酒說:“顧首席,我很少有佩服的人,你是少有的一個。來,我敬你一杯,以前有什麼對不起的地方,希望你能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們夏文一般見識。”
顧念之:“……”
她勾起一邊唇角,笑得意味深長,“易小姐對班長真是情深義重,佩服佩服。”
不過當易馨妍舉杯要喝下去的時候,顧念之拉住她的手腕,挑眉道:“你是孕婦,還要喝酒嗎?”
“這只是紅酒,少量紅酒對胎兒沒有害處,只有好處。”易馨妍笑得溫婉至極,不過手上的力氣極大,將顧念之握住她手腕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開。
顧念之也就是隨口一說,既然人家有計較,她也不再多勸,回到座位上坐了下來。
易馨妍也慢慢走回自己的座位。
大家說說笑笑,極是融洽,可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那裡,除了梅夏文,誰都不理她。
當初,她才是眾人的焦點,被男生眾星拱月寵了那麼多年……
現在呢?
她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易馨妍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有什麼表情,眼底的神情變幻莫測,一派高深地看著顧念之。
過了一會兒,等旋轉餐廳裡的聲音低下來的時候,易馨妍突然問:“顧首席,夏文跟我說,當年你要去考何教授研究生的時候,曾經大病過一場,面試都遲到了一星期,被何教授除名了。還是夏文陪著你去見何教授,爭取了再一次面試的機會,是不是?”
顧念之微怔,心念電轉,隱隱知道這人是誰了。
她笑了一下,點頭說:“是呢,還是要感謝班長,不然我就錯過這次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了。”
顧念之看著易馨妍,緩緩露出一個既得意,又囂張的笑容:“不管怎麼說,我筆試面試都是第一,別人再怎麼掙扎,有了我,她就只能做第二。”
易馨妍臉色頓時黑沉。
以身作則
就像高壓鍋裡的氣壓到了臨界點,突然被人砸開一個洞,大家幾乎能看到熱氣從易馨妍頭頂冒出來。
易馨妍唰地一下站起來,冷笑道:“你少吹牛了!誰知道你用了什麼不正經手段誘惑導師給你高分!我只想問你,你說你病倒的那一星期,是真的生病了,還是被人乾的起不來床了?!”
“你丫閉嘴!”
“你說什麼?!”
“住口!”
妖姬、綠茶方和曹娘娘不約而同站了起來,護在顧念之身邊,怒斥易馨妍。
在座的同學也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紛紛皺起眉頭看著易馨妍,對梅夏文說:“班長,你未婚妻這樣羞辱我們的同學,你就當沒聽見嗎?”
“我們是同班同學聚會,作為家屬,如果是來故意羞辱我們同學的,還請離開這裡。”
當年他們這個班還算融洽,雖然也有利益之爭,但三觀還算正常。
易馨妍無緣無故突然用那種噁心的話辱罵顧念之,他們絕對不能袖手旁觀。
這個時候,羞辱顧念之,就是羞辱他們整個班級。
同仇敵愾之心頓起,哪怕梅夏文是班長也不頂事了。
事實上,梅夏文也被易馨妍惡毒的話語嚇到了。
他半張著嘴,瞪了易馨妍一會兒,才回過神,急忙說:“馨妍!你這是怎麼了?!你不是不認識念之嗎?怎麼好像跟她很熟?”
易馨妍一把甩開梅夏文,怒道:“別碰我!”
她看著這些把她當敵人的同學,冷笑一聲:“你們不信嗎?我現在就給你們看看,你們心目中這個顧首席,當初有多齷齪!”
說著,她拿起桌上的遙控器,開啟了牆上的掛壁電視大螢幕。
一段黑屏之後,女人柔糜的shēn y之聲響了起來。
電視上出現了一段白花花的肉,抖動著,跳躍著,還有四五個面容猥瑣的男人,光著膀子,露出腰間的肥肉,正在和她做著不可描述的事。
“我讓你們看看!顧念之三年前說生病了請假一星期不上學,到底是什麼原因!”
易馨妍豁出去了。
今天反正顧念之不能活著走出這個酒店。
哪怕她給她陪葬,她也在所不惜!
這三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