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從她的臥室可以進樹屋,樹屋還有一個木梯,可以從一樓的院子裡走木梯上來。
霍紹恆就是從一樓直接過來的。
顧念之進了樹屋,看見裡面被收拾得整整齊齊。
被褥放在靠牆的幾個防水木紋箱子裡。
樹屋鋪著實木地板,刷了防水清漆。
地板上放著一張長方形的矮几,上面擺著白瓷碗盤,還有一個竹製蒸籠,冒著熱氣,香味撲面而來。
顧念之剛揭開蒸籠聞了一下,突然聽見樹下好像傳來幾聲響亮的狗叫聲。
顧念之:“……”
她挪到樹屋門邊,從青綠色的樹葉縫隙裡探頭看去。
一隻小小的短腿柯基狗仰著頭看著她的方向,正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在地上又跳又叫。
“阿柯!你是來見麻麻的嗎?!”顧念之驚喜地招手,差一點從樹屋裡掉下去。
口嫌體正直
汪!汪!汪!
短腿小阿柯聽見了自己熟悉的聲音,叫得更歡了。
顧念之撥開樹枝,眼看著小阿柯蹦蹦跳跳地上了木梯,往她的樹屋上爬來了。
一到樹屋門口,小阿柯就歡快地衝進顧念之懷裡,將她撞了個滿懷。
顧念之被它撞倒在樹屋的地板上,笑得花枝亂顫。
霍紹恆見小阿柯開始伸舌頭舔顧念之的臉,淡定地咳嗽了一聲。
一聽見就這個聲音,小阿柯立刻條件反射般從顧念之身上跳起來,端端正正蹲坐在霍紹恆面前,表情嚴肅地看著他,但是身後的小尾巴卻悄悄地左右甩了起來。
顧念之:“……”
臭阿柯!
見了拔拔就忘了麻麻!
霍紹恆抬手叩叩面前的小矮几,對顧念之說:“快來吃,你還不餓嗎?”
“餓!怎麼不餓?!我餓得能吃下小阿柯!”顧念之笑著揉了揉短腿小阿柯的狗腦袋。
小阿柯依然定定地看著霍紹恆,不敢再對顧念之撒嬌耍賴了。
顧念之奇道:“咦?它怎麼這麼聽你話?是我這一年不在?可是你大部分時間,也不在啊……”
霍紹恆勾了勾唇角,“它不是一般的柯基狗,它現在是軍犬柯基。”
顧念之:“……”
“真的讓它做軍犬?!它怎麼上戰場?是要靠它萌死敵人嗎?”
顧念之狐疑問道,她上下打量著這支來自俄羅斯的萌萌噠短腿小柯基狗,實在看不出它有哪一點配得上“軍犬”這個名稱。
在顧念之心裡,軍犬都是威風凜凜高大健壯兇悍狠辣的。
霍紹恆伸手撓撓小阿柯的下巴,說了一句:“下去。”
阿柯便如離弦之箭一樣衝出樹屋,往木梯上蹬蹬蹬爬下去了。
顧念之探頭出去,只來得及看見它一搖一搖小屁股上面豎著的小尾巴。
“……還真聽你話。”顧念之悻悻地說,低頭開始吃她的早午餐。
霍紹恆坐在她背後,將她幾乎整個人攏在懷裡,淡笑著說:“你要給我生個兒子,我保證他一定聽你話。”
顧念之:“……”
裝作沒有聽見,但是吃著燒麥的唇角卻越翹越高,甚至影響了咀嚼。
霍紹恆親親她的臉,“……一股燒麥味兒。”
“那就不親啊……”顧念之翻了半個白眼,“再說我還沒找你收錢呢,還敢嫌棄我的燒麥。”
“親你一下也要給錢?”
“親我不用給錢,但是你聞到我的燒麥味,四捨五入就等於吃到我的燒麥,不要錢的啊?”顧念之又津津有味地夾了一個燒麥放到嘴裡。
真好次!
豬肉肥瘦相間,和蝦肉的鮮味又是不同,再加上剁成碎粒的竹筍,三者的配合簡直完美。
顧念之吃得眼睛都眯起來了,恨不得發出唔唔的聲音表示自己的滿足感。
霍紹恆看她吃得有趣,也夾了一個燒麥,送到顧念之面前,說:“張嘴。”
顧念之嚥下自己嘴裡的燒麥,張口咬住了送到嘴邊的燒麥,可是霍紹恆卻只淺淺地往前送了一半,就倏然低頭,咬住了另一半。
一個燒麥都能有多大?
兩個人一咬,雙唇就不由自主貼合在一起。
顧念之忙用力咬斷自己那一半燒麥,嚥了下去,皺著眉頭說:“你這是幹嘛?為什麼要跟我搶?這樣吃多不衛生?”
霍紹恆低沉地笑,“我又沒嫌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