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這就是您的第一春啊……”顧念之意味深長地說,站了起來,“好吧,路總有時間去給我們做午飯吧,早飯就不用了,我爸和彼得還在睡覺呢。”
路遠還不知道一夜之間,已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他點了點頭,“我先去洗漱,然後去你那邊做飯。”
“謝謝路總。”顧念之眉開眼笑,轉身要走,卻又被路遠叫住了。
他拿出一個紅包遞了過去,“念之,這是你的壓歲錢。”
顧念之驚喜地接了過來,“是真紅包啊!我還有壓歲錢?!”
這真是太好了!
她在那邊的網上也曾經是紅包小達人,現在已經沒怎麼發紅包了。
她當場就開啟看了看,裡面是一沓嶄新的rb,最大面值那種。
顧念之啵地一聲親了一下紅包,笑著說:“謝謝路總!這真是最好的禮物!”
路遠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喜歡就好。”
就像長輩對小輩那樣體貼愛護。
顧念之心情好極了,哼著她帶有魔性的跑調的歌兒回到自己對面的套房。
這時候,霍紹恆已經沒有在沙發上了。
路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身上還是蓋著那床毛毯,神情怔忡。
顧念之走了過去,坐在他身邊,聲音小小地問:“爸,您沒事吧?”
說著,還用手試了試路近的額頭,擔心他發燒生病。
路近心裡感動極了,抬手握住顧念之試探他額頭的那隻手,聲音都快哽咽了,“……念之,讓你擔心了,是爸爸不對。”
“爸,您別這麼說。”顧念之給路近拿了一瓶水過來,“喝點水,等下路總來給我們做午飯了。”
路近掀開毛毯坐直了身子,關切地問:“念之你吃早飯了嗎?”
“我剛才在路總那裡喝了牛奶,還吃了幾個小蘇打餅乾。”顧念之看著路近,聲音嚴厲起來,“爸,您現在可以說,您昨天深更半夜為什麼要去登喜路酒店那邊了吧?”
她從定位顯示上看得清清楚楚,路近是去了登喜路酒店。
路近移開視線,嘀咕道:“……早知道先把定位取消了……”
他本來以為除夕晚上顧念之肯定在睡覺,他等事情辦妥之後,再取消顧念之手機裡對他的手機定位還來得及。
結果沒想到有彼得橫插一槓,顧念之從頭到尾都在“監控”他的行動。
想想還真是陰差陽錯。
路近既窩心,為顧念之感到自豪,又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定位神馬的,真是雙刃劍啊!
“您說什麼定位?”顧念之揚起聲音,犀利的目光不容路近躲閃,“您不是要忽悠我吧?”
路近慌忙搖頭,“不是不是!當然不是!”
“不是就好。”顧念之也坐直了身子,認真地問:“我看了新聞,昨天登喜路酒店發生了’國際命案‘,是怎麼回事?您別告訴我跟您有關啊!”
路近尷尬地想,還真跟我有關……
他的視線遊移著,就是不敢跟顧念之目光相接。
顧念之心裡一沉,“……還真是跟您有關?!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路近不說,她索性拿起手機,開始搜尋有關登喜路酒店“國際命案”的訊息。
經過了一夜的發酵,石原倍三的事終於在網上傳開了。
顧念之看著那些大大小小的熱點新聞,本來就很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一句話脫口而出:“什麼?!石原倍三又切腹自盡了?!”
路近立即好奇起來,“……為什麼要說’又‘呢?”
真是好巧
顧念之頓時語塞。
是啊,為什麼要說“又”呢?
她有些頭疼地看了路近一眼,心想這不得問你們兩個“顧祥文”嗎?
路近興致勃勃地看著她,“哈”了一聲,“我明白了!是不是對面那個石原倍三的對應體,也是切腹自盡的?!”
顧念之點了點頭,皺著眉頭說:“那邊那個石原倍三不僅是切腹自盡,還是被那邊的……顧祥文先生罵得切腹自盡的……”
路近頓時高興起來,“哈哈哈哈……真是好巧!這邊也是!”
顧念之:“……”
她不善地眯起了眼眸,“爸,那就是說登喜路酒店裡發生的’國際命案‘,真的跟您有關咯?”
路近的笑聲戛然而止。